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发动群众、干部表态度、初步交待问题
(2024-10-27 13: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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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发动群众、干部表态度、初步交待问题
翟书记走了以后,我们立即召开了群众大会。关于召开群众大会和发动群众的事,我们进村后已经进行了多次。进村头一天,我们就召开过群众大会,讲明了我们四清工作队的来意,搞四清运动的内容、目的和伟大意义及重要性、必要牲。表明了我们工作队的态度和决心,讲明这次运动的方针政策,以后又根据队里发生的情况和干部思想上存在的问题,又召开了干部会议和群众大会,对发生的事情进行了解释、澄清和处理。对一些干部制造的事端、麻烦和对抗、诬陷工作的事件,不点明地进行了批评、教育,叫他们端正态度、老老实实,不要再犯新的错误。同时也叫群众解除思想顾虑,不要怕干部打击报复,有工作队撑腰作主,要相传党、相信毛主席、相信毛主席派来的工作队,工作队有决心、有信心、有能力把四清运动搞好。引导你们走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通过以上几次会议,群众的思想觉悟有了初步提高,对四清运动的一些模糊认识也基本清楚了。存在的思想顾虑也消除了一些,群众初步发动起来了。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四不清干部态度仍旧不老实,继续煽风点火、兴风作浪!又制造了两次骗偷茶叶的事件和一次强奸事件,又把矛头对准了我们工作队。破坏我们扎的“根子”,想嫁祸于人,企图蒙混过关。为此,我们根据上级的指示,又召开了这次群众大会。大会上,郑书记对发生的这几起事件作了一些交待:“生产队长刘自富与社员张狗剩卖茶叶被人骗走一包茶叶,他俩按价赔偿。刘保国与刘实诚打更看管仓库被偷走两包茶叶。按价每人赔偿一包茶叶的钱,等以后破了案,不是他们偷的,他们赔的钱再退还给他们。至于朱得胜强奸案,我们暂且不查,我们以后会查清楚的,是朱得胜干的,他也跑不了,不是他干的,也安不到他头上。这三件事,就这样办。干部和社员不要再议论了,也不要再找我们破案了。”郑书记接着又交待了:“我再强调一点,干部要端正态度,正确对待四清运动,正确对待群众提意见,不要再想孬点子,再打歪主意,来对付工作队和群众,那样做的话会是错上加错。你们要老老实实交待自己的问题,不要避重就轻,要彻底交待。对群众揭发检举不要打击报复,你们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今天在这个会上,你们都表表态度,现在开始,谁先说说?”
生产队长刘自富站起来说:“我是生产队长,又是党员,我原来当大队长,群众提了我不少意见。现在我下台了却又当上了生产队干部,但我对提意见的群众没打击、没报复,这几年你们都看到了,现在对我有啥意见,只管提。我和以往一样不打击、不报复。”会计张占有也站起来发言了。群众不知怎么搞的?一看见他就感到心里有点发悚!有点胆怯!不知是他长的瘆(音“森”)人,或是有其他原因?只听他说:“我张占有也是生产队里的主要干部,也亮明一下我的态度,你们不管是查账、或是揭发、检举我有什么过错,只要属实,我都能接受。我不打击不报复,不过咱先把丑话说到前头,如果你们瞎喳喳无中生有,没有的事,硬往我头上安,我可不答应!俗话说,鬼子不急不咬人!你们把我咬急了,可别怪我不咬恁。”工作队员小陈一听他的发言感觉不是味,马上站了起来,说:“张会计!你这是在解除群众的顾虑?还是在威吓群众?”张占有一看小陈在质问他,他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样说有错吗?提的意见,是对的我就接受,不对的,我能接受吗?人家提你的意见,要是提的不对的,你能接受吗?”小陈还要与他辩驳,郑书记马上制止了他,说:“恁俩都不要说了,叫别人说吧。”社员听了会计张占有的发言与小陈都有同感,都感到害怕!瘆人!会场里气氛显得异常的沉闷。生产队保管员李结实站起来发言,他一站起来,因腿瘸栽歪几栽歪才站稳。他穿一身破破烂烂的军装,象个讨饭的伤兵,他说:“我是党员,又是生产队里的保管,大家对我有啥意见,成只管提了,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保证不打击、不报复。”有的社员不懂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是啥意思?问旁边上过学的青年人,青年人向他解释:“给他提的意见是对的,他就接受并改正;不对的,他也接受,引以为戒、勉励自己、警戒自己,今后不要再犯同样错误了。”这个社员听了以后说:“不在说人家是个残废军人,别看样子寒惨,人家说话就是中听,有水平,政治思想觉悟就是高,人家说的叫人听着得劲、舒服。”最后一个发言的是副队长张顺水,他说:“我蚂蚁尿书上(湿)识字不多,我说不好大家不要笑话我,我只是个副队长,数我官小。我不当家,我干啥都得听别的干部的,他们叫我给谁匹配啥话,给多少工分,我都得遵照执行,今天表态度,我也是那样,大家成给我提了,恁说我有啥错误,我就有啥错误,我不说个‘不’字。”有人说:“张副队长,你咋没有一点主心骨?光顺着人家?”他回答说:“我要不是这样,我爹娘也不会给我起‘顺水’的名字。我要有主见,我咋升不上正队长,老是当副职呢?咱生成拉偏套的牛,不能当墒。”那个社员又说了一句:“你说你蚂蚁尿书上识(湿)字不多,我看你还能拽些洋词哩。”他笑着说:“鸭子下到水里还拽三拽哩!何况我是个人呢?”人们又笑起来。李结实与张顺水的发言改变了会场里的气氛,扫除了会计张占有发言造成人们心情上的沉闷。
郑书记说:“生产队里妇女队长、民兵排长、记工员不算队里主要干部,今天就不叫他们都发言表态了。不过他们有问题,
也可以主动交待出来,不交待的,大家也可以给他们提出来,他
们也应该正确对待。刚才那几位发言表态的领导回去准备一下,把自己这几年当官所做的错事,不讲哪方面的,统统检查交待出来,自己交待出来的从宽处理,别人检举、揭发的从严。社员回去也做好准备,如果他们没有检查出来,可以给他们揭发出来,帮助他们洗脸擦灰,顺利过关。
第二天社员们早早来到会场。都想看看干部检查、交待什么样的问题?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谁不想看看稀奇、凑凑热闹?男女老少、户户不少,几百口子人能走得动的差不多都来了。有的席地而坐,有的搬个小矮凳坐着,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会场前面放三张桌子,两边的桌子坐着我们工作队四个人。小陈作会议记录,中间的桌子是干部检讨交待问题的坐位,由郑书记主持会议。他看看人们都到齐了就宣布开会,人们逐渐静了下来,郑书记把大会的要求与纪律简短地说了一下。他要求干部交待问题,争取一次交待完。又要求社员不要乱说话,不要乱走动,要认真听,看干部们检查的彻底不彻底?如果检查的不彻底,要给他们揭发出来。不一会儿人到的差不多了,干部们就开始检查、交待问题:
还是生产队长刘自富第一个站起来交待问题。他说:“我回到咱生产队当队长已有三年多了,在这三年多里,我犯了不少错误,我身为共产党员、生产队长,没把心思放在生产队里生产上,没带领社员把集体生产搞好,而是经常往大队、往公社、往县城里跑,虽然是为生产队销售茶叶、山货和水产,还为队里跑贷款,还有要救灾粮款和救济粮款,为队里购买紧缺的生产资料等,当时只想着为队里多卖点钱,多弄点救灾、救济粮款,生产队里的生产我很少过问,生产队里的钱财我也很少过问。我老是把给生产队要来的粮款和卖茶叶、山货、水产的钱和票据往会计手里一交完事,至于那些钱的用途去向,用多少、剩多少,我从来不过问。有人怀疑队里收入的钱去向不明,要求查账,我也不管,这是我当队长的失职、过错;我没有想办法把生产队搞好,而是想办法把自己的自留山搞好,我家的自留山搞好了,我家的生活好了,但生产队依然贫困,社员生活依然很苦,我对不起社员;我为了给队里多卖点钱,多贷点款,多弄点救灾、救济粮款,我找人开后门,给人买烟、买酒,请人家吃饭。我也陪吃陪喝,这些都是生产队开支报销,我身为队长,为队里办事,这是我份内的事。生产队也给我划工分了,我陪他们吃喝,属于多吃多占。还有,有上级干部来生产队检查或办事,我在家里也陪吃陪喝,这也是我多吃多占,这两项,我也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更记不得多吃多占了多少东西?我估摸着也有百十来次,折合成钱也得有上千元,就按一千块钱计算,这一千块钱属于我多吃多占,我应该拿出来退赔给生产队,我今天就想起来这么多,没想起来的希望队里干部和社员给我提出来,我还是那句话,不打击、不报复。”
会计张占有检查、交待问题。他拿出了好几页子材料,写的满满的稿子。可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学问高,会写会算,也可能是怕自已说跑题了,才打开稿子。他边念稿子,边解释,说:“我是队里老干部了,从61年到现在:我进城、上店很少给公家买卖东西,所以我没有象队长那样在外边多吃多占,不过在家里还是有的,上级来了领导检查或办事,生产队长不在家,保管他又不陪,其他象副队长、妇女队长、记工员等,他们官小,没资格陪。没办法只有我陪他们吃喝了,不过大部分做饭招待都在我家,我家里人忙活出力做饭不说,每次我家还搭赔了不少油盐酱醋茶,甚至米面,鸡鸭鱼肉蛋,有时买不手里,都是用我家的,真要算起来,我家还吃亏哩。关于干活问题,我下田劳动是少些,可是我在家里也没闲着,我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忙忙碌碌一天到晚都在搞队里账目,每天的收入和开支都得下账。我做到日清月结,年终总算。几年来,上级多次来查账,都没有查出什么差错。有一年年终总算,账上少了二分钱,我反反复复地查找、计算,一遍又一遍,一直查找、计算了三天三夜,我才查出来,为此,我还受到大队、公社和县里领导的表扬。这几年,我为队里账目付出多少心血和汗水,大家有目共睹。”小陈看不下去了,说:“张会计,你这是检查、交待问题呢?还是评劝摆好呢?”他说:“我是实事求是,说实话,我没有什么问题,你叫我说什么呀?要不,我不说了。”郑书记说:“你接着说吧。”他又继续说起来:“关于咱队里现金保管的事,原来咱队里有一个现金保管员,收入的钱都交给他,我来记账。开支时他付钱,我下账,这样太麻烦,还费人力。我为队里着想精减干部,生产队多一个保管,多一个当官的,少一个干活的,还要多开支一个人的工分,我不要现金保管员,会计、现金保管都是我一个人担,这样还减少麻烦,还减少开支工分,还节省一个劳力,还能为队里多干些其它活,这不是一举多得吗?咱队不大,收入不多,开支也不大,会计、现金保管两个人的活,我一个人就干了,何必再多设一个官呢?所以我就把现金保管取消了,其他干部也没有异议,两个人的活,我一个人干,虽说累些,但我乐意。因为我为队里节省了人力,节省了开支。”他还是评功摆好,我也听不下去了,正要打断他的话,郑书记又制止了我。他又继续说下去:“关于我的家人没有参加集体劳动的问题,我也是为队里着想,我父母年纪大了,我老婆身体又不好,干活也不中。他们要是下地干活吧,也得给他们一个劳动力的工分,可他们又干不了一个劳动力的活,属于滥竽充数,一个人不顶一个人用,还得拿一个劳动力的工分,这不是占集体的便宜吗?我唯恐社员有意见,干脆咱就不下地干活了,不占这个便宜了。所以他们都待在家里,不过他们待在家里,也没少为集体出力,生产队每逢来了客人,都是在我家做饭招待,他们烧茶、做饭、忙上忙下,慌的累的不得了,也没有要工分;关于我家的生活问题。我们全家就我一个人挣工分。我家生活好,有人就怀疑我有不正当的收入,我在这里再次向大家声明,我一没贪污,二没盗窃。我家的生活来源,一是靠挣的工分收入,我撵一个劳动力的最高工分,也不少分东西;二是我家有几门子好亲戚,他们都有钱,手指头缝里漏的钱,也够我们一家人吃用的。”小陈说:“你说清楚点。”他说:“我的表舅陈建业在信阳地委给地委书记路宪文和王达夫当过秘书,他们虽说不干了,但他的官还不小;我姑表大爷李洪昌在信阳市银行当行长;我的姨表叔刘英魁在信阳粮食局当局长。”他说到这里,有些社员又在底下议论起来:“怪不得他家里有钱有势,他大儿子高中没毕业,正在上学。听说就安排他当干部,原来有地区领导提拔他。”有个社员说:“他家有钱花是有个亲戚当银行行长,有粮食吃是因为有个亲戚当粮食局局长。”张占有一直给自己评功摆好,晏主任听着很反感,就给郑书记说:“别叫他再说了,再说他还是光摆好。”郑书记说:“叫他说吧,看他有多少好要摆?”张占有又继续说起来:“我为队里操碎了心,我为社员排忧解难,为外来困难户献爱心,花脸王田向发来咱队唱戏,一贫如洗,光棍一条。他看咱们队好,想落户咱们队。我同情、可怜他,想办法在咱队落了户,又帮他成了家。生活安居乐业,还有李山林一家,大家都知道他父母年迈有病。李山林腰里长个腰瘘,久治不愈,家里没人干活,生活苦的跟黄莲一样。又失火烧毁了房子和屋里的东西。又是我发动群众,走村串户为他家募捐,照顾他家生活。又把他家的病人安排在城里医院治疗,现在小孩也上学了,他家的生活大大改善了。”社员们看他光说自己的好,不交待自己的问题,也听腻了!厌烦了!坐不着了嚷嚷起来!郑书记才叫他刹住车。不过,他又说了两句:“如果大家把没影的事儿安在我头上,瞎喳喳我的坏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也不是省油的灯!”社员们听到他的这些话,都噤如寒蝉,谁也不敢嚷嚷了。
最后一个检查的还是副队长张顺水。他说:“我这个官,赶集上店给公家办事还论不到我。生产队里来客,我又没资格陪,所以我不能吃报销饭,没有多吃多占,生产队里钱粮我不经手,所以贪污我沾不上边,可是给社员派活,领着社员干活,得罪人的事可都是我的了。我给社员派活时,我得看其他干部的眼色,得听其他干部的指使。有些干部,对某些爱提意见,看着不顺眼的人就打击、报复,给他们小鞋穿。就叫我给他们派脏活、重活或危险的活干。有的生病或有伤,他们不能干,不愿意干。我也叫他们干,有些妇女来了月经或要生孩子,我不照顾,照样叫她们担粪或下田插秧,她们要是不干,我就不派他们干其它活,叫她们抓不成工分,结果伤害了她们,我对不起她们。前天仓库里茶叶被盗的事,本不该叫刘保国与刘实诚替王贵龙与张有富看仓库。结果那一夜出了事,被盗走两包茶叶,使刘保国与刘实城蒙受了损失,我对不起刘保国与刘实诚。都怪我太软弱,太没主心骨了,人家官大,我的官小,人家管着我了,压着我了,我不得不听。我不听人家的,人家不愿意,要整治我;我听了,又伤害了你们,你们对我有意见,我是老鼠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我是一个干活的官、受气的官、窝囊的官。”有个社员问他:“谁叫你这样干的?说清楚点。他抬头看了看会计张占有,张占有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下了头,胆怯地说:“是我自己这样干的。”
干部的检查交待完了,郑书记叫大家给干部们提提,还有哪些问题没有检查出来。社员们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都抱着葫芦不开瓢。郑书记点了几个社员的名字,叫他们说说。有的说:“他们交待完了,没啥说的了。”有的说:“我还没想起来。”有几个社员干脆把他们检查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郑书记看,再叫他们提,也是芝麻杆子挤油,也拼不出来油水,就宣布散会了。
散会以后,我们几个总结、评论他们检查交待问题的情况。我说:“生产队长刘自富交待问题,避重就轻,只交待多吃多占问题,没交待开发自留山,发家致富和进城搞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事。”小陈说:“会计张占有交待的问题,才气人哩!光评功摆好。我早就想叫他别说了,郑书记你为啥还叫他说呢?”郑书记说:“他说自己好,如果我们调查出来不是事实,是瞎话,这不是他的错吗?他用评功摆好来掩盖自己的错,也可能正好相反,他的功和好就是他的错。他越评功摆好越说明他的错误越多、越严重。再一说也可以从他评功摆好的事情和与他有关的人里面有可能挖掘更多的问题。我们咋不叫他说呢?”我们都赞成郑书记的说法,他能辨证的看问题,透过现象看本质。后来事实证明他的看法是对的,我们按照他的思路,把几个干部检查交待的问题梳理了一下,看看都透露出哪些问题,该怎么办?
1、张占有陪客人吃饭,多吃多占的问题。是不是就象他说的,他家里人不但费力受累做饭,他家还搭赔了不少东西,他吃了亏。这事真象他说的那样吗?
2、他的账目问题。上级多次查账都没有查出来什么问题。这是真的吗?即使真的查不出来问题,这也说明他的账确实做的不错。这个账,我们要查。
3、取消现金保管的问题。他说是为队里着想,我们认为他是会计、现金一把抓,为他贪污打开方便之门。
4、他和他的家人都不下地干活。就张占有一个人撵一个劳动力的工分。他家生活好,说是因为有外援,有几门子好亲戚接济、照顾他家。是不是那样?待查。
5、张占有为社员排忧解难,献爱心。他为李山林家募捐解难,朱得胜讲了一些,还有待刘英母女揭发说出真相。他为花脸王田向发安家落户,是不是献爱心?他与花脸王有啥关系?待查。
6、张占有交待了问题。最后又说了两句话:“把没影儿的事安在我头上,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也不是吃素的,省油的灯!”这说明他态度不老实,还在威胁群众,阻止群众提他的意见。
保管员李结实检查交待问题,透露出的信息:
1、生产队仓库年年被盗。这是谁干的呢?与某些干部和社员有没有关系?
2、生产队里有人开发自留山,搞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是指生产队长刘自富吗?生产队里财务不公开、不公布账,账上有问题,社员有意见,这是指张占有吗?
3、保管员李结实在管理仓库和管理小复收方面,伤害了不少社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副队长张顺水检查,交待问题透露出来的信息是:
1、有些干部,对有些爱提意见的人看不顺眼就打击报复,叫他给这些人派重活、脏活、危险的活,进行劳动惩罚,伤害了他们。这又是哪些干部指使他这样干的?
2、调换刘保国与刘实诚夜里看仓库,仓库被盗。这又是谁指使他调换的呢?社员叫他说出名字,他看了看会计张占有,张占有瞪他一眼,他为啥又不敢说了呢?看样子这跟张占有有关。尽管张占有一再评功摆好,说自已没错。但从他本人和其他干部检查交待问题透露的信息来看他也有不少问题。
郑书记安排晏主任先把张占有陪客人吃饭,他家吃亏的事调查落实一下。小董与小陈马上组织人查张占有的账。看看他的账到底啥样?看能不能发现问题?他又问:“恁两个叫谁帮助查账?”我说:“叫刘实诚与秦松林查,他俩有点文化,会打算盘,能看懂账目,人也老实。”郑书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郑书记又安排我俩从账上查一下,他们队这几年刘自富在外给生产队办事。买烟、买酒、请人吃饭,报销了多少钱?张占有在家招待陪客开支多少钱。其他问题以后我们会慢慢查清楚的,今天社员不敢面对面给干部提意见,说明社员思想还有顾虑,怕干部打击报复,我们要继续发动群众,解除他们的顾虑。
当天下午,晏主任就把调查的情况反馈过来。群众反映说:“生产队每次来了客人,生产队除了柴火和水没买以外,其它什么东西都买,烟、酒、肉、菜、米、面、鸡蛋,油盐酱醋茶一样都不少,并且买的很多,来的客人,大多是一个或两个。吃一顿饭,张占有陪吃,他的家人象过年一样大吃大喝,剩下的东西,他一家人几天都吃不完。他说吃了亏,实际上他占了个大便宜。他说吃亏,为什么回回来了客人,张占有都是往他家拉!安排在他家做饭招待?难道别的干部和社员家里人不会做饭招待吗?这事有利可图,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说他吃了亏。从这个事上,可以看出张占有这个人说瞎话,不老实。这天下午我与小陈也把查账小组组织好了,召开了会议,研究了查账的要求和具体方法。我们与张占有短兵相接了。工作队第一次查他的账,张占有将有怎样的表现呢?我们能不能查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