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劳伦斯开始谈起有个好处,就像装逼犯爱搞大牲口。不过劳伦斯的确有几下子——我不需要我的命运或天命善待于我。我打骨子里是一个斗士。还有,“我必须痛恨我们的前辈以摆脱他们的权威”。
劳伦斯曾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极大影响,除了耶稣之外。从某种意义上,艺术家一直是逆时一命方向而动的。艺术家一直是非历史现象。艺术家无条件接受时间,而只存在现在,永恒的此时此刻。人身上的艺术家特质就是人自身矛盾斗争的活的象征。
生命必须赋予意义,因为生命本身无意义。
必须创造某种东西作为生与死之间的调和。
创作同生命一样是一个充满发现的冒险过程。我开始认真研究曾经很敬畏的作家所体现出的风格和技巧——尼采、陀思妥耶夫斯基、汉姆生以及今日视为只会雕虫小技的托马斯·曼。
现实是不可及的,至少写作办不到。我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少,而认识到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直接。我知道的东西越来越难以陈述。我生活在一种确信之中,它不依赖于任何依据和信念。我完全为自己而活,但绝无一点自我、自私之念。
真正的问题不是怎样睦邻友好,不是怎样为国效力,而是去发现人的命运,过一种与宇宙中心深处的旋律和谐一致的生活。天堂无所不在,殊途亦可同归,只要持之以恒,就可走入其中。无所谓进步,只有无休止的运动和换位,或循环往复,或螺旋式上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我宁愿我的词语与世界同行,任何方向,任何条件都无所谓。从终极的意义上看,世界本身就孕育着失败,就是一个不完善的完美写照。从此看,失败并不存在。
艺术一旦被接受就不是艺术乐,而是一种替代物,一种象征语言。创作不是逃避现实的手段,而是意味着我在这个臭水坑里又深入了一步。
现实是完整的四维体,第四维就是时间,即歌德讲的成长。
我们经历的时代是最黑暗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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