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诅咒】
(2016-11-11 00:44:52)
诅咒爱的人死去,必须如此,这属于语言的献祭。语言必须付费于负能量,才能生成正值。诅咒爱的人死去,为了让死不再像死,而更趋近于永生。至少在记忆的线条上,诅咒打了一个死结,形成了曲线。
写作指向了诅咒的极限。写作无主题。为主题而写作,相当于无主体的供应。无主体的属于非诅咒的祭品。祭品被诅咒才成就审美。或者说,美本来为诅咒而生,因为诅咒为赞叹的隔壁。在赞叹的世界里,重复必将引发退化和衰败。
苍老的肉体抵抗着重复。重复铸就荒诞。在荒诞的家园里,诅咒为其能量生产的原动力,否则生命体无法存活并延续下去。诅咒为话语的变性。单纯词为永生的中性话语。
我诅咒你死,因为有天命或神意的引领。在它们布置的语言天空下,诅咒摩擦出了火,并让主体发明了属于人的生活。生活是一种发明,文化则为发现。
先有生活,而后才有文化。
诅咒太阳犹如赞美月亮。月神负责对祭品消耗后的排泄。月亮属于排泄口,而太阳则属于进口。世界本来如此二元,祭品是人献给天空肉体并供其消耗的语言食粮。
诗乐舞皆与生活平行,或者说它们本然生活与生产的主要对象。
诅咒爱的人死去,为了挖空那颗心。为了遗忘的忘却,或者为了忘却的遗忘,二者一也,即意味着祭品的悖谬性。一方面源自人对生活的积累,一方面因为人对生活的释放。爱与死同体。
但爱不是死的背面。死是心灵事件。
诅咒为时间的破坏或颠倒,甚至扭转。诅咒让线性时间变得弯曲凹凸,进而生成症结。这症结即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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