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去看了一场昆曲：《怜香伴》，清李渔原著，写两女子一见如故，再见定终生，想出同嫁一夫长相厮守的计策来，率先在男权社会实现拉拉想。

看的是男旦版，可舞起水袖比女性还温柔，唱起曲子比女性还婉转动听。崔笺云、曹语花在庵中相识对诗那段，两人水袖飘飘，吟诗作对，相互欣赏，很惊讶，世间竟有如此合拍、如此相互了解的两个人，仿佛就像一片叶子的两面，她们本就该在一起，共浴阳关，共淋雨露。这样的两个人，任何阻止她们在一起的伦理都是不道德的。

号称世界首演，确实，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舞台中间就一个白色的大方框，用在像《有多少爱可以胡来》这样的现代戏会很合适，用在400多年前的古代戏就显得不伦不类；最后一幕“并封”，那漫天的红灯笼，一看就是极便宜的地摊货，太不搭调了。也许是导演的不自信，戏中加入了不少类似两个丫鬟也私定终身等等刻意逗大家笑的笑料，其实完全没必要。女同性恋这样热门的题材，用像昆曲这样善于表现女性美的戏曲形式来表演，肯定会火，根本没必要自降水准用廉价笑料去刻意讨好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