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余韻
七絶
久别的球场
燕地仲秋晴万里,
梨枯柏叶飘荒地。
儿音回啭恍江户,
物是人非空忆昔!
注:仄起仄韵式
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仄仄。
当年常去的球场,而今完全攺変了模样,球道依稀如旧,
国人宝马奔驰路旁!
“这可不,有多少年没来北京啦”。
皆因上海中转方便,总是上海,苏州,杭州……。
存放在高尔夫球球场里的球包可能找不到了吧。
还算好,一眼便认出了自已的球包球具,不过十年了球具过时了,球也老化了,打出去
的球轻飘飘儿的不听“使唤”。
球僮告诉小球飞进“树林儿”啦!
球童也安慰说“就当玩儿呗”……别较真儿。多棒啊,这个天儿!
是不是自已体力下降了吧,球童没说但心底自知:有一点儿!
回到市内从北面儿到了南面儿,来到了南锣鼓巷儿,车少全都出去玩儿去了。不过黑车拉
活儿的也不少!
那可不是吗?
东四十条,南锣鼓巷,宽街儿……。
这里的人们似乎比以前更有说“儿化”音的习惯了,还是偶尔听来更振耳?
如许久不吃麻婆豆腐,偶尔吃一次倍觉麻辣一样!
“京片子”与“江户子”的共性
“老东京人”和“老北京人”之界定都分别以祖宗三代人是否一直住在本地的北京城或东
京都的标准的。
老东京人被称为“江户子(Edokko)”,
他们说话满口“saa”尾音,就象老北京人的“儿化音”一样重。
老东京人另一个最大特点就是“Hi”与“Shi”分不清楚,就象川东人分不清“L”和
“N”一样。重庆人说“流赖”很少东北人会意识到“
牛奶”这东西。
东京人口中的“品川”(Shinagawa)往往被意想成为“Hinagawa”
(有朋友买车票在“
Hi”的字里行間去找),将“东(Higashi)”说成“Shigashi”。
又似重庆人将“孩子”说成“鞋子”,又将鞋说成“孩子”一样。
中国的标准普通话不是在北京,日本的标准语也不在东京。中国普通话“以北京话为标准音,
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是以河北省承德市滦平县的发音为标准音的。
它没有北京话中大量的儿化音,呑音,轻音等习惯,更易掌握。日语也是以北海道的人发音更
接近标准语(普通话)。
日本当年的北海道就象现代中国的深圳,全国各地的人都去“开拓”,地方话交流不便,
标准话更有迫切需要,东京话也似方言,所以北海道人的普通话更标准。
北京城南城与北城相比“京片子”的儿化音更严重。这也和东京分为“山手”与“下町”
一样,下町(Shitamachi)的“江户子”的江户口音比山手(Yamanote)的严重。
北京有“东城富西城阔,崇文穷宣武破”的说法。北三环往北不再算京城地界。总体说来自
满汉划城而居的清朝开始,八旗达官贵人都住北城,汉族及商民一律南城的历史决定了北城官话
多,南城市井,儿化音就更重!
东京的“山手”代表地域:趜町,番町,赤坂,麻布,四谷,牛込,小石川等,这些地区的
富人多,讲的语言也更标准化。而“下町”的代表地域如,日本桥,神田,浅草,深川,本所等
江户语就更重一些!
许多外地人到了京城就想标榜自己的“江户语”,什么地方都加上“Saa”的尾音,结果弄
巧成拙,反而露了其人非东京人的“马脚”。
就象外来移民到了北京都爱讲儿化音以显得更“老北京”一祥,弄巧成拙,反而凸显其非纯血北京
人的身份,如周杰伦的儿化音歌。
纯血的“本地语言”一直被纯血的大院子弟歧视。
这也和东京的“江户语”完全一样,半吊子“江户子”就是半吊子“外人”。,
许多儿化音是“约定俗成”,很微妙,不是什么词都可儿化的。北京的前门,天安门,西直
门等所有“门”的地点不得儿音化,只有“东便门”,“西便门”,“广渠门”三个门可带儿化。
所有的“口”可带儿化,如“珠市口儿”、“菜市口儿”、“灯市口儿”、“闹市口儿”、“磁器口
儿”等。道理讲不清,不加“儿”,说起来别扭,听起来更别扭。
而所有的“街”不能带儿化。但像“南小街儿”、“宽街儿”、“南横街儿”等,都必须加“儿”,
不加“儿”的,不像北京话。
所有的老桥可“儿化”,但新修的“桥”不能儿化“三元桥”,“六元桥”……。
这也和四川话、重庆话的“儿化音”一样,也没有严格规则可循,都是约定俗成的。
如人的身体部位:下盘儿(下巴),肚鸡眼儿(脐),脚指拇儿(脚指),客西头儿(膝盖),
手道拐儿(手肘)……。
有些不能随便儿化的如,后脑抓(后头部),脑壳(头部),瞎直孔(腋下),迷毛(眉),
眼杂毛(睫),罗兜(屁股)……。
北京有“京片子”,东京有“江户子”,各有各的语言“圈子”,各自有各自的乐趣儿……。
周杰伦的《我的地带》
在我儿地儿盘儿这儿,你就得儿听儿我的儿
把音儿乐儿收儿割儿,用听觉儿找儿快乐儿
开始在雕刻儿,我个人儿的特色儿
未来难预测儿,坚持当下的选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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