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我的灵魂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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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岁月如歌(诗歌) |
人生的大部分时间,我们的灵魂伴侣被另外的肉体俘获,潜伏在他人的肉身,或者同性或者异性。那种灵魂相遇的际遇可遇而不可求。遇见,便是精神的结伴而行,孤独有了依托,苦累的生命从此充满幸福。
灵魂结伴而行只在肉体沉睡之后才可以飞离,它常常穿越俗世,飞翔于黑暗的天际或者漂浮在冰雪覆盖的苍茫大地。
我们的灵魂有时也会化为自然之物,比如花、草等植物,比如雨、雪等自然现象。
我们的灵魂伴侣有时候还会与某人相似,TA也许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完美,那么爱与欣赏纯属于你自己的事,与TA无关。TA从此被你供奉于你精神的角落,TA也许浑然不知。从某种意义上说,每个人都有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次擦肩而成为他人的灵魂伴侣或者是灵魂替身,从此,被人默默欣赏,甚至寂静爱着。这样想来,我们活着,人生是温暖的。
我的灵魂伴侣是文字的精魂——诗歌。在诗歌里,有时,TA是旷野里的一株草;有时,TA是冬日里一片雪花。“我在有限的泥土里分行播种/与是否丰收无关/我只在乎我播种/如果苍天眷顾/我也许会青葱满园/如果天不待我/我乐意化作泥土/树或者花/那些都是少年时期的梦了/现在,我最享受的是做一棵草”(赵爱玲诗歌《安于一棵草的理想》)。“注视雪的姿势,像在仰望/一盏灯/我始终热爱着雪/她平衡着我血液的纯度/每时每刻清洗/我的眼睛和我的心灵”(赵爱玲诗歌《注视一场雪》)。
大雪纷飞的时刻,是草与雪相遇的一刻。我的笔名“艾凌”取自此意:像艾草一样伏地而生,平凡而柔韧;像雪一样心境澄明。
灵魂伴侣也许是粗粝的,有瑕疵的,但我愿意谦恭、顺从地接纳过去的TA和当下的TA,也愿意接受未知的将来的TA。TA唤醒了我内心沉睡的那部分。
每天,为了追逐理想,我们穿着俗世的外衣,扮演着各种角色,在现实的秩序里,奔跑甚至勉为其难地跳跃,灵魂被我们抛在身后。
疼痛的灵魂像“一只流浪狗/徘徊在垃圾桶边/找寻吃饭睡觉的地方/无处安放的灵魂/离开褶皱的皮囊/飘荡在夜里”(赵爱玲诗歌《黑夜的眼睛》)。孤独的灵魂会在我熟睡的时候,“从我的身体里飞出/耍赖打滚后穿上红衣裙/时而笑时而哭/在桌前托腮沉思/时而哭时而笑……夜的影子雪的影子还有/影子的影子一起摇摆/倒立着,把夜空踩成一面劲鼓/‘咚咚锵,咚咚锵’…… ”(赵爱玲诗歌《影子的舞蹈》)
每当夜幕降临,我会虔诚地守在我的诗歌里,用诗歌安放飞离肉体独自游荡的灵魂。
此刻,TA正伏在我分行的诗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