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马戏团 玩具与背景故事(下)(17岁以下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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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模玩之趣 |
4.Bethany Bled(铁处女)
Bethany正在河边洗衣服,一个骑在花斑马上的男子来到她面前并称赞她是Delphi所有女性中最美丽的一个。她并不是个自以为是(轻骨头)的女人,作为一个烧炭工的女儿(她常为此感到自卑),没想到有男人会对她说出如此优雅的话语,而且这个男人还是Delphi的公爵。接下去的几天里,在他的热烈追求下,他们秘密地约会了好几次。很快星期天到了,她已经完全坠入了爱河准备将灵魂和身体完全交付给他。他们在教堂墓地的紫杉树下约会。那里到处是贫穷村民简陋的坟墓。
“来,我们一起躺在这里”他说到
她对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有些不知所措,但更让她迷惘的是如此快的就被他那甜言蜜语和优雅的举止所倾倒。在紫杉树荫下茂盛的草地上,她顺从地躺在他身边,只用了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就以他擅长的方式顺利说服她脱去衣衫,任他为所欲为。
对她来说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快感,相反充满了痛楚。但风平浪静后,当他从她身体里抽离时,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强烈地想他,想象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美丽的颈部和胸部,以及他边解开她的紧身内衣边在耳边做出的承诺“我会迎娶你,你将成为Delphi最美丽最幸福的公爵夫人,到那时你将会别无所求,什么也不想要了”
“什么也不想要”
“什么也没有”
他们已经一起作爱19次了,有时在教堂墓地,甚至有一次在教堂里,在那坚硬、冰冷的地板上。但她并不介意那冰冷的地板以及他有时候过分热情而弄疼她,只要有他的承诺在,就只剩下甜蜜。他发誓,深爱着她,自从开天辟地以来,从没有一个男人如此深爱过一个女人。
“我们是不是应该结婚了”她问他
“当然”他回答道
“什么时候”
“快了”
每次她问到这个问题时,他总是这么回答,快了,快了,就这样几星期过去了,他的誓言开始有些站不住脚了。他依然不断对她的身体提出索求(她也仍然为如此高贵的男人会看上她的想法而冲昏头脑,不断地迎合着他)。但冷静下来后,她并不笨,她知道这样下去迟早她的公爵会厌倦她的身体而完全抛弃她,她一定要采取行动来把他牢牢留在身边。但该如何去做呢?
有个叫Old
Etta的老女人住在村郊,村里的人都讨厌她,不愿和她说话。但Bethany得知,当年轻的女人想要怀上孩子或是哪个男人想要诅咒邻居家的牲畜时都会去找那个Old
Etta。Bethany在某天半夜去找了她,并向她说明了自己的困扰。
老妇人听完后问她“那你想我怎么帮你呢?”
“有没有某种药草能让我和他永远相爱,这样他就不会抛弃我了”
“我怀疑这种药草是否存在”老妇人回答道“但我有样东西应该能帮到你”
“那求求你,求求你快把它给我。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啊,听听!对代价的理解如此浅薄”老妇人掉光了牙的嘴给了Bethany一个诡异的笑容“小姑娘,你妈妈没有教过你等价交换的道理吗?有些事并不仅仅是钱那么简单”
Old Etta
并没有要Bethany回答,而是径直走向了堆满瓶瓶罐罐的桌子,从三个罐子中各取了少许不知名的粉末,一起放进了一个本色的亚麻袋子内。
“把这放在两腿间睡一个晚上”Old Etta
把亚麻袋子递给Bethany时说“我保证,第二天醒来一定会有某些你想要的结果发生”
“太谢谢你了”Bethany接过袋子,将钱付了,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后Bethany照着老妇人所关照的,把那个散发着苦味药草袋子放在两腿间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公爵没来找她;过了一天,公爵还是没有来;再过了一天,还是没动静。就这样直到第四天,公爵终于出现了,这时Bethany已经认定那老妇人给的药草是假的,不会有任何效果了。但就在公爵和她一起躺下碰到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买的东西确实物有所值,Old
Etta 没有骗她!。
“Bethany”公爵那时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Bethany,我爱你”
“是的,这真是太好了,让我们。。。”
“Bethany,我爱你”
“我的大人,我们说些别的,好吗”
“Bethany,我爱你”
他已经不能自己了,好像他的头颅中只剩下了这几个单词。反反复复地喊着这句话直到嗓子也嘶哑了。同时他开始和Bethany做爱,同样也是一遍又一遍,好像永远也不感到疲倦。很快Bethany开始厌倦了他这种不停的付出以及伴随着的那看上去永远不会停歇的爱的告白,开始想要挣脱他。
“Bethany, 我爱你”当Bethany好不容易从他身下挣脱出来时,他依然在不停地喊着。
“Bethany,我爱你”他边喊着边紧跟着她出了教堂,完全没有意识到全身上下什么也没有,除了那看似永远不会熄灭的“激情”。他就这样浑身赤裸边告白边紧跟着她来到村里直到她家门口,她实在无法忍受了,对心中那完美的脸庞扇了一个耳光,把他关在了门外。他的部下在Bethany家门口找到他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他的喉咙已经被他那情话喊破了,这时他还是在不停地说,但从口中已吐不出任何音节而只有鲜血。他的部下们并没有敲门要求
Bethany做出解释,而是将他们主人那依然赤裸的身体快速地包裹了一下,带回了城堡。
第二天,当时专管巫术事件的秘密警察来到了Bethany家中,带着他们如人们所传说的恐惧;带着他们所特有的装满尖刺的叉子;带着对巫术犯罪详尽的定罪及可能会受到的惩罚,从鞭刑、烙刑到火刑柱一一详细列举。
Bethany即刻被指控从事邪恶活动,她强烈否认这些罪名。但这没用,那些警察像往常那样开始用酷刑折磨她,很快她就如实交待了一切。
可怜的Old
Etta甚至连审判都没有就被秘密处决,上了火刑柱。太多的达官贵人和那些阔太太们从她那爱情的灵药或是毒药中获益,他们不希望老妇人有任何机会透露只言片语。但Bethany死得就没有那么安静和利落了。
他们把Bethany扔在黑暗的地牢中独自关了六天,突然Bethany听到有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巨大的木门被慢慢推开,一个枯瘦不堪并不停抽搐着的男人被扶进了肮脏的牢房。当他开口说话时,Bethany才终于认出来探访她的人。
“Bethany,我爱你”那个男人嘶哑的喊道。
竟是公爵!Bethany心中说到:我的天哪,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如此瘦弱!如此干枯!如此虚弱!,他那俊美的脸庞已不再,他的青春已逝去,一个人竟会在短短一、两周的时间消瘦虚弱到如此地步。为爱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但是,他那不停的表白对她爱的忠贞并不能挽救她。
他们把Bethany从地牢中拉出,带进一个堆满各种刑具的巨大的刑讯室。在那里他们曾经残酷地拷问过她,火盆里放着烧得发白耀眼的烙铁及一些余烬;用于鞭刑的重物和绳子;一些通常的刑具;被用来砍去手脚和切断脖子的斧头。
还有一样刑具:铁处女。有时候也被叫做处女的包围(Maiden of
Nuremberg,这个单词也可能是地名,字典上没查到,不知和血色玛丽有没有关系),刑具被做成类似女人某种特征那样,囚犯被关进里面,门完全关上以后,在内部狭紧空间的限制下,会非常缓慢、痛苦的死去,身体被这可怕刑具内壁布满的尖钉贯穿。
公爵指向了那个铁处女。
“Bethany,我爱你”他依然在说。虽然他的喉咙现在别无选择只能表达这爱慕的话语,但是他的手势明白无误,判那个女人死刑。他想亲眼看着这个女人在铁处女中受尽煎熬而死。
当Bethany被拖进铁处女时,神父开始为公爵祷告。但他们虔诚的祈祷并不能驱走公爵那不停的告白。
“Bethany,我爱你” “Bethany,我爱你” “Bethany,我爱你”
刑具的门关上了。浑身被粗大的尖钉刺穿使Bethany惨叫起来,刺耳的惨叫声在她那血热的囚室中前后回荡。
公爵坐在铁处女旁边,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后摇动,Bethany的鲜血在可怕的刑具底下倾泻而出时,依旧虔诚的重复着爱的告白。在那鲜红的血浆缓慢流淌
到他脚下时,他才突然一下子完全静了下来,让部下把他扶走。
在漫长痛苦的黑暗中,四周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自己内脏的味道,Bethany突然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在说:
“是否想加入我们”
到底是谁在对她说话?是恶魔?从地狱出来索取她那罪恶的灵魂?不,并不是恶魔,她还没死,她依然能感觉到布满身体内的尖钉那无法忍受的痛苦。
“谁”她费力地小声呓语
“我叫Tom Requiem”那男子自我介绍道“来这里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地狱巡游团,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还没死?”
“生?死?谁会在乎?我们中的任何一位成员不会把自己和如此微不足道的差别联系起来。如果你想加入我们,最好快点决定。我们还要在黎明前把你和你那演出道具弄出去。”
“我的演出道具?”Bethany不解的问。
“对,你的铁处女,你那漂亮的铁处女”
Bethany能拒绝吗?这总比呆在地狱强,也许吧,一路上为那些有幸遇上地狱巡游团的可怜人夜夜表演她的死亡和复活?天知道?或许还能在路上找到一些爱她的男人。不必再借用邪恶的巫术来使他们对她忠诚;而且不会介意她布满肌肤的伤和那没有体温的身体,作为她真心爱他们的回报。
5.Golem Elijah(转笼中的泥人)
Luis听到他父亲在后面大声叫他,但他并没有回过头去搭应,而是自顾自朝那旧时的大熔炉方向继续前进,离他家——那破旧的棚屋越来越远。他从童年时就与父亲关系不和,至今持续了好多年。虽然那大熔炉已废弃很久了,但多年运转无情咆哮产生的满山遍野的灰色灰烬依然围绕着棚屋区的人们。
那些灰色的灰烬把方圆几百里的所有东西都污染了。吹进那些棚屋,吹进人们的食物里,吹进人们的眼睛里,吹到人们的床上。。。。。。把住在那里人们浑身上下都染灰了,皮肤,甚至是眼白都是灰色的。
Luis恨这些灰烬。但这远远不及他对这个家的恨。怒火已经将他年轻的心灵完全占据。他的父亲、母亲;他的两个姐姐和兄长,他们是他最恨的敌人。
“最好他们都死光,最好他们都死光”他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向大熔炉方向艰难地跋涉。他每走一步灰团都会扬起将他的双脚包围,而且他知道随着他离大熔炉越来越近环境会更加糟糕。但他并不在意,走得离那个家越远,他的心情只会越来越好。
随着夜幕的降临,天气开始变凉。看到前方阴冷的黑暗中有一堆篝火他顿时感到一丝欣慰,加快速度朝前走去。篝火的主人好像不在近旁,但这堆篝火却像是刚生起来的,火苗在夜空中窜得足有10-12英尺高。
Luis来到篝火旁让自己暖和起来。他是一个干瘦的孩子,曾经常常受冻。他父亲常常叫嚷着没钱负担那些巨额的柴火费用,而把棚屋搞得像冰窟一样。但这却不影响他自己每天在外面赌博鬼混。
“我再也不会回去了。。。”Luis嘀咕着“宁死也不回去”“宁愿死了也。。。”“你别这样自言自语”有个声音从篝火的另一端传来“小心山里的人当你是疯子锁起来,然后把钥匙扔进深山”Luis仔细朝火堆对面望去,但火焰太耀眼了,使他看不到对面在和他说话的人。于是他站起身来,循着火堆找去,那儿是有个人坐在地上,舒服地斜躺在一大堆干柴上,在为篝火添柴。但这堆柴火一定不是这人一个人自己捡的,因为他没有手臂,甚至连一丁点的残肢都没留下。
“你呆呆的在看什么?”
“你的。。。手臂!”
“对,孩子,我确实没有”那人回答道
“但,这堆篝火?那些柴火?”
“有些东西你是看不见的”看到Luis脸上露出紧张迷惑的神情,他开始大笑起来。“不要怕,小鬼,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来,过来坐下,可能把你吓了一跳,可我并不是故意要吓到你”说着又是一阵大笑“真的,我真的再不会那样了,坐、坐,我叫Nefer,做棺材的。说说你是谁?”
“我叫Luis”
“我们交个朋友吧,Luis,你家住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吗?”
“因为我想冲到你家,把你全家都杀了,你看这个答案怎么样?不,孩子,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我住在棚屋区那里”
“那你离开家很远了”
“我倒觉得还不够远”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谁需要那些人?我的伙伴就在这里,虽然不多,但我觉得够了”
“但在这里我看不到任何人啊”
“Griegat”Nefer 喊道“出来吧”
Luis感到无臂男人背后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一个人形的生物一下子显现出来,它有野兽一样的头部,巨大的手掌,作为杀人机器确实是最合适不过。
“这,这是什么”
“我唯一的朋友,我的怪物,Griegat”
“什么,你的怪物?”
“他。。。造了。。。我”那个野兽一样的人,替老头回答道
“造了你?怎么做的?”
Griegat摇了摇它巨大的手掌
Nefer虽然看不到他同伴的表情,但他能猜到它一脸迷茫。“他没法告诉你,他是怎么造出来的,因为那时还没他。让我来告诉你吧”
“Griegat,加点柴火”
那怪物拖动它沉重的身躯挪到柴堆旁,捡起几根粗大的树枝扛在肩上走回来,投进了篝火里。这怪物力量真是太惊人了。
“你在哪里找到它的”Luis急切想知道
“它并不是找来的”无臂男人回答道“我说过了,我创造了他”
“我还是不懂”
“它是泥人(Golem应该能这么翻)”
“你没听说过什么是泥人吗?”
“没听过”
“这种生物通过魔法从泥土中召唤出来,我就是用我们现在身下坐着的灰土塑出它的形体,再混合进一些我的血和唾液,在它的头上写下‘Jehovah’(应该是某个造物神的名字),把灵魂和生命注入进泥像中。就造出了现在服从我任何命令的Griegat了,是吧?Griegat?”
“是,主人”
“而且,它还不用吃东西,不用休息”
“它从不睡觉?”
“是的,他就是为我服务而存在的,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它会一直为我服务,直到生命力衰弱”
“那时怎么办呢?”
“那时我会再造一个新的”
Luis听完大笑起来“这是个多傻的玩笑,你没有手,怎么弄出那么大个东西来?”
“接下去会更让你惊奇的”无臂男人说着把脚举到脸前,开始用一只脚握住一把小刀为另一只脚修剪趾甲。这是多么惊人的一幕。“相信我,它是我亲手做的”无臂男人继续说“它的每一寸花费了我无数的心血和耐心,但这值得。如果没有它,像我这样会活得会很艰难,难以想象的艰难。”
“你能教我吗?”Luis怯生生地问“怎么做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泥人。”
Nefer盯着Luis看了一会,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无臂男人继续说道“是命运把你带到这里,从而让你能从我这里学到如何去造泥人。”
召唤泥人的课程持续了差不多三个星期。在这段时间里,luis每天起早贪黑的来往于棚屋到大熔炉的路上到老人那里学习,无臂老人也每天尽心地传授他自己的秘诀:那些语言、符号和仪式。不用说,Luis天天这么一大早离家,到很晚才带着满身脏兮兮的泥土回来,很快就引起了家里的注意。每次他父亲问他到底出去干什么了,而他又每次满不在乎地胡乱回答,总是招致一顿暴打。但这些伤痕和於青反而使他学习得更加勤奋和努力。就这样他每天像一个用功的学生那样到Nefer那里学习如何召唤泥人。终于有一天,无臂老者对他说:“明天将是你最后一天的课程,Luis”
“您的意思是明天我就可以自己召唤泥人了?”
“是的,孩子”
第二天,当他来到Nefer的宿营处时发现无臂老人和泥人Griegat都已经离开了。连Griegat用来烧老鼠酱的那个已经拷得发黑的锅子和老人平时睡觉用的那个肮脏的床都一起带走了。只留下了第一次把Luis引导到这里来的那堆篝火烧剩下的大量灰烬,灰烬中央有几个字母(Luis猜想是Nefer用脚留下的):B
E G I N
Luis马上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他开始进行Nefer教过他的召唤仪式。他找了一个Nefer扔在垃圾堆中的旧罐子去大熔炉那里乘了些积留的雨水和尘土混合在一起,同时加入自己膀胱中的体液和唾液以便使将来做出来的泥人身体内能有他的部分,同时他辛勤工作掉下的汗水一起混合了进去。
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要在地上挖出足够的泥土来塑造一个如此巨大的泥人,但经过这些天的勤奋学习,Luis完全能胜任。他从炎热的白天一直干到寒冷的晚上,他在还未完成的泥人旁点起了一堆火继续在闪耀的火光中工作。火焰的热量开始将他手下的作品烘干,呛人的烟慢慢升起,把Luis的眼睛都刺痛了。他任由眼泪从面颊流下和他那已经融合在泥人身上的汗水和唾液一起成为手中这个作品的一部分。
最后他开始背诵无臂老者Nefer教他的生命咒语,边背诵着咒语边在怪物的头顶上刻下造物主的名字。当那些字母开始慢慢陷进怪物的那泥土的肉体中中直到完全看不见时,在那一瞬间他的直觉强烈感到这些艰辛的工作一定会有一个丰盛的结果。
这时,咒语已经背诵完毕,咒语也都刻完了,Luis坐倒在泥地上,疲劳很快将他侵袭,眼睛不自觉得闭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当再次醒来时,他知道一小时或更长的时间过去了。火堆烧得已没有先前那么旺了,头顶的夜空没有一丝星光。
他开始费力得向四周张望,心里有点害怕那怪物会在黑暗中突然跳出来袭击自己。这时他的目光看到了它,站在20米开外的地方呆呆地朝棚屋的方向望去。难道在他睡着时,怪物已经读到了他的心思?难道它知道Luis想让他做的事?
“对,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Luis对那怪物说“那里是我的家,我要你把他们都杀了”
“把他们都杀了?”那个泥人开口了,声音听起来就像石头一样。
“是的,而且我要亲眼看着他们被杀死,你明白吗?”
“明白,你要亲眼看着他们被杀死”泥人回答
“那你会照我说的去做吗?”
“当然,主人,你是我的制造者,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做任何事”
就这样,他们出发了,让最后一点火光自己慢慢烧完,沿着脏乱的土路走回Luis家所在的城郊。当他们来到Luis家时,正是一夜中最黑暗的时刻,月亮已经落到人们视线以外了,而太阳还没来得及升起,四周漆黑一片。
那个泥人一下子撞开了房门没等他主人的进一步指令就开始从一间屋子窜到另一间屋子,所到之处鲜血四溅。这家伙屠杀的效率高得让人害怕,一会功夫就差不多完成了主人交待的任务。Luis的父母刚听到响动从床上爬起来就被杀死了,他们的脑袋被从脖子上活生生扭下来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接下去是他的哥哥和姐姐,他们要感谢上天的是死得要痛快得多,但同样充满血腥,血腥得令人恐惧。
最后,这一切都结束了。Luis心里一下子好像空了下来。没有预想的满足感,也没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恐惧,“我们走吧”他无精打采地对自己的泥人说。
“您走在前面”他的泥人回答道。
Luis对怪物那反常的反应愣了一下,但随即想想可能是那怪物出于对主人的礼貌,在前面引路走出了屋子。但就在那时,一只巨大的手掌。。。一只Luis亲手塑造的手掌,每根手指、每寸表皮都是他亲手用泥土塑成。。。突然从背后伸过来,将他的头紧紧钳住。
“你在干什么?”Luis惊恐得叫了起来。
“你也属于这个家”还没等它的主人来得及对这个观点做任何反驳,Luis的头颅已经像鸡蛋一样被捏碎了,溅出的脑浆、鲜血还有头骨的碎片顺着泥人的手掌一直流到臂弯里。
Tom Requiem能在某天深夜在镇上的街道中发现正在漫无目的闲逛的
泥人纯粹出于巧合,觉得这样一个怪物:具有残暴、丑陋的外貌,沾满鲜血的表皮,应该能在地狱巡游队中受到观众的喜欢。Tom叫它“Elijah”,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Tom就喜欢这个名字。后来虽然Tom待这个泥人不错(为了某些原因,至少要比待其他大部分的成员要好得多)但Elijah一直没有被驯服。在它的创造者自己的命令下亲手杀了它的创造者(就象某些人所说的人们对上天干的那样as
someone have said man has done to
God),现在将不会再服从任何人,永远成为一只饥饿、残暴的怪兽。有时候,巡游队连夜赶路,野营的篝火快要熄灭时。。。灰烬在余火中跳动。。。只有在那个时候泥人有时会,会流露出一些极细微的深沉的感情。它会呆呆地看着那些飞扬的灰烬,看着它们被风吹走、吹散,嘴里发出低沉、稚嫩的悲叹,好像它在祈求自己也能像这些飞灰这样轻松地被风吹散直到什么也不剩下,重新回到尘土中去。。。。。。
6.Last: Dr.Fetter(Fetter
医生的怪胎家族)
曾经有个私人侦探叫Ralph Dietrick,
他人生的信条很简单:不放过任何一个接手的案子,直到水落石出。在他30年的侦探生涯中,遇到过不少奇怪的案件,但没有一件比在11月末那个阴冷的、漂着小雨的下午遇到的那桩案子更诡异。一个男人来到他的办公室,雨水不断地从他灰黄、光滑的皮肤滑落下来。
Dietrick有个习惯,喜欢将他委托人的性格描述成某种动物(只要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任何人生来就是某种动物,Dietrick常这么说)。毫无疑问,这次的委托人是一只蜥蜴。一个冷血的、没有热情的男人,不停地在舔自己的嘴唇(在Dietrick看来,这是撒谎者的迹象),眼珠从眼眶中半凸出来,古怪地四下转动、环顾着,好像这对眼睛从没在那诡异脑袋上长好似的。
“我叫Hubert Fetter”那男人自我介绍到“Hubert Fetter医生”
“您好” Dietrick回答道“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是的,确实有事要麻烦您,是这样的。。。我有一些收藏。。。被偷走了”
Fetter医生吞吞吐吐地说“我在镇上听说你是北Dakota最好的私人侦探,我想委托你帮我调查。。。哦,我丢失的东西。。。因为听说你能以比别人快一倍的时间找到。”
“这样啊,但我从没有对我破案的速度方面作那样的承诺,大夫”
“我明白”
“但可以告诉你一点,我从没半途放弃过任何一桩案子的调查,一次也没有,曾经有一次有人委托我寻找一个女人,我花了13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她的下落。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我从不放弃。”
“听到这个真是太高兴了,Dietrick,但你要明白,我这个案子有些不同寻常。”
“是吗,那您究竟要找什么?”
“我丢失了我心爱的畸形人们。”
“你的畸形人?” Dietrick有些惊讶
“是的,我有一群怪胎家族,有人把他们从我身边拐走了,我要你帮我找回来,Dietrick。他们是我的欢乐和骄傲。我全心全意爱着那些怪物们。”
Fetter医生说着掏出一块看上去让人很恶心的手帕擦了擦脸,好像很伤心的样子继续说道“失去他们,我觉得自己活着的价值也没有了。”
“哦,那你现在将“他们”的样子详细说给我听,越详细越好”
Fetter
将他们的样子详细与Dietrick描述了,大侦探开始着手调查这件案子。线索并没有完全绝迹。四天后,Dietrick找到了一个卖二手车的男人:有个和Fetter描述很相似的畸形人在他那里买过车!
“我一看到那个东西就犯恶心”那个男人告诉Dietrick“那个怪物竟然有两个头,那东西让我觉得,只要背对着他,他就会跳到我身上来,吸我的血”
那个男人还把怪胎们开走的那辆车给Dietrick详细描述了,Dietrick通过在警察局的关系很快就查到了那辆车。两天后的一个傍晚,他跟踪到了城北郊区一个破旧的汽车旅馆,他在那里发现Fetter的那帮畸形人在七号房间有进出,但拐骗他们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Dietrick没有马上暴露自己的行踪,他打电话给Fetter,几小时后,Fetter开着一辆破旧的货车赶来,俩人才一起出现在那群畸形人门外。
“我跟你说过的,我能为你找到他们,没吹牛吧!”
Dietrick站在那些畸形人所住的单间门口得意地对Fetter说。房间里充满了腐烂食物的腥臭味,确切地说是排泄物,但这些味道绝大部分是那些畸形人身体本身发出的,好像他们的汗味特别刺鼻。“你真的做到了”Fetter高兴地说“干得好!太棒了!”说着从夹克中掏出一只外观和装饰很怪异的皮夹。
“难道你就是那个告发我们的人?”一个体形较大、脖子上长了两个头的畸形人,其中一个头向Dietrick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另一个头紧接着问。
“我哪里告发你们了?” Dietrick不解地回答“我解救了你们啊!”
“解救了我们,从哪里?”一个躺在床头的枕头上,比足月的胎儿还小的怪物说“我们是好不容易从那狗娘养的Fetter手里
那里逃出来的!”
“他用我们。。。”站在Dietrick近旁的一个侏儒女子哭诉道。她悲伤的眼泪把脸上的睫毛膏都哭花了。“他在我们身上作各种实验,把我们折磨死后,就装进瓶子里给人参观。要不就是把我们的皮剥下来!”
“别听她胡说,她是个疯子!”Fetter激动地争辩道“我是个守法的市民,我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那个女人突然冲向Fetter,一把抢下他手上的皮夹,翻开到里层给Dietrick看那上面的花纹。
“我丈夫在一次实验中死了,就给他把皮给剥了,你看!这个纹身从前就是他胸口上的”
在那个皮夹上(细看确实是由晒黑的人皮缝制而成)里层有个一支箭射穿一颗心图案的纹身,在那颗心上写着“Aaron Love
袖珍Alice”
“Alice,给我闭嘴!”Fetter大吼道,随即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只会更加暴露真相,他从袖珍Alice
手中抢过皮夹从中取出了厚厚一叠钞票。“拿着!拿着!这些都是给你的”他说着把这一大叠钞票塞到Dietrick手里“请您忘了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一切,马上离开。”
“不,不要”那个躺在枕头上的畸形人向Dietrick恳求道“他现在已经很愤怒了,你一走他就会杀了我们,然后再培育、制造更多的怪人!”
“一派胡言”Fetter向Dietrick解释道“他们都是些低能的畸形人,这确实是悲惨的事实。大脑只有碗豆大小。但是他们生下来就那样,谁能和自然争呢?我所作的一切——只是想献出一些爱心——让这些讨人厌恶的烂骨头有个栖身的地方。”
Dietrick再一次端详了一下那些畸形人——再看了一下他们那歪斜的、流着口水的嘴巴——再看了一下他们那残废畸形的身体——摇了摇头。
“畸形人,是吧?” Dietrick随即说
“对,被人遗弃的”
Dietrick又看了一下他们的眼睛,Dietrick想,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感情,虽然悲伤却包含着神奇的智慧。
“我想” Dietrick对Fetter说“也许我应该在这儿多待一会。”
“为什么?”
“只是想确认这些家伙们会受到友善的对待”
“我讨厌你的暗示,Dietrick。拿着这些钱从这里出去,马上!”
“不”那个站在门边的双头怪人急着说“请不要走”
“闭嘴!”Fetter反手抓起那个怪人,把他狠狠地扔到墙角。回过脸来瞪着侦探。“你是不是准备呆在这里不走了?”他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识相的快离开!这事情和你无关。”
“你没对我说实话” Dietrick说
“就算是那样,怎么了?”
“我现在明白了,他们根本没有被诱拐!”
“别感情用事了,大侦探,你已经拿到钱了,快走吧”
“我对你那肮脏的钱没有兴趣”
Dietrick挤过Fetter,向刚才被打得瘫倒在地上的那个双头人走去。“来,这儿”说着把手伸给了那个怪人。
那个怪人却无奈地摇摇头。“先生,您还是快走吧”他们中一人说。另一个马上表示赞同“快走吧,那个医生,他的手段很卑鄙”
“我不怕Fetter” Dietrick坚决地说。
“不,他很可怕,”双头人的第一个头说道“先生,您如果帮助我们,一定会惹上麻烦!”
“快走,请您快走”
就在说话时他那四只眼睛突然从Dietrick脸上移开,并注视着他背后,那里有什么东西。
Dietrick马上意识到有问题,快速得转过身来,伸出手想挡住脸前Fetter袭来的拳头。但来到眼前的并不是拳头,而是一个带着长长针头的注射器。锋利的针头顿时刺进了Dietrick的手掌,从另一边刺穿出来,深深扎进了他的眼睛里。剧痛使Dietrick带着脸上的针筒倒退到了墙上。Fetter立刻跟上来,重重压下了注射管,里面的液体马上注射进了Dietrick的血管里。
“欧,我的天哪” Dietrick惊恐得说“你做了。。。?”
他还没有说完,Fetter给他注射的液体,已经把他的舌头变得像铅块一样沉重僵硬,说不出话来。
“我跟你说过了,快走,快走”Fetter对靠着墙慢慢不支地向地上滑的Dietrick说道“但你就是不听。你一定要做英雄,是吗?”
Fetter嘲讽地摇摇头“傻瓜、真是个傻瓜。”
到底要过多久实验才会开始?一天或许更久?躺在那血腥、肮脏的手术台上的Dietrick再也不会知道。他已经不能说话;不能抵抗;甚至连吐唾沫或骂娘都做不到。那个邪恶的医生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身体,完完全全,在他眼前飘过的事和物就像一场场梦。不,不是梦。是梦魇,无尽的梦魇。。。。。。
Fetter给他注射了上百支针剂,让他浑身的肌肉中充满了某种变异的药物。看着那些亲手注射的药物使他的身体慢慢发生可怕的变化。Dietrick的皮肤起皱收缩,他的肌肉、他的骨头,他的骨髓以不可置信的速度衰退、变异。
当一切都结束以后,Dietrick完全变成了一只扭曲的、残缺的怪物,这时Fetter呈给他一面镜子使他能通过那只还能看见东西的眼睛能够看到自己变得多么可怕、多么令人厌恶。Dietrick喉中不禁发出无言的吼声把这间变异实验室里其他的怪物都惊醒了:顿时房间里响彻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种叫声、呻吟声,此起彼伏,久久不能散去,直到这些变异、扭曲的怪物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渐渐沉寂下来。
几年后,Fetterr仁慈地将他痛苦的怪物勉强塞进一个盛着福尔马林的瓶子里。当药液灌满肺部时,Dietrick感到体腔里像燃烧一样,在极度痛苦中他听到Fetter在低吟,好像是关于什么辉煌的未来,什么他们将来都会成为什么地狱巡游团的成员。Fetter那些疯狂的低语对现在的Dietrick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在死亡完全降临之前,他脑海中闪过最后一缕思绪,他的一生中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他失踪的这些年,没有一个人关心他、想到找人来寻找他被带到哪里去了,他将成为一桩悬案。最后,他静静地死去了。
就这样,Fretter的怪胎家族又补充了一名新的成员,一起加入了地狱巡游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