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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列耶夫:以头撞墙——读《墙》】

(2014-04-26 18: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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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安德列耶夫:以头撞墙——读《墙》】
    “我和另外一个麻风病人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墙角下”,这一开头像一把阿Q眼中的三尖两刃枪一般突兀,而又多义。“我”+“另一个麻风病人”,即隐含着“我”可能是“一个麻风病人”,“小心翼翼”或为逃亡或为进入,总之,“墙角”与逾越或躲避有关。信息量如此之大,又给人逼真的在场感。

  “我们”仰望看不到“墙冠”,可见这墙都戴上了一顶帽子,巍峨极了,以至于“墙头”更为渺茫。仰视与俯瞰,实质视觉体验是一样的,高下之间,混同深渊。深渊的存在,源自高度这一空间维度的出场。有了高度方位,人的心灵才得以产生分裂,即无意识、潜意识和下意识等等,莫不源自纵向度这一维度的产生,平面上的长宽是人外在身体与两只眼睛能得以持衡的区域。

   安德列耶夫将墙拟人又拟物化以至于形成了魔幻修辞——它将天空和大地一劈两半,它又像一条巨蛇。是的,多年以后,冷战时期的柏林墙给人感觉如此。而中国人为之自豪的长城,说穿了,也不过一条巨蟒得以维系着黄土地上的“龙图腾”民族的集体信仰。

   爬是不可能的,那就推到。麻风病人的“疯癫”举措,好像鲁迅笔下的傻子,准备砸碎那铁屋子,无异于蚍蜉撼大树,老鼠操大象。

   在这里,上帝是缺席的存在。拯救之力,似乎早已退隐入了地平线。而冷漠的“他者”以脊背为旗帜,飘挂着拒绝和嫌恶的咒语。

   他们决定跳舞吧。过剩的精力,总得找一处目标来耗散。疯人院和医院一样,不过是熵的聚散地,即热能和欲望在这种熔炉中,得以耗尽,最终成为冰冷而死寂的星球。在这里,鲁迅的磔磔啸声又一次发散了出来,你似乎看到他读安德列耶夫笔下这些以头撞墙的疯子们的游戏精神,从此中,感觉到玩味愚公、精卫和夸父们的快感。这种快感就像凌迟者将刀口对准了自己的皮肉,一刀刀地飞旋下五彩斑斓的死蝴蝶之音,以至于疼痛反倒成了畅快淋漓的仪式表演。

   是的,即便在麻风病院,也存在着智者。这世界总是有理性存在的,但关在疯人院里的理性还是理性吗?抑或说,理性与感性存在着什么样的墙?集中营里的哲学是生命哲学还是死亡哲学?死亡哲学是哲学吗?死亡是可传授或体味的学说吗?墙内的智者认为以头撞墙的人是“傻瓜”, 即意味着傻瓜王国里也存在着傻的智商分类学。

   既然如此,小说的发现依然是可能的。小说发现了哲学同样关注的问题。小说发现了内之内的内在抑或外之外的外在,甚至二者之间的内外难分。

   这发现即在于——墙无所不在。以头撞墙的头本身也是一堵墙,它是脑髓的墙,而脊背是心的墙,冷漠是包容的墙,包容是不分彼此的墙,自由是相对的墙,而相对却不是绝对的墙。  
【安德列耶夫:以头撞墙——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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