【秋】
(2018-09-14 13:18:30)
1.
C宣布要铐起我来,极为突然。之前我们还并肩携行,甚至与他弟弟一起聊了很长时间。他挎着我的胳膊,从西穿过围楼及其中央广场,往东门走。那儿据说是监禁室。
让我方便一下吧,因为路上一直想的是漫漫无期的恐怖并想藉此方便而逃走。C同意了。实质结果是,他同意我方便不代表他认为我逃得出去。事实的确如此。
C家在惠州某个叫乐山的古村。你们兄弟俩为何不为这个快要消失的古村做点事呢?双胞胎兄弟不置可否,淡漠而默然地坐着。我们住在同一幢楼?要么他们住的是I,而我住的是O,抑或反之?
在无法确定地点的情况下,我只能将C断定为引领我来到这爿围楼做考察的人。
2.
很久以前,我住在雨城一座破庄院内一排破房子里,隔壁住着M。M来的晚,房间号是502。我的520,倒也奇怪。
M和我无话可讲,或者说,我们之间的交流只限于点头抑或诸如“吃了吗”“来了”之类的问候。
许多年以后某一天,走到废弃的L城体育场,发现那儿成了一个日用杂货与废旧物品批发市场。出口处的一个摊位上,我竟然遇到了失踪许多年的M。他娶了一个学校医务室工作人员,那女人比M至少大十岁。
3.
醒来,必须憋着一泡尿,迷迷糊糊去方便的时候,梦境依然保持着几个片段。要么先不方便,闭着眼,竭力回溯逆返,能倒叙多久就多久,重组一下几个碎片,并让形象生动起来,过目不忘。
可能是晴天,秋老虎发作的日子。乌鸦始终没叫,要么没听见。能跟自己对话,这孤独不算什么,真的,甚至幸福也配不上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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