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本旧书,一部老小说,也是2014年春天读到的好作品之一。忘不了它的,有一种陌生的酸涩的感觉,令手指上的嘴唇,不断回味着它制造出来的妙处。
剧作家田纳西·威康斯评论这部小说时说:“珀迪可能会震惊或触怒那些坚决偏袒走陈腐小说道路的支持者,却肯定会使那些赞赏运用新颖手法展示我们这个新时代新感触的读者着迷。”
荒诞派剧作家阿尔比年曾把它改编为同名舞台剧在百老汇上演,深获好评。《伦敦时报》评它:
“这部简洁的小说提供给我们一个现代生活寓言。”
若叫我回忆的话,它的构形,大概像一个看似上升其实下坠的螺旋涡,主人公总是绕回原点,跟拉磨的驴子一样,被那盘看不见的石磨,牵引着,从吹牛大王历险记的哥特教堂塔尖上,身不由己地被吸附进了某种看不见的磁场抑或黑洞中。
这黑洞,可能称之为命运,也可能称之为成长的泥沼,还可以看成悖论的魔圈,亦可视为人生的增熵。总之,我觉得作者写出了读者想要倾诉而无人可道的某种困境。
这也是黑色幽默小说令人着迷之处。这类小说,作家必须有与众不同而又一阵见血、直奔根底的怪异“看法”,而这“看法”又不会过时,它闪现着,闪现着,如恒星一样,你只要抬头,总会看见千百年来它恒定的光晕。
最终滴入你眼睛和心灵的,其实是一种颇具震撼效果的共鸣和无语。
美式对话,很机警的,不乏真知灼见,又会碰撞出某种笑料。——
“让他当兵吧,年纪又嫌太年轻;继续读书,将来好成为科学家吧,又没有任何基础;做一般的普通工作吧,又缺乏训练剩下他能做的,也只有结婚一途,对不对?何况就他来说,结婚可以提供给他迄今所缺少的样样东西,也可以使他享有他那种领进幸福离开这个人世间的独特方式,(正如有些人所说)他也许原本压根儿就不属于这个人世间。
婚姻把大多数人领进生活,因此就马尔科姆来说,婚姻把他领进幸福却也领进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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