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行,有两大异动:
1.因为是第一次远程骑行,友人老黄有所顾念,执意陪我半程,使原计划的单骑从一开始就成了“双骑”;11.9日晚,秦总(加加集团)和刘总(德邦制药)携车赶至五指山,老黄把我“移交”给两位后(次日)飞回长沙,双骑又成了三人行;
2.原计划是环岛,后在五指山遭当地友人劝阻(儋州霍乱未平),临时决定折道保亭至陵水,沿东线国道返海口;在刘总三番五次的鼓动下,于14日乘船转往广西,原计划的“海南行”由此成了一趟南不南西不西的“西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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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卧铺 最好跟火车说88
老黄说“坐火车要比乘飞机实在”,我信了。结果给自己惹来不少的麻烦。
把自行车拆散打包,开始觉得蛮好玩,背在肩上也能走上一段距离,所以从家里启程到车站候车,一路显得比较轻扬,时不时还捏着老黄的那些陈年旧事开开玩笑。
从候车室到站台的几百米,情况就变得有点不同了。虽说包裹只有30来斤重,挑着它趟过人海却如若背负扛铃,甚至说,情愿背负呆笨的扛铃而不愿受这“东拉西扯的活罪”。尤其是礼让三分之后,让过其他旅客先行,火车却不等我,只得背着玩意一路小跑,跌跌撞撞寻找属于自己的车箱。待到乘务员打算收梯时,还没有找到入处,赶紧向最近的乘务员行了个好,忙手忙脚钻进了火车。
火车开动了,人却不能安顿。一位乘警过来盘查,见过我们的票,瘦长的脸变得更加难看:“这里是卧铺,懂不懂?你们不能呆在这,到座位箱去!”他把手臂扬起来,一根指头对着窄长的前方。那神态,比警察还警察。
老黄忙作解释,说:“我们打的是卧铺票,只是要到郴州才有铺位。”
长脸回答得很快,语气更干脆、坚决:“郴州再来!”
郴州,那是湘南最乱的城市,距长沙近400公里,也就是说,郴州站上下旅客多杂且距长沙有近四小时行程,我们背着这堆玩意立在人潮中,肯定不实在。经过多次解释,亦挤干了我们的微笑,才换得“包可放这、人要一定离开”的宽容。
老黄人很老实,找了个角落放下包,就赶紧往长脸指的方向走,我说,你留下吧,我去就行了。
到了卧铺和座位(车箱)分隔区,不出所料---人头攒涌,黑压压一片,没有尽头。
算起来,我有十二年没有坐过列车了,人挤人的滋味尝过,三个字:不好受。但时隔久矣,便有一种重温旧事的冲动,所以即使有“长脸”蛮横难看的面色,我还是比较从容甚至欣然地挤进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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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照片,看上去对面留有空隙,实际上,见不到的下方,蹲着三个人;其中一位是黑人兄弟,用逻辑分析,估计和我们一样属于拥挤的第三世界。
有人说,中国的火车难坐,这是事实。十二年前是人挤人,十二年后的今天还是人挤人,除了人,还是人;十二年前“长脸”一样的服务态度,十二年后的今天还是长脸态度,除了人不同,脸却没有多少改变。
当然,这种认识同时也是一个误会,如果你有钱或者是一位漂亮的女性,你的境遇或许会得到改善。象画面上这位女孩,她和她的两个姐妹能够从遥远的七车箱来到这里,不用我说,你应该猜得到姑娘们用的是什么办法。是的,如果没有壮实的乘务员在前面开道,她们就算学过乾坤大挪移也飞不过四节车箱。
到了这里,姑娘们却不得不停步,再往前走就是卧铺区,卧铺区是她们原定的目的地,当然也是站着的人所想,包括几位要到佛山才下的老者。正因为有这几位老者立在拥挤的过道,与卧铺区仅一窗之隔,开道的乘务员才不敢领着姑娘们再往前走。毕竟,和女人耍耍权力的帅气,不关我们的事,但要蛮横地把谁赶出来又明目张胆地把谁放进去,整个脑袋揣在裤档里,就把我们也当成鸟人了。
开道的乘务员不敢招惹大家,和姑娘们周旋了几个回合便走开了,估计是回到他原来的(第七节车箱)岗位上去了。“长脸”却不合时宜地接过手,把隔离窗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姑娘们被弄得时而嗲气时而尖叫,过道也随着长脸的一进一出象团揉面,原本的郁闷更加郁闷了。
一位老人批评道:“你能不能安静点?要莫放姑娘们进去,要莫把门关上。”长脸听罢,脸拉得更长,那副模样,着实难看。我说:“你是应该收起你的脸,不要在这里丢人。”
我的话显然对长脸更是刺激,他重重把门锁上,转过身去,直奔里层。我知道这张门不久还会被打开,因为有人要被清出。大约五分钟左右,老黄果然被清了出来,一脸的尴尬,象个做错事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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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照片,当然是站到郴州找着我们的铺位时拍的。姑娘们为什么也在这,其间有一段故事,为了便于叙述,故事暂且略去。需要说明一点:如果没有我们的接纳以及同室其他旅客的友善与宽容,估计姑娘们还会穿行在人群中,笑容亦不会这样灿烂。

老黄的笑当然也在绽放,平日的憨厚和腼腆,在青春的簇拥下逐渐恢复本色。这是阳光的原色,是快乐的颜色。我也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象她们一样大的年龄,那个时候的我,一路带着青春,大胆且尽情地享受着阳光拥有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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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后链接:
骑行阳光下(2)----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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