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炊(二)——快乐怎样变奏
(2009-12-16 0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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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炊红薯锄头农妇李哥杂谈 |
分类: 岁月流沙 |
野炊(二)——快乐怎样变奏
准备工作井然有序,显然,大家都是老手了。孩子们满山遍野的拾柴火,女士们洗菜。阿明找了根树棒在地边戳,戳着戳着便不屑地扔了:“劳资在这里戳了半天,待会儿人家只需要锄头来一下!”嘿嘿,还不如坐下休息来得划算。
等待半天,军哥扛着锄头来了。老远见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嘿嘿,这模样,从高老庄出来了么?完全应该配歌: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阿明和希哥开始抡圆了胳膊,用锄头挖出了两个灶。在他们挖的时候,我也正着、侧着,从不同角度记载这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阿明认真的说:“咋感觉像是领导在植树?”看来,我一不小心就给领导做了回跟班。祥哥拍“领导”的马屁却不那么好听:“大家尽情的疯,今天有骨科医院的专家在场哈!”希哥白了他一眼:“不要给我找事做哈!”如果有人相信预言,那么这话,还真成了一句预言。
过程中有一点特别值得记载,因为玩了开心农场,大家对偷菜这事平添了无限期待,于是商议着要去偷点红薯来烤着吃。祥哥、李哥、芳芳、馨萍、子奕和我,我们浩浩荡荡要去“偷菜”。说实话,虽然说带着孩子干这事多少有点不那啥,但是就有某种心里在作怪,管他呢,先偷了再说!要是被抓住了,顶多给点菜钱了事呗!
可一路寻下来,竟然不见一块菜地。也是,这都是在开发中的风景区了,哪里还需要农作物?需要的不过是既可以欣赏又可以吸引游人的那些桃树、枇杷树而已,红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断然不会有的。于是我们便商议找农家,看能不能要点菜来。怎么说也出来了一趟,可不能让驻守阵地的人小瞧了咱们!
终于在快接近大路的地方见到一农妇,披散着凌乱的头发,乌黑的脸上带点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心里无端有点害怕。孩子们也小心的往我身后躲。农妇却热情的指引我们,说是哪家家里可能还有存着的红薯。于是我们逃也似的奔向了另一家。刚好另一家也是个农妇在。我们便派了一贯最具亲和力的李哥前去协商。我们的要求是:不能买,只能要。
也不知道李哥跟人家说了什么,反正人家那妇人执意要给我们洗净削皮的红薯,虽然我们只是想要连皮带泥的。我不得不对李哥由衷佩服,说他:“真有魅力!”馨萍居然一语惊人:“简直是妈妈杀手!”
做菜的时候,每个人都围在锅边,似乎怕别人抢完了自己没东西吃。等待的同时还不忘擦那些因为浓烟熏出来的眼泪。
吃饭很安全,过程却不算太轻松,因为跪着吧土疙瘩硌人,坐着吧,肚子蜷着累人。不过好歹吃完野地里的饭。好戏就要开场了!
孩子们也学会了一点,甚至能部署作战策略。看来斗争能使孩子迅速成长呢!
凯哥送完馨萍刚下车,就遇上最后一轮“重量级”的比赛。由三个看起来单薄瘦弱的男士:祥哥、阿明、希哥组成一对,对看起来有身高体重优势的军哥、李哥、凯哥。因为是高手的对决,所以似乎更有看相。开始了!凯哥似乎因为重得不方便运动,被安排原地“守蛋”,军哥虽然也胖,但还是和李哥一马当先冲了出来。祥哥和希哥也向他们迎面而来,可就在要接近对手的时候,突然调转方向,两个一起冲向了军哥,阿明也就势迎上冲上来的李哥,并不激战,只是拖延时间。看来他们采用的是“各个击破”的招数。
就在激战时,军哥因不善战当即落马。向下摔的时候,怕自己全身倒地,慌乱中伸出左手支撑身体。可他那样的体重怎么能是一只手就能托得起的呢?希哥抓住他的手腕,一番检查后,叫阿明和他一起合力拉军哥的手臂,现场接骨。再用树枝、塑料袋做了定位。完了后觉得还是应该去医院用仪器检查下是否接对位置,便让因为眼睛发炎而唯一没喝酒的凯哥开车前往医院。
他们开车走后,我们便不敢再继续这样的游戏了。躺着的祥哥和阿明、李哥,都有些无聊。
突然,阿明站起来对着大约有三四米高的一个山坡说:“信不信我能跑上去?”那山坡可是直立的,怎么跑?我们不信。阿明便冲了出去,几步就跑到了顶上。我们佩服得大声叫好。李哥不阴不阳的说:“那有啥嘛,小儿科。”看他不屑的神情,我们实在有些不服气,于是好说歹说让他也来“一展风采”。李哥便装着深沉的样子站了起来,向那山坡跑去。刚到一半左右,他便慢慢向下退,退到平地倒下了,好像还打滚。嘿嘿,李哥真逗,还会演戏!我们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李哥,真不愧是“牙科协会秘书长”呢!搞笑还真有本事!
可李哥并不见起来,我们这才发觉不对劲。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的右踝关节处已经肿起老高了。天,怎么又出事了?!
我们开始慌乱的给凯哥打电话,让他回头来,再接伤员。可出去的几位都以为我们开玩笑:这才走出去几分钟,怎么又有人受伤?!
李哥也被接走了。我们不能再继续任何游戏了。原本说带孩子们爬山的,可阿明说:“算了,今天日子不对。”还是没敢去。我们开始等待救援,等另外的司机来开停在这里的两辆车。等待的时候,我们开始犯难:一次出游,两个同事受伤,要是别人问起,我们该怎么说?祥哥装出一脸的无奈:“哎,酒喝多了点,两个人一言不和就开战了。军哥用的‘降龙十八掌’李哥用的‘佛山无影脚’,势均力敌,谁也没捞到好处,还因用力过猛,让自己受伤。”
可我们并没有这么说,等佳哥和他的朋友来接我们的时候,为了让别人弄清事实,祥哥和阿明还是老老实实进行了“案件重演”。
军哥在检查和重新接骨后,吊着手臂被老婆从医院接回来了。而李哥呢,现在还等着消肿,等着做手术。听说,就那么一下,李哥的腿便成了“粉碎性骨折”,做手术大概要一万五千多。
平白的,我们的野炊,变成了伤员集中营。周一的时候,我一瘸一拐的接受了学校许多同事的采访。
哎!用阿明的话说:这真是说起来笑人,想起来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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