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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岁月流沙 |
高考絮语
又是一年高考了,毫无悬念的,我仍然要参加此次高考监考工作。想想那些难熬的时间,我就头疼。
校长说要节约,所以以往统一包车前往的惯例改成各自前往了。爱运动的同事们兴高采烈地相邀,结伴走路去考点。我呢,那么远,那么高的山路,怎么走啊?要知道,高考期间,没有特别通行证,不是什么车都能去的!原本就怵头的高考,变得更加艰难了。
这次的考点所在学校派了个很有趣的人来组织大家。按我们同事的说法,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游牧民族的,说话很能跑:
大家最好不要开车来哈!就是要开车来也要停好,莫停到坡坡上。上回有个人开了个大车来,到学校把事情办完了,出去的时候一看,也,车子哪切老?到处找不到。结果囔个回事喃?原来是他没拉手刹,车子各人顺到坡坡溜下切老!一路上把娃儿们吓得莫法!
老师们上切对哈时间好。那个差个一两分钟蛮,是正常的。要是差一两个小时,就把它抱起来甩老!留到莫用,是朽货!
莫把包包带进来哈,这里有摄像头。你要是实在要带,也要先把它放在外头,等出切的时候拿到,放在考场外边哈!
下午学生们来看考场了。好奇怪,他们不像以前那些孩子,来看看,坐坐,摇摇桌子,观察下挂钟啥的,然后就走了。他们全都乖乖坐各自座位上,像是老师交代了似的。广播里放着不知名的音乐,然后就是絮絮叨叨的考试规则。放到没啥好放的了,时间还是没到四点,没到预计要进行疏散演练的时间。静默,一片静默,啥也不做,啥也没得做,台上的我,台下的他们,我们一起尴尬地浪费着时间。这是高考要教给孩子们的第一课?
说起疏散演练,倒是有些……说是余震来的时候,要组织学生先走,这肯定是无可厚非,要这么强调呢,可能也是因为以前出过的跑跑事件吧?学生安全撤离后,老师们还是不要离开,要留下来——守好试卷!我真是奇了怪了,如果余震不厉害,不至于伤人,那学生们也不需要撤离;如果余震大得确实必须撤离才能安全,老师难道就一定要与试卷共存亡?
本来明明说得好好的,今早八点开考务会,结果那个人又在广播里通知说要七点半到,说是要先给老师们进行安检。气死我了!为了能安全的把车开到学校里面,必须错开车行高峰期,错开交通管制的时间。所以六点过军哥就开叫了,我只得急急忙忙吃完饭,乘上了他的车。
一路顺利,十分钟不到,车就到学校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还是等待,以至于等到七点四十了才给我们开了会议室的门。进门的刹那,一个人手持金属探测仪站在过道入口,我刚走过去,那金属探测仪就像收费站的杆杆似的,横挡在我面前,还没等我回过神的一下收回去了。这就算过关了?
监考的时间真的很漫长,很难熬。昨天中午在那个专家休息室聊天的时候,蓉儿说她监考的时候就在心里默唱所有的歌,哪怕是小学学过的,唱错了还重来一遍,就这样消磨时间。我也来试试。真是见了鬼了,我在心里哼了好几遍这歌,咋一句歌词都不记得?这首歌叫啥名?我真是没用。前几天阿明兄发短信来说他的书要做电子版,需要配点音乐,让我推荐一些我平常看书爱听的。我很是惭愧啊,一是因为我成天在校园里听够了吵闹,所以回家基本不听音乐,嫌吵。就是去朋友的博客,第一件事也是关了人家的音乐播放器。哪里有什么音乐可以推荐呢?更惭愧的是,我现在成天泡在肥皂剧里乐此不彼,哪里还看书呢?这些话要如何才好说?搞得我很没品的连短信都没回。鄙视啊!
考场里有个男孩很像付笛生,不时拿那双小眼睛瞅瞅黑板上方的挂钟。他邻座的那男孩呢,长得很像是我小时候的邻居,现在一同事的老公。靠门那孩子很奇怪,说他是男孩吧,又那么白净圆润温婉;说她是女孩吧,发型和服饰又给人感觉像是男孩。唉,现在这些孩子,除了自己知道什么是自己的,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想啥,那怕是应该彰显出来的性别。看看那些女孩子,真没有一个是难看的。年轻真是好啊,无论黑白,无论长相,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好。我这么年轻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很久不写字了,对很多东西都不再敏感了,每天都在重复着昨天的日子,人也木讷愚钝起来。要不要再拾起来呢?也许思考会让我年轻起来?姑且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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