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码走埃及
(2010-06-22 11:2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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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今年3月1日,我和先生从旅游了近二个月的埃及返回北京。3月20号,我把书写这次埃及行的稿子交给出版社。
今早从出版社得知,我的《37码走埃及》明天就可入库,准备上市了。
这趟埃及之行,苦乐杂陈,不过,从我们打算今年10月份还要再去撒哈拉沙漠和尼罗河游轮玩一趟的动机来看,埃及对我们来说,仍然是魅力十足的。
为了让大家更能了解我写作时的心路历程,我把有5000多字的代序截取一部分贴上来,先和大家共享之。(敬
请捧场买书啊!真的很好看、很爆笑、很感人呢!)。
代序 –
写埃及,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难。
如果只着眼历史、描写古迹,那么拥有上下几千年历史和震慑魂魄神庙群的埃及,当然可以写的东西非常多,感触也一定深刻。因此,写来并不困难。
但如果书写的内容只涉及现实生活中的埃及和埃及人,那么,情绪就会爱恨情仇复杂得多。因为不论是埃及这块土地或生活其上的埃及人,都有一种本事,那就是前几分钟让你因为小费、因为脏乱、因为狡狯,而气得发疯,可过了几分钟,他却又因为友善、因为开朗、因为美丽,而让你前嫌尽释,心甘情愿的喜欢上他。
对于埃及的书写,我选择了后面这条比较艰辛、可却也精彩纷陈的路。
出发到埃及之前,我们读了很多很多的书。有专门给旅行者看的专业导览书籍,如《寂寞星球》(Lonely Planet)和《探索》(Discovery)的埃及卷;有背包客到埃及旅游的行脚游记;有旅居埃及的外乡人的心情日记;还有埃及人根据埃及社会现状所写的畅销全世界的小说《亚库班公寓》(Imarat Yaqubian)。因此,我们对埃及的历史遗迹、甚至风土人情,都并不陌生,并且也在旅游埃及的四十多天里,深度游历了这些地方。
可是,当我决定提笔书写埃及时,我却发现自己遇到了障碍,而且这个障碍来自于一种无法理解的心情。
首先,我决定只字不提埃及的「景点」。原因是书店里、网络上描述它的精彩文字已经有很多,况且要好好的讲述埃及的古迹,还得涉及对古埃及复杂的31个王朝和上下几千年历史的了解,而这个部分正好是我最大的弱项。因此,为了不再锦上添花、也为了不让我贫乏的历史知识丢人现眼,我决定完全略去这个部分。
但是,写埃及却不写它最精彩的历史遗迹和美丽景点,那要写些什么呢?答案当然是它的风土人情,以及生活在这片美丽土地上的埃及人喽!因此,这又遇到了我的第二个障碍。
因为,要捕捉埃及的风土人情,你一定得尽可能地远离都会、深入偏远僻静的乡村;而要理解变化多端的埃及人,你又也一定得近身观察,才能从生活琐事的互动中窥其全貌。这因此给“心思细腻、情感脆弱”的我,带来了“巨大”的折磨。折磨之一,是忍受它混合了摄人美丽和脏乱无序的地理风貌;折磨之二,则是忍受它时而悦人、又时而恨人的精神凌虐。
因此,自从选择了这条比较艰辛的写作路途之后,我在抵达埃及最初的2-3个星期之内,完全被情绪干扰地无法静下来写稿。一直等到我逐渐适应并且约略练出了情感剥离的“心经大法”之后,才能在50%左脑思维、50%右脑思维的身心情境下,开始写作。
初抵埃及
先入为主的观念,有时真的是一种体验的限制。
我的埃及印象从一开始就没打好基础。首先,选择在迪拜过境并且游玩几天,就是一个根本上的错误。
迪拜是个十分年轻的城市,短短38个年头,让道路、建筑、甚至民房,都还没来得及被岁月的尘垢洗礼。所以迪拜的天空是湛蓝的、湖水是澄净的、而节比鳞次的钢筋水泥高楼大厦也是闪闪发亮的,再加上老天爷的厚爱,地底涌出的石油也为人民带来了可观的财富。所以,放眼迪拜,街上行驶的是崭新而低排放污染的高级轿车;可媲美一座小型城市的购物中心里,林立着光可鉴人、商品陈设有如艺术品般精致的奢侈品牌旗舰店;而穿梭其间的迪拜人、外国游客、以及从邻近国家到此打工、态度谦卑、笑容可掬的服务人员,在在都让迪拜充满着一种混合着中东风情的摩登魅力,举止从容贵气,有着新富的优雅和自信。
开罗就大不相同了。
历经了几千年的岁月尘埃,城市是老的、记忆是旧的、空气是沧桑的,就连傲人的历史遗迹都让如织的游人给弄得疲惫不堪。而居住其中的开罗人,在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至今在人类建筑史上仍然无法超越的金字塔、出门转个弯就到了堆满几千年前法老王宝物的埃及博物馆、随手一掬就是让多少思想家低徊咏叹死生哲学的尼罗河河水的情绪错置下,那种曾经见过大市面、可如今却没落于市井乡野的羞辱和无奈,让整座城市显得格外的沮丧和不合时宜。
……
37码走埃及
我们选择了后者。也选择了比较辛苦的方式。
除了参加了一段为期5天、颇为豪华的尼罗河游轮行程之外,我们在埃及的日子里,几乎都是脚踏实地的“走”过城市和乡间。每到一个新的城市,我们就拿着地图,背着双肩背包,穿着舒适的旅游鞋,以欢快的心,徒步探索该座城市的地理和人情风貌。我们走过了北边的亚历山卓、踏过了东边的霍尔格达、造访了南部的阿布辛贝、也亲炙了西边的西瓦绿洲。
我的鞋子尺寸是37码。出发前,我在北京买了双很舒服合脚的橙红色软皮旅游鞋,穿着它上了飞机,也
穿着它走访、体验了埃及。这双橙红色的旅游鞋曾经被地中海和红海的海水浸湿过;被金字塔高高低低的石阶历练过;被撒哈拉沙漠的风沙打磨过;也被埃及城市乡间的泥土亲吻过。因此,当我再穿着它坐上回程北京的飞机时,鞋面的橙红色已斑驳褪尽。我坐在一万多公里高空的机舱内,透过舷窗外幽明的光线看着它,竟发现它隐隐的灰白中,透露着些许埃及式的沧桑与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