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城堡（外一首）

她搭建了一座文学的城堡

有小说的豪华别墅

有散文的市井楼宇

有散文诗的小型平房

有诗词的浪漫咖啡馆

她说，这都是用石块搭建的

这石块多是别有用心扔过来的

有偏见的大石，有暗算的尖石

有落井下石的石和阴鸷的暗石

还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碎石块

也有少许诚挚和帮助的小青石

她没有自暴自弃，倒地不起

而是像一个别出心裁的建筑师

用心思画图，用手艺搭建

经看耐用的城堡是她成长的标志

她明白自己总不能在深渊里挣扎

要有能力接住命运扔过来的石块

也趁机练就一下自己的能力

她还要改变自怨自艾的思维

要活得清醒，活得有价值

她还要学会借力打力的技艺

借石块搭建城堡是个人的觉醒

借城堡证明自己是最好的回答

别人扔别人的石块，她建她的城堡

活着的每一天，花自己的时间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人生丰获

安眠药与小斧头

   ——给严凤英

100多粒安眠药

是我含着悲愤吞下的

只因眼下的事实在是太难熬

他们用一把小斧头无情地劈下来

我的肋骨一根一根地被砍断

我的肚子里只有血淋淋的内脏啊

却没有他们所说的发报机照相机

我只是一个爱唱黄梅戏的演员

只想着扮演好所喜欢的角色

为什么台下总有那么多豺狼虎豹？

为什么后台总有那么多魑魅魍魉？

为什么台上也有那么多虎视鹰瞵？

为什么天大地大却独独容不下我？

为什么世道的艰难总是选中我？

为什么那些烂心烂肺的衣冠禽兽们

却颐养天年，却儿孙绕膝？

本来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观摩活动

四年后，竟成了我的催命符

“别时未见娇儿面，只留泪水未留言。”

我深情唱过的唱词啊，竟一语成了谶

“春蚕到死丝不断，留赠他人御风寒。”

人生如戏的人间呀，让我心寒让我悲鸣

为什么好人难做，好人难当？

为什么好人在世上难以存活？

为什么好人总是被无情地摧残？

为什么好人总是被妖魔鬼怪所迫害？

为什么好人丧命多年后又会去平凡？

为什么好人活着时不被善待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