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就要做教授
(2009-06-17 23:48:34)
标签:
阿忆方静陆杰荣教师教授文人文化 |
分类: 则史篇:人文边缘 |
刚刚被阿忆教授的“间谍门”弄得一头雾水,不知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以为无论是央视主持还是北大教授最终都会给网民一个合理的剧终,不料只是阿忆一句“方静赢了”就收了场,让人觉得“赢了”的不仅仅是方静,好像作俑者自己也在窃笑,几乎是一个双方合力的预谋,把众多的网民在股掌上轻松的玩了一下。接下来就听说辽宁大学副校长陆杰荣涉嫌抄袭论文的消息,而陆校长对抄袭的解释也颇有新意而且值得同情,居然是为了学生能发表文章,几乎是“杀身成仁”,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担当为第一作者,只是可惜事先虽然心存侥幸,也不知道会“牺牲”得如此之快,没有等到功成身退的时候,或者只要拼得到生前的功利,即使赌上身后的骂名也无所谓——其厚黑的程度,真是难以想象。
文人的厚而且黑,虽然于古有之,于今似乎尤甚,而教授一类的表演,尤其突出。当今的知识分子,曰学者,曰专家,曰文人,曰教师——教师当中,普通中小学级别,不能称之为教授的,大概也算不上纯粹的知识分子,最多也只能称“知识贩子”,因为几乎不配有自己的东西。在这四者当中,文人是历来被诟病的,“无用”也好,“无行”也罢,所以古来以文人自居者极少,而于专家、学者、教授之名,则冠冕得越多越好,越大越好,其中又以教授最为“香艳”,不但荣光,而且实惠,得志得意,有史以来,于今为最。
一、教授说话就有钱。
当今的教授,除非不开口,开口就有钱,呵气便成金。一般的人说话,直接转化为钱的很少,比如领导,假若指挥得有方,转化成经济也有一个合理的周期,除非直接收发红包;普通群众,话语权都成了问题,罔论话语经济?而于教授则不同。虽然当今中国的教授,多得也如企业的董事、经理,随便倒下一电灯杆,也可砸死三五个,但舍得挪动金身,走下神坛,来到民间,或受邀,或自销,有分有量者,只要上得讲台,三言两语,不管理论新旧,观点偏正,只要开口,就有人给钱。少则成千,多则上万。天涯咫尺,咫尺天涯,交通是不成问题的,空中飞来飞去,小车接来接去,自有人买单,交通部和教育部一起发财;宣传广告极为到位,效应立即可见,政绩和数字和官运一起飙升,主客双方互为得利,也算是当前最没有风险、且最快速的双赢之道。
二、教授说话可以不负责任。
很多年前,三百六十行中,唯有记者一行,颇令人畏惧,因刀笔犀利,摇唇鼓舌,黑白之间,往往操生杀大权而成“无冕之王”。当今的教授,手段和神通,远在记者之上。上可指点江山,成国家智囊,下可指津生活,成百业专家。然而昨天的确论,今天就成了谬论,彼一专家的言论刚出,此一学者就摆起了擂台,全因为真理是相对的,河流是向前的,世界是万变的,认识是辨证的,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你占一个山寨为王,我立一面旗杆为寇。说得对,是见解的高明,说得不对,是思想的“独立”。论文可以抄袭,学术可以作假,穿帮就狡辩,露馅就借口,所谓“专家专家,专门骗人家,教授教授,会叫的野兽”(此大不敬语),如孙大圣七十二变,神通万能,翻手覆手,信口开河,反正责任是不需要去负的。
三、教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
当今的中国,教师一职,清贫且苦,然而教授是不在其内的。做教师当做大学教授,千万不可做中小学幼儿园教师。教师与教授,一字之差,天壤之别。中小学幼儿园教师,足不能出三里之外,手不能写百字篇章,眼不能雄视半山之下,心不能包藏九城之廓。只需起早贪黑,与乳臭未干或刚干的学生摸爬滚打,絮絮叨叨,细细碎碎,作业来,粉笔去,品德来,安全去,考试来,分数去,如保姆,如家仆,如圃丁,如狱卒。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利薄名少,直到退休,英年早衰,身心疲陋,形容憔悴,皱纹白头。而教授则不同。教授可以出书,可以论坛,可以科研,可以休闲,可以出国访问,可以悟道参禅,可以左右政府决策,可以指导公鸡下蛋。无关学生吃喝拉撒事,有硕士博士跟着后面转。一言成鼎,一言换金,一字予生,一字夺命,学术权威,名利之星,居高临下,指挥若定,个个鹤发童颜,人人耳目一新。教授一职,委实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
夫子敬告各位:当今社会,三教九流,劳力为劣,劳心为优,育子择业,当有讲究。古人云,“生子当如孙仲谋”,夫子说,“做人就要做教授”。
2009-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