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雨天巴黎的超现实:遇见巴列霍】

(2015-08-13 11:31:34)
标签:

秘鲁超现实

巴列霍

诗歌

【雨天巴黎的超现实:遇见巴列霍】

【雨天巴黎的超现实:遇见巴列霍】

【雨天巴黎的超现实:遇见巴列霍】
【雨天巴黎的超现实:遇见巴列霍】
【雨天巴黎的超现实:遇见巴列霍】

【雨天巴黎的超现实:遇见巴列霍】

黑色的使者

 


生活有如此厉害的打击……我不知道!
就像是上帝的仇报;面对它们
似乎一切苦恼的后遗症
都沉积在灵魂……我不知道!

打击虽然不多;然而……能在
最冷酷的面孔和最结实的脊背上开出阴暗的沟壑。
它们或许是野蛮的匈奴人的战马
要么就是死神派来的黑色使者。

它们是灵魂中耶稣的形象
也是命运亵读的某种可爱信仰的重重的跌倒。
那些血淋淋的打击是面包的爆裂声
它正在炉门为我们烘烤。

而人……可怜……可怜!转过双眼
如同有人在肩上拍一下,将我们召唤
转过疯狂的吸睛,而昔日的一切
宛似一个罪过的水糖.沉积在目光上。

生活中有如此厉害的打击……我不知道!

赵振江 译


悲惨的晚餐

 


要到几时
人们才不欠我们的东西……
在哪个角落
我们可怜的膝盖才能得到长久的休息!
要到何年何月
鼓舞我们的十字架才能停止苦役。

要到几时
可疑之神才使我们的苦难得到报偿……
我们已久久地坐在桌旁.
身边的婴儿难熬午夜、饥饿痛哭、难入梦乡……
要到几时我们才能在永恒的早晨的边缘
和他人相见,大家都已用过早餐。
这泪水的深渊一一我从未叫人把自己带到这里
要持续到哪一天!

我用双肘支撑,以手掩面,
垂头丧气,浸在泪水里边:
这悲惨的晚餐还要维持多少时间!

是谁在痛饮之后嘲笑我们,
时而走远,时而靠近,
就像盛着人类痛苦本质的黑色勺子——墓坟……

那昏暗的坟墓更不知道
这晚餐还要维持多少时间!

赵振江 译


遥远的脚步

 


父亲在沉睡。威严的面孔
表明平静的心灵。
现在他多么甜蜜……
那就是我——如果他有什么苦的东西。

家中一片沉寂;人们在祈祷;
今天没有孩子们的消息。
父亲醒来,聆听
逃往埃及那依依惜别的话语。
现在他多么近啊……
那就是我——如果他有什么遥远的东西。

母亲漫步在果园,
品尝着不是滋味的心酸。
现在她多么温柔,
多么出神,多么飘逸,多么爱恋。

家中一片沉寂,没有喧闹,
没有消息,没有天真,没有稚气。
如果有什么波折在傍晓降临并瑟瑟有声,
那就是两条白色的古道,弯弯曲曲。
我的心正沿着他们走去。

(赵振江译)


逝去的恋歌

 


此时此刻,我温柔的安第斯山姑娘丽达
宛似水仙花和灯笼果,在做什么?
君士坦丁堡令我窒息,
血液在昏睡,像我心中劣质的白兰地。

此时此刻,她的双手会在何方?
它们将把傍晚降临的洁白熨烫,
正在降落的雨
使我失去生的乐趣。

她那蓝丝绒的裙子将会怎样?
还有她的勤劳,她的步履
她那当地五月里甘蔗的芳香?

她会在门口将一朵彩云眺望,
最后会颤抖着说:“天啊,真冷!
一只野鸟在瓦楞上哭泣忧伤。”

赵振江 译


一个人肩上扛着面包走过……

 


一个人肩上扛着面包走过,
看了他我怎能再去写我这样的人?

另一个人坐下,搔痒,从腋下
捏出一个虱子井把它掐死,
看了他我还有什么勇气去谈精神分析?

又一个人手持棍棒走向我的胸膛,
看了他我怎样把苏格拉底对医生讲?

一个跌子走过,用胳膊倚着一个儿童,
看了他还能去读安德烈·勃勒东?

另一个人冻得发抖.咳嗽,吐血,
看了他还能提起痛心的我自己?

另一个在污泥中寻找骨头、果皮,
看了他我还能再去写无限的天地?

一个泥瓦匠从屋顶上跌下来死去,
他已不再吃午饭,
看了他我还用更换转义词和比喻?

一个商人偷顾客一克重的东西,
看了他我还能把四度空间涉及?

一个银行家伪造了帐目,
看了他我还能在剧院里痛哭?

一个穷人睡着了,脚放在背上,
看了他我还能对人把毕加索去讲?

有个人壕哭着走入坟圈,
看到他我怎能再去科学院?

有个人在厨房里将枪擦得干干净净,
看到他我还有什么勇气谈论来生的事情?

有个人掰着指头数着走过,
看到他我怎能不呐喊一声而谈论“非我”?

尹承东 译


我降生那天

 


我降生那天
上帝病了。

人人皆知我活着
而且我坏;却不知
那个一月里的十二月。

因为我降生那天
上帝病了。

我形而上的元气
出现了空缺,
这谁也不须触摸:
一座寂静的修道院
在火焰上说话。

我降生那天
上帝病了。

兄弟,你听,你听……
好。千万不要离开我
而不带走十二月
而不留下一月。

因为我降生那天
上帝病了。

人人皆知我活着
而且咀嚼着……却不知
为什么我的诗里有吱嘎声,
有隐隐的棺木味,
还有锉刀般的风
被沙漠里那个
好问的斯芬克斯解拆。
人人皆知……却不知
光明得了痨病,
而黑暗却发胖……
却不知神秘会综合
不知道是那座悦耳而悲伤的
驼峰在远处预报
从界限通向界限的
子午线。

我降生那天
上帝病了,
病重了。

飞白 译


禁锢的爱

 


你从嘴唇和阴影中的眼光里
星星点点地浮现!
我从你的脉络中浮出
象一只受伤的狗
找寻着一个安静街道的避难所。

爱情,在世界上你是灾难!
我的吻是魔鬼弓上的箭头;
我的吻是圣教徒。

灵魂是占星术——
  在亵渎中保持着的纯洁!
熏陶大脑的心脏!——

你的心在我的悲哀的身体里。
  柏拉图的雄蕊
就开放在你灵魂的花冠上。

是那邪恶静静的忏悔吗?
你,偶尔,听见过他的声音吗?
天真的花朵!……
你不知道这并不是咒语,
爱情就是犯罪的基督!

赵珊珊 译


朝圣

 


我们走在一块。梦
是这么愉快地在我们脚下舔着;
而一切都在苍白的、
不高兴的团圆中扭曲着。

我们走在一块。那些
死灵魂,它们像我们一样,为了爱情
而翻山越岭,
踏着蹒跚的乳白色脚步
穿着死板的丧服
飘飘忽忽地朝我们走来。

爱侣,我们走在一堆土的
弱不禁风的边缘。
一只翅膀飞过去,涂着油,
涂着纯净。但是一击,
从我不知道的地方袭来,
在每一滴泪中
磨尖仇恨之牙。

而一个士兵,一个巨大的士兵,
戴着为了肩章而留下的伤口,
在英雄式的黄昏时分来了勇气,
并且大笑,他用他的双脚
--像一摊难看的破烂,
展示生命的头脑。

我们走在一块,紧靠着,
飘飘忽忽的脚步,不可击败的光;
我们经过一个坟场的
暗黄色丁香花。

黄灿然 译


叶子的神圣飘落

 


月亮:一个巨大的头的尊贵冠冕,
在你行走的时候把叶子掉进黄色的影子里。
一位救世主的红色冠冕,他悲剧性地
轻轻地对着蓝宝石沉思!

月亮:天堂里不顾一切的心,
为什么你向西运行
在那个注满蓝酒的杯里,
当它的颜色代表失败和忧伤?

月亮:飞走是没有用的,
因此你在一个散布着蛋白石的框架里升起:
也许你是我的心,像一个吉普赛人,
在天空中游荡,洒下如泪的诗篇!……

黄灿然 译


黑杯

 


夜是邪恶之杯。一声警笛
划过夜色,像一根颤抖的针。
听着,放荡的女人,如果你已经离开了,那么
为什么波浪仍然漆黑,仍然使我汹涌起来?

地球在它的黑暗中抓住棺材的边缘。
听着,荡妇,你永不会回来。

我的肉体游泳着,游泳着
在那只仍然使我悲伤的黑暗之杯中,
我的肉体在那里游泳着,
就像在一个女人放荡的心中。

星光一般的煤……我已经感到
一块块干泥巴掉落
在我透明的莲花上。啊,女人!这具全是本能的肉体
只为你而存在。啊,女人!

因为这,黑色的高脚杯!现在你已经走了,
我在黄昏中闷燃着,
而其他想喝酒的欲望开始在肉体内搔挠着。


讨厌的循环

 


世上有要回来的愿望,来爱,而不是离开,
也有要去死的愿望,受两股
永不会成为地峡的相反的水冲击。

世上有获得一个吻的愿望,它会遮蔽生命,
它在非洲枯萎于强烈的痛苦,
自杀!

世上有……不想拥有欲望的愿望。主啊,
我把弑神之指对准你。
世上有不想拥有一颗心的愿望。

春天回来了,它回来了还将离开。而上帝
弯曲在时间里重复他自己,走过去,走过去,
他肩上扛着宇宙的脊骨。

当我的殿堂敲起哀悼的鼓声,
当刻在刀上的睡眠伤害我,
世上有要把这首诗移动一寸的愿望!

黄灿然 译


赶驴人

 


赶驴人,你像幻想似地走着,汗珠闪烁。
梅诺古楚农场每天
要你用一千桩麻烦换取生计。
第十二个中午。我们来到这一天的腰际。
太阳是多么灼人。

赶驴人,你穿红披风慢慢远去,
咀嚼着你古柯叶中的秘鲁民歌。
而我,来自硬木群落,
来自一个世纪的优柔寡断,
对着你的地平线沉思,为蚊子们
和一只有着啪卡啪卡声的鸟儿
唱出的精美虚弱的歌儿所哀悼。
最后你将抵达你要抵达的地方,
赶驴人,在你那圣徒似的驴子背后,
远去……
远去……

那么你也是幸运的,在这酷热中,
就连我们所有的希望和愿望都高涨起来,
当那几乎带动不起身体的精神
行走而没有古柯,难以把它的畜牲
拉向永恒的
安第斯山脉之西。

黄灿然 译


愤怒把一个男人捣碎成很多男孩

  愤怒把一个男人捣碎成很多男孩,
把一个男孩捣碎成同样多的鸟儿,
把鸟儿捣碎成一个个小蛋;
穷人的愤怒
拥有一瓶油去对抗两瓶醋。

  愤怒把一棵树捣碎成一片片叶子,
把叶子捣碎成大小不同的芽,
把芽捣碎成一条条清晰的沟槽;
穷人的愤怒
拥有两条河去对抗很多大海。

  愤怒把好人捣碎成各种怀疑,
把怀疑捣碎成三个相同的弧,
再把弧捣碎成难以预见的坟墓;
穷人的愤怒
拥有一块铁去对抗两把匕首。

  愤怒把灵魂捣碎成很多肉体,
把肉体捣碎成各不相同的器官,
再把器官捣碎成八度的思想;
穷人的愤怒
拥有一把烈火去对抗两个火山口。



      密度与高度

我想写,但出来的是泡沫,
我有这么多要说,却咽住了;
说出的数字没有一个不是数目,
书面的金字塔没有一个没有核心。

我想写,但我感到自己像美洲狮;
我想给自己加桂冠,却戴上洋葱冕。
说出的咳嗽没有一个不变成雾,
没有神或神之子不被剥夺成长。

那么,让我们去吃青草、
呜咽的鲜肉、呻吟的果实、
我们的罐装的忧伤灵魂。

让我们走吧!让我们走吧!我受伤了;
让我们去喝那已醉的酒,
让我们走吧,渡鸦,去让你的母渡鸦受孕。

  

      一个男人在瞧着一个女人

 一个男人正瞧着一个女人,
正立即地瞧着她,
她有着土地华贵的疾病,
他双手地望着她,
他双胸地打倒她,
他双肩地抬走她。

 于是我用力压住我那
巨大、白色、热情的肋骨,问自己: 
而这男人
难道他没有一个儿子,作为成长中的父亲?
而这个女人,难道没有一个孩子,
作为她明显的性征的建设者?

 因为此刻我看见一个孩子 ,
一个充满活力、充满激情、百脚的孩子:
我看见他们看不见他
正在他们之间擤鼻子,摇尾巴,穿衣服;
因为我接受他们俩:
处于扩大状态的她,
处于金色干草弯曲部分的他。

 于是我喊出声来,在他们没有停止
活着的情况下,在他们没有
在我崇拜的搏斗中再次颤抖的情况下:
福幸被迟到地
尾随,被那父亲、
那儿子、那母亲!
圆满、熟悉、
没人感到或爱的瞬间!
从什么样的失音症的彩色的眼花缭乱
《雅歌》被表演了!
从什么样的一根树干,开花的木匠!
从什么样的一个完美的腋窝,虚弱的桨!
从什么样的一个蹄,两个前足!

 

      有些日子感到一种强烈的政治需要

有些日子我感到一种强烈的政治需要,
要去爱,要去吻两颊的柔情,
我感到远方还有一种没有遮掩的
欲望,另一种要去爱的欲望,主动或被迫,
去爱任何恨我的人,任何撕碎他的纸的人,那个小孩子,
那个为正在哭泣的男人而哭泣的女人,
酒的国王,水的奴隶,
任何藏在他的愤怒里的人,
任何流汗的人,任何经过的人,任何在我灵魂里摇撼他的身体的人。
因此我要调整
跟我说话的无论谁的辫子;士兵的头发;
伟大者的光;小孩的伟大。
我要直接为哭不出来的无论谁
熨一块手绢,
而当我悲哀或快乐刺痛我,
我要缝补儿童和天才。

我要帮助好人变得坏一点儿
而我太想坐在
左撇子的右边,回答缄默者,
尝试尽我所能
对他有用,我还非常想
替那瘸一条腿的男人洗脚,
和帮助那个独眼的邻居睡觉。

啊,要,这个,我的,这个,世界的,
人类间和地方观念的,成熟起来!
它来的恰是时候,
来自基础,来自公共穹棱,
还有,来自远方,使我想吻
歌手的围巾,
而无论谁受苦,就贴着他的油炸锅吻他,
耳聋的男人,就贴着他颅侧的呢喃吻他,无畏地;
无论谁把我忘在我胸膛里的东西给我,
我就贴着他的但丁、他的卓别林、他的双肩吻他。

最后,我要,
当我处于暴力的著名边缘,
或当我的心充满了胸膛,我很想
帮助任何微笑的人大笑,
把小鸟摆正在那邪恶男人的后颈,
照顾烦人的病人,
向小贩买东西,
帮助杀人者杀人——可怕的事情——
我要对自己好,
在一切方面。



      让百万富翁赤裸裸走路,一丝不挂!

  让百万富翁赤裸裸走路,一丝不挂!
 谁用财富建造他的死床就给谁羞辱;
谁迎接就给谁一个世界;
谁在天空中播种就给谁一张椅;
谁完成他所做的,保留那最初的,就为谁流泪;
让穿靴刺者行走;
让墙在另一堵墙不在增长的地方倒塌;
让不幸的人拥有他全部的不幸,
谁笑就给谁面包;
让胜利失败,医生死去;
让血中有牛奶;
让一支蜡烛给太阳添光,
让二十被添上八百;
让永恒从桥下经过!
谁穿衣服就鄙视谁,
让脚被手加冕,尺寸合适;
让我自己坐在我身边!
为刚好适合那个子宫而哭泣,
谁在空气中看见空气谁就得到赐福,
给敲一下的锤子很多的钉子;
让赤裸者被剥光,
让斗蓬披在裤衩上,
让紫铜发光,费用由其盘子付,
谁从泥土掉向宇宙谁就崇高,
让嘴巴哭,让目光吟呻,
让钢停止忍耐,
给可携带的地平线穿线,
给石砌小路十二座城市,
谁跟他的影子游戏就给谁一个星球,
让丈夫和妻子的一小时变做一天;
给赞美土壤的犁一个母亲,
用两个印封封住液体,
让满口东西的人点名,
让后代们成为后代,
让鹌鹁成为鹌鹁,
让杨树和树的种族成为杨树和树的种族;
让大海跟循环的期望相反,击败它的儿子,
让灰发者击败哭泣;
别打扰小毒蛇,同胞们,
用七根圆木犁开火焰,
活着,
让高度被升起,
让深度降得更深,
让浪潮驱动它行走的脉搏,
让地窖的休战成功!
让我们死去;
每天洗涤你的骨骼;
别注意我,
让鸟儿用爪抓暴君和他的灵魂;
谁独自过日子就给谁抓出一个可怕的污点;
麻雀们抓天文学家、麻雀、飞行员!
发出雨,发出太阳,
密切注意朱庇特,注意你的金偶像的窃贼,
把你的手迹抄在三个笔记工里,
在已婚者说话、孤单者沉默时
向他们学习;
给心上人吃点什么,
让魔鬼在你手上喝点什么,
以你的后颈为正义而斗争,
平等相待,
让那棵橡树满足,
让两棵橡树间的美洲豹满足,
让我们成为我们,
让我们在这里,
感到水如何在海洋里扬帆,
营养你自己,
让错误被察觉,因为我正在哭泣,
接受吧,当山羊和它们的小山羊爬上悬崖;
打破上帝规定的做人类的习惯,
长大吧……!
他们在召唤我。我转过身来。



      群众

  当战斗结束,
当那个战士死了,一个人走近他
对他说:“不要死;我多么爱你!”
但是那个尸体,真悲哀!它还是死了。

  两个人来到他身边,一遍又一遍对他说:
“不要离开我们!鼓起勇气!活过来!”
但是那个尸体,真悲哀!它还是死了。

  二十个人来了,一百,一千,五千,
他们喊道:“这么多爱,对死亡却无能为力!”
但是那个尸体,真悲哀!它还是死了。

  千千万万人围着他,
一齐恳求:“留下来,兄弟!”
但是那个尸体,真悲哀!它还是死了。

  接着地球上所有的人
都站在他身边;那个尸体悲哀地望着他们,深受感动;
他慢慢坐起来,
拥抱那第一个人;开始走路…… 

1937年11月10日



      为杜兰戈废墟而作的葬礼鼓击

尘土父亲,你从西班牙扬起,
愿上帝拯救你,解放你并加冕于你,  
从灵魂里上升的尘土父亲。

从火中扬起的尘土父亲,
愿上帝拯救、扶持你并给你一个宝座,
在天上的尘土父亲。

尘土父亲,烟雾的曾孙儿,
愿上帝拯救你并把你升上无限,
尘土父亲,烟雾的曾孙儿。

尘土父亲,公道在你那里终结,
愿上帝拯救你并恢复你的大地,
尘土父亲,公道在你那里终结。

尘土父亲,你长成棕榈树,
愿上帝拯救你并赋予你胸膛,
尘土父亲,虚空的恐怖。

尘土父亲,由铁做成,
愿上帝拯救你并赋予你人形,
在燃烧中前进的尘土父亲。

尘土父亲,贱民的凉鞋,
愿上帝拯救你并永不松开你,
尘土父亲,贱民的凉鞋。

尘土父亲,被野蛮人簸掉,
愿上帝拯救你并以诸神环绕你,
原子护送的尘土父亲。

尘土父亲,人民的裹尸布,
愿上帝永远把你从罪恶中拯救出来,
西班牙的尘土父亲,我们自己的父亲!

尘土父亲,你走向未来,
愿上帝拯救并引导你,给你翅膀,
尘土父亲,你走向未来。



      西班牙,我喝不下这杯苦酒

  世界的孩子们,
如果西班牙掉下来——我是说,这只是假设——
如果她的前臂从天上
掉下来,被两个泥土铸造的
大盘托住;
孩子们,这是怎样一个庙宇倒塌的年代!
我告诉你们的事情是多么早地发生在太阳下!
古代的吵闹声多么快地在你们胸中喧腾!
你们笔记本里的“2”又是多么老!

  世界的孩子们,这里是
肚子朝天的西班牙母亲!
这里是我们的老师,拿着她的戒尺!
她是母亲和老师,
十字架和木材,因为她给你们高度
和晕眩以及加和减,孩子们;
她和她自己在一起,合法的父母!

  如果她掉下来——我是说,这只是假想——如果西班牙
掉下检,从大地往下掉,
孩子们,你们将怎样停止长大!
年份将怎么惩罚月份!
你们的牙齿将怎样不多于十个,
复合元音将怎样继续套着轭,金属泪花闪烁!
小羔羊将怎样继续
被拴住蹄、系在巨大的墨水池上!
你们将怎样走下字母表的台阶
走向那个形成悲伤的字母!

  孩子们,
战士的儿子们,与此同时,
放低你们的声音,因为西班牙这一刻
正在动物王国、小花、彗星
和人类中间分配她的精力。
放低你们的声音,因为她
正变得非常荷刻,不知道
做什么,而她手中
那会讲话的头骨不停地说,
那头骨,那有辫子的头骨,
那头骨,那活生生的头骨!

  放低你们的声音,我要求你们;
放低你们的声音、音节的歌、物质的
哭泣和金字塔的轻哼,甚至那些
用两块石头走路的圣殿的轻哼!
放低你们的呼吸,而如果
你们的前臂掉下,
如果戒尺鸣响,如果夜来了,
如果天空在两个过渡地带之间发脾气,
如果门声中有喧哗,
如果我迟到,
如果你们看不见任何人,如果
没有尖的铅笔吓坏你们,如果母亲
西班牙掉下来——我是说,这只是假设——
那么出去吧,世界的孩子们,去找她!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