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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洄溜古镇杯”乡愁主题散文大赛征文
白衣书生
洄溜古镇之于我,是一种遥远的存在。可是,像我这么个疑把他乡作故乡的人,早就作为了一种神徊。
此时,凌晨4时许,这是惯常的我起来写作的良好时分。我不知道,到底是浓厚的故乡情愫,还是洄溜的本身,孜孜地吸引着我,梦里千回。或许,我物理意义上的故乡,到底是离我远去了,甚至再也找不回。几年前,我曾回旧址寻找记忆中供我休养生息的那座农家小院,曾经我与母亲相依为命的竹掩院落啊,早就没了踪影,甚至就连半点墙根的痕迹都没有了,全部变成了良田。旧邻居热情地为我指了又指,你家啊,原来就在这儿,就是这儿,我打眼望去,青嫩的麦苗们,正在郁郁葱葱地生长……
其实,我不记得,是麦苗还是油菜了,反正旧邻居热情地相邀,便去到旁边他们的院落里,小坐,晚饭。恰巧她的娃,就是我儿时最好的朋友,也回来了。她打过电话后,20分钟,她的娃们就到了。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几十年不见,怎么聊都觉得亲近,怎么聊都不觉得亲近,好怪!后来虽然加了微信,虽然打过多次电话,可是那个我儿时最好的朋友,人家只是应着,却从不曾从邻城来,应我的局。我终归是冷下心来,明白别人有别人的生活,对于儿时的情感,兴许别人早就忘了,也没有兴趣去记起。
我那物理意义上的故乡,早就成了纸面上的故乡,我多少次梦徊,自己记忆中的故乡啊,可是有什么用。除了我的记忆之外,没有人肯,也没有人能,与我共建这虚无飘渺的存在。我到底还是成为了一个,虽然有着物理意义上的故乡,却又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兴许纸面上的故乡了。因为我即便回到旧址,却再也寻不见它的一丝半缕的踪迹。
忽然想起洄溜,想起洄溜古镇,要是我的故乡就好了!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不会被清除,不会被改造,至少保留着那么一点我曾经儿时顽皮过的一小块地方,那么我就大大地满足了!或许我的名气不够大,我的作为也不够大,以至于故乡的人们,没有想过要保留,也没有想过要重建,我的故居,至少目前是这样。
与洄溜的结缘,实在是这次的比赛,网上看到的。像我这么个,原本有着故乡,却又失去故乡的人,不是谁都能理解,为什么要去那么感性!我相信某一日,在我的故乡,会兴建起我的“故居”,虽然他们无论怎么打造,都不会是我梦中的样子。毕竟在上世纪70年代,我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漫长时日,对我而言,太重要了!我还没有成长得足够壮大,所以别人就不太在乎,我的存在或我曾经的存在,即便是我曾经存在过的小院,想铲除就铲除,根本半分都不需要与我商量。
我的“故居”会兴建起来的,但需要我足够的强大,也需要我因了这样的强大,而让乡人们觉得无比地自豪,要不然他们还不如继续种地,对吧?若真的待到那一日,我希望在如今已然结缘了的洄溜古镇,也去看看,小住几日,或许更长时间。最近在网上结识了一个叫做妞妞的女生,她正在考研,按她的说法,叫做皖妹。我从没去过安徽,可如今想去了,无论于洄溜还是妞妞,我都想去了。无论他们认不认识我,我都可以尽管去,默默地游览一遍,住在某个就近而又未必记得住名字的酒店里,感慨或是神徊,都是可以的。
若哪一日,真的可以兴建我的“故居”了,除了我儿时呆过的四川省德阳市通江乡凉水村三组的那个地方,又为什么不可以在安徽省的洄溜古镇附近再建一个的呢?我至少会在纸面上记叙,我曾经去过,呆过一小阵子,有感情。若是妞妞恰巧又是那里人,那岂不是就更亲近了?至少,不至于说起来那么苍白,对吧?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妞妞是我认识的唯一的皖妹。况且,妞妞是好喜欢读我文字的人,尤其是关于曾经的故乡的记叙。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此时此刻,妞妞是我的朋友,洄溜古镇也正在被许多人所记起。妞妞不叫我哥,也不叫我叔,她只叫我的名字,那么朋友间的尊重与平等,就展现无遗了。
我的感性,可能早就让不少朋友觉得腻了,或许难得。这世间无论任何事,有的人会漠视,有的人会珍惜,那么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不一样的,就有这么奇怪!就像我曾经的物理意义上的故乡,有一天会被铲除,有一天可能会重建。兴许在我呆过的不少地方,忽然哪天别人觉得不得了了,我的“故居”未必就不会雨后春笋般地林立。说不定,有些地方,我根本就没去过,只不过在文字中有过提及,譬如说吉林省的松原市。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呓语,想去一去那里,甚至去某个农场,为我心爱的女人养养马。可是她已经于几年前移民了,她和我一样,失去了故乡或者曾经的故乡,那个农场的存在,估计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消失掉她存在过的痕迹。
忽然想起妞妞,她说她叫妞妞,于是我就叫她妞妞。我不知道她是安徽合肥市的哪里人,她不曾细说过,我也不曾细问过,那么就这样吧!我不知道,会不会哪一日,因了我这个朋友,而去到她的故乡。不知道会不会在她热情的导引下,去她的故乡一片小走。妞妞没有对我表达过这意思,我也没有表达过。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避讳,也说不定生她养她的地方,就在城市呢!可是,即便是城市,也是故乡呐,对吧?又没有谁定义过,“故乡”就一定得是乡村,或者只是关乎乡村的记忆。
故乡之于我,话到如今,便已然超脱了物理上的存在的意义。正如我在四川省的绵阳市生活了几十年,在绵阳郊外生活了多少年,甚至在曾经的郊区的同学的小院里住过好长一阵子,能都不算数吗?我去过桂林,去过桂林市的阳朔县;去过云南,去过云南的昆明、大理、丽江、西双版纳,甚至还有川滇交界处的泸沽湖,能都不算数吗?我还去过北京,去过杭州,去过乌镇,去过绍兴,去过百草园大型风景区,至于其他的去过,不算数就算了。故乡之于我,虽然成了一场忘记,就像我那位儿时最好的朋友。可我的“故居”,却可以兴建。虽然眼下,还言之过早,不值一提。我也可以先把话说在这里,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
乡愁之于我,成了一种无处可以落脚的氲氤。这世界遍地都是异乡人,大家早把异乡作故乡,情感上完成了绝美的迁移。可我记得,故乡曾经的样子,虽然当时我千百遍甚至何其炽烈地想走出去,但到底存在过,生活过,灵动过。那些斑驳的记忆,或者晶莹的情感,会在我的一生,叮咚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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