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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国昆虫物语】

(2015-10-22 21:05:13)
雷雨前,很多人举着扫帚打蜻蜓。喂鸡,或玩死。
鸡很聪明,跟在后面,如影相随。打中了,它们脱兔一般奔上去,慌不迭啄吞了。

我喜欢芦苇。
摇摇欲坠,临水照影。那是孤寂,是冷冽,是寒肃。有影子才叫境界,那水影被水滴、蚋蚊乃至扁担虫惊扰出圆弧来,那才算得上韵味。

灵韵的动感曲式,动静相间,虚实相生。我喜欢观察一只蜻蜓立上头,如此才更鲜美,可谓灵境甚至神境。人是外来者,目光充斥噪音。我宁愿屏息而将目光退缩于颅骨之内,如此才算得上物物而不及物。

蜻蜓大头的,绿的,或红的,与雷雨无关。它们仅生活于水塘、河流的草丛间。芦苇一动不动,或蜻蜓与芦苇一动俱动,那协调,犹如分蘖的诗篇。美的调式,本然与距离和绝望有关。这调式绝斥了造作和谋划。它仅仅采撷了自然之一节,乃至宇宙的一枚切片,一粒尘埃,足以映照出太初之道和末日之妙。

那条河流早死了。死即掩埋。掩埋即退隐。退隐或匿藏。总之,河床为土地吞噬,并恢复原状。一条线消融于酷烈的千阳下,乃至风从此畅通无阻,芦苇化入野草与庄稼之中。大地关闭了眼睑,我能听见那枯竭的心跳声,实质与晚钟并无二致。

蜻蜓是神的手指,在弹奏。那琵琶或笙箫的旋律骨骼,未尝不是一根亡命之途径所横生的舌头。味蕾洞开的钥匙和锁,锈迹斑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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