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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难舍这抹绿

(2020-11-01 09:5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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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分类: 行云流水
最是难舍这抹绿
   

白衣书生

 

绿色之于我,似乎曾经并不太受待见。至少我不太喜欢穿绿色的衣衫,恐是因了自觉与肤色搭配不佳,去年还将两三件送了人。只不过,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才一年,我就又配齐了各种“水彩色”,这是我夏日里的盛装。

除此之外,家里的两层楼,那些垂落到地的粗厚帘子,大多是祖母绿,是我去窗帘店左挑右选的结果。即便从涪江之畔换到三江之滨,我依联系那家店,别人也依是大老远地冒了酷暑跑过来,笑盈盈地做我这么一单生意。一年前在那边家里量体裁衣做的,一年后搬了新家又交给别人按了新的尺寸改,再新做一倍,一个星期后就大包小包地抱来,通通地挂上。那是一种“遮光布”,不但具有良好的品质,还是夏日防暑的利器,更何况我这新的家安在十八九层高的楼顶呢!至少这绿,护佑了我们,而得以安康。

搬了新家,我家便自城市生活以来开天辟地地拥有了一个小庭院。小归小,但天棚、藤椅、茶桌、灌丛、花卉一样都不少,甚至还有巴掌大的一面粉墙,上面安了窄幅的雨棚和欧式的露灯,就只差一幅仿古的壁画了!我喜欢绵州碑林里的那种黑白分明且相互映衬的格调,长袍峨冠,酒樽车辇,涪城相会,围魏救赵,都成。只可惜至今没能找到那样的画手,又想图得便宜,画上去还要不怕日晒雨淋,便一直闲置下来,许是遗憾。我说巴掌大,也未必就精准,至少它占了庭院一侧的半扇墙,三米来宽再三米来高,描一幅简单的画上去还是容得下。

两年下来,庭院里的绿植,成了主宾,鲜花也不失点缀。尤其是头一年,一种绿藤和了喇叭花劲猛地生长,居然爬满了大半个天棚,就更不消说与花台之间的三层架构了。至今为止,喇叭花都是我这庭院开得最盛也最争面子的花卉,只可惜每年都得重新生发,旧藤一过冬就全然地枯朽,再无生机。好在今夏我及时地发现了这个问题,除了上年自藤间掉落的花籽自觉生长外,我还赶忙地从花台的阴角里移植了一些老长不大的小芽进花盆,日日浇灌,倒也有些起色,有的方才细苗就时不我待地开起了花。那么可想而知,我的欣喜与慰藉了!更何况,原本清瘦的花台里,原本以为小株植物的鹅掌柴,一下子就像吃了猛药,活生生地四下里伸展起来,有的枝丫居然人高,我不得不去超市买来细绳,一一地扎系,让它们尽可能地紧靠外侧的矮墙,尽可能地不妨碍我的走动与对衣物的晾晒。兴许那些新生的藤蔓,还可以顺了它的枝条,爬上天棚顶上去的呢!

天棚的顶上,我曾铺过一张麻绳网。量好尺寸,从淘宝上买来,站在露天的一面,像渔夫撒网一般,尽力地向上抛过去,再四下里一系,便成了。原本我以为细麻绳会持久,经得起日晒雨淋风吹雨打,这才两年下来,我却看见天棚的边沿上,已有几处断裂,因腐朽而断裂。加之那些原本的藤蔓的枯影,竟然是越发瘦缩,于是原本绿荫荫的天棚上,就又大放光明,人在下面一坐,一边品着茶吸着烟,一句好端端的古诗词都还没想好,就让火辣辣的斜阳给刺得睁不开眼。罢了罢了,随它去吧,但愿来年还有那何其猖狂的藤蔓,来照旧地装点,兴许再茂盛一些都成。要么青,要么绿,要么碧,要么翠,我都十足地欢迎!

种花不是个便宜事。至少对像我这么个花盲来说,简直就是一门全然新生而又百般茫然的学科。有时候我还禁不住羞愧,好歹我小时候还是个农民,我从不敢忘本,但平日里除了饮酒抽烟和闲逛闲坐,偶有读书写字外,便一无是处。“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一想起这句话就禁中住哈哈大笑,即便身边再没有人。这个“书生”,既应和了历史上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形象,又契合了一些古典小说与民间传说中读书人的迂腐,再则还跟我的名字挂上了钩,你说有趣没有趣?书生,书生,书生哥,书生大叔,我听见四面八方的呼唤径直袭来,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网上网下,五湖四海,或远或近,或亲或疏,各种高低不一的声调,或婉转或沙哑,或优雅或晦黯,都尽管传来,从真实的世界里传来,从虚幻的意境里传来,甚至不少时候,我都未必瞧得清楚人。可是我一听,便只会觉得亲切,只会觉得温暖,就像谁都是我的亲人,或久别重逢的知音。

除此之外,我还饮绿茶。我的绿茶时代,开启了我成熟的年纪。每每醒来,一杯绿茶热腾腾地一泡,便开始了我何其清新的一天。据说绿茶养生,可我更以为它对我生活的契合,还是在于适口。有一年,一位云南的诗人,寄来近十个品种的普洱茶的样品,希望我能够为之评析以作为文,可我却也只是猪八戒吃人生果,什么也不太分得清,就更不消说什么各自的佳境了,于是便只好交上一篇原本写好的《早茶》,去参加别人那个茶业网站的比赛,还被发表在一份省报上以作商品宣传的陪衬。只可惜没有收到报纸,便没有了纪念。但奖品还是有的,给我寄来了一包普洱的沱茶,买来锤子敲碎了泡来喝,让我口舌生津,久久地沉浸。

我饮绿茶,最喜欢的还是来自本市北川和平武的高山茶。记得我在江对岸的沈家坝寓居的那些年,门前的超市就总是卖那两样茶,而且每样都有好几个品种,而我最感适口的还是“特级”。一袋一斤,20来块钱,不光价格实惠,还在于有感情。于是乎,天天泡,上班泡回家泡,几乎成了唯一。只可惜好景不长,后来不知怎么的,那种“特级”断货了,我便不得不去尝试其他品种,甚或其他茶,似乎都不曾找到曾经那如醉如痴的味道。直到前阵子,我偶然购得一袋北川绿茶的雨前茶,这才又找回不少曾经的滋味。就像这雅俗共赏的世间,有一种东西被称作爱,还有一种传说叫做初恋,又何尝不类同于我对这茶的品饮的心仪与差别呢?

在我无尽的意象中,我总置身于童年的田野。那漫山遍野莽莽苍苍的绿,便是这个世界最为有力的沉默的生机。我不但醉心于那样的苍茫,更是透过那苍茫看到更为广大的无比美好的世界。我的欢喜,我的向往,都时隐时现或明或暗地指引着我,一路趋趋向前,即便经历再多的煎熬与苦难,都不舍心中的那抹绿。

或许它,早已幻化成了我心中的那盏永不磨灭的明灯。



最是难舍这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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