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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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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之城

(2010-06-04 15:58:05)
标签: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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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媛》2010年6月1日 第七十五期已全面上市

如果你对人生的期许,就只是端餐盘或烤酥皮点心,那么这些事情的确就是生死攸关。
                                                  —《荆棘之城》
英国作家萨拉·沃特斯曾被评为20位当代最好的英语作家之一,她的小说《荆棘之城》被认为是她的巅峰之作。
萨拉笔下的维多利亚时代肮脏、混乱,充满了欺骗和狡诈。在大学时,萨拉的研究方向是同性恋历史小说,这也奠定了她几乎每部小说的基调,抛开这点不谈,这的确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小说,不读到最后,你几乎不会料到阴谋是如此处心积虑、小心翼翼地被展开的。
十七岁的女孩苏,从小就被告知自己的母亲是贼,已经因为杀人而被绞死了。她出生在伦敦的兰特街,由萨克比太太抚养她长大。 
在兰特街居住的,是大大小小的贼,萨克比太太的家,收留各种赃物,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小时候,萨克比太太会先暖好被褥再让她上床,会为她保留最柔软可口的肉,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当兰特街上其他的小女孩企图引诱苏和她们一样去偷盗时,萨克比太太扬手打了对方一个耳光:你可以选中任何别的女孩,但苏不行!在这里,她是被刻意保护的对象,萨克比太太告诉苏,她只收到照顾她一个月的钱,却将她抚养到17岁。苏天真地相信这是爱,她说,如果这不是爱,那什么是爱?
当有人谈起血浓于水的道理时,萨克比太太有时候会抚摸着她的脸庞说,你会发财的。苏,你的财富,还有我们的财富。那时候,如果有人问苏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会说她想要像萨克比太太那样,抚养婴儿,嫁给窃贼或买卖赃物的人。
苏十七岁那年,一个绰号叫“绅士”的人来到了兰特街他们的住处。他描绘了一个恶毒的阴谋:他要苏假扮成侍女,到一个叫做荆棘山庄的地方,帮他诱骗十七岁的莫德小姐嫁给他,等他们结婚后,他就将莫德送去疯人院,再侵吞掉她的一万五千英镑的财产,而苏,作为这场阴谋的同盟者,将会最终分得三千英镑。
苏同意了,她从小生活在那样的世界,并不觉得偷窃应该背负罪恶感。她一心想要替萨克比太太赚来钱,好对得起她十七年的养育之恩。
她回头征询萨克比太太的意见,她眼神伤感地说:我不会让你跟着一个寻常的恶棍走的。她说,苏,走快速而平坦的人生道路是最好的选择。她眨了一下眼睛,留下苏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
苏以为她要去欺骗的莫德小姐善良、孤单、无知又可悲。当莫德真正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描述说:如果我看起来年轻,那么她就是不谙世事又天真无比的婴儿。苏眼里的莫德那么单纯善良,她会帮莫德多在壁炉里加些木柴,让房间变得温暖而有热气,玻璃窗因热度而起雾,驱走了莫德在荆棘山庄度过的七个冬季的寒冷;她帮莫德搓热双脚,拉平衣服上的缎带,为她被囚禁在这样冰冷的环境里而心痛。因为她生活在萨克比太太的身边,从小被像女儿一样地抚养长大。她以为莫德是单纯而善良的女孩,怀着特别的歉意和怜悯,尽可能好地对待她,并悉心看管着她自以为是的秘密。
她觉得,既然每天相处,就应该对身边的人好一点。当莫德晚上被噩梦惊醒时,她像安慰孩子那样地安慰她,把她揽在怀里,陪她入睡。那些日夜相处的日子,她和莫德之间滋生了什么样的情感,也许连她自己也无法了解。
当莫德真的和她一起逃出荆棘山庄,嫁给“绅士”之后,她曾经那么痛苦。但她还是给医生做了伪证,以为会把莫德顺利送去疯人院,好拿着自己的钱,回到兰特街的家。
因此,当最后被丢进疯人院的人是她而不是莫德时,苏彻底惊呆了。而莫德用故作颤抖的声音对她说:“我可怜的主人!我的心都碎了!”
她曾以为莫德天真纯洁,真是大错特错。
莫德,她一直被告知,她的母亲是个没用的疯子,在生下她不久之后就死去了。她从小被丢在疯人院长大,十岁时才被古怪的舅舅接回荆棘山庄。在那个阴冷怪异的世界里,研究情色文学的舅舅每天让她朗读那样的书籍,她反抗过,最终还是被驯服了。
他常常恐吓她,让她由一颗珍珠慢慢地变成了灰尘。她曾经痛苦地望着舅舅庄园的围墙,希望围墙能够分开让她出去。
她已经深知感情之道,因此,她对试图引诱她的“绅士”说:有智慧怎会是一种不幸?例如,我永远不会被男人的殷勤哄骗,我是个行家,能分辨男人处心积虑、用来恭维女人的花招。”
“绅士”原本想骗她离开荆棘山庄,得到她的财产,再把她丢到疯人病院里,但他后来发现,在莫德的体内,一半的她已经变得邪恶了,于是他改变策略,与她合谋—他们要利用苏,先逃出荆棘山庄,再让医生相信苏就是莫德,并把她关进疯人院。
他要的报酬是她的一半财产。而她,将会永远得到自由,她将可以改变名字重新生活
半年之后,历尽折磨的苏终于逃回伦敦的兰特街,在她长大又有无限依赖的“家”里,所有的秘密都被揭开:原来,莫德才是萨克比太太的亲生女儿,而苏,是荆棘山庄的孩子。十七年前,苏的母亲未婚先孕,逃出荆棘山庄在萨克比太太家生下她,她被哥哥和父亲捉回时,跟萨克比太太交换了孩子。苏的母亲宁愿让自己的女儿过着卑微诚实的生活,也不愿将她送回那个被金钱堆砌和扭曲的世界,她要求萨克比太太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样抚养苏长大,这样,萨克比太太的女儿莫德,就可以在十八岁那年分得苏的一半财产。
疼爱她如母亲一样的萨克比太太,一直知道自己最后会利用苏。她要找回自己的女儿,让她拥有财产,而且,她还想得到应该属于苏的那部分钱。这个计划进行了十七年,那么多年来,她保护苏不让她受到伤害,在一个相对愚钝的世界里长大,只是为了最后得到所有的钱。
在她被绞死之前,她对苏说:亲爱的孩子,明天(行刑的时候)看着我,不要闭眼睛!如果在我走后,你听到什么说我不好的事,就想想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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