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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纪事

(2019-03-19 22:5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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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分类: 行云流水
南湖纪事
      

白衣书生

 

据说机场要搬,已经选好址了。新的机场建好后,就是客运机场,而这旧址依然会用,只不过是物运机场罢了。我听到这样一些说法,也没法去辨别真伪。当然,若是建了新的机场,那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作为这城市里的一员,也可以说是荣光。

至少,我可以对外地的朋友说,四川不但是天府之国好吃的多,光我所在的城市就有两个机场呢!于是乎,便引来人的兴趣,尤其是不太坐飞机或是太坐飞机的人。在当下的这个时代,坐飞机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件奢侈事,几乎就跟上市场买肉一样,花不几钱就可以上天去转上好大一圈过瘾,再成为日后与朋友吹牛皮的本钱。

我还记得,在上世纪80年代,塘坊坝是唯一有教练机的地方。那时候还没有建成后来的南郊机场,也谈不上什么客运航线。但凡出差,够级别的人,都得先坐了汽车或是火车,赶到成都的双流机场去才行。大概是2000年后,南郊机场就落成了,这才有了客运。不过,对于最初的印象,我倒是听人说去塘坊坝坐一圈教练机洋盘,似乎得花十元钱,那听的人就都满眼的羡慕,不得了!

以前我真没走近过曾经的塘坊坝,直到变成塘汛镇后,有八年的样子了吧,一次我陪一个本城的女弟子去相亲,才首次踏进这片尚为近郊的土地。那时还是很有趣,这弟子是位80后,小我十多岁,我穿件红T恤,她穿个绿褂子,大热天的,一起乘了公交车去。那时候,我才知道在这样的时代,在这样的城市的边缘,居然还有媒婆,当时就吃惊得合不拢嘴。

媒婆倒是见着了,是在会面后的茶园与饭桌上。女弟子介绍我是她叔叔,于是就与相亲的男生及其父母舅婶一类围了大圆桌坐,细细地听那媒婆口舌生花地道来。茶喝了,饭吃了,酒喝了,似乎双方都还比较满意,于是他们就自行交往,有空了再带来我这里参加朋友们的聚会。后来我也听这弟子解释说,当时没介绍成“师父”是怕解释起来麻烦,况且那些人哪懂文学里的这些事。恰巧我跟她都是同姓,于是就干脆介绍成了叔叔,以至于后来有年她过生日,我去了她把父亲叫过来坐到一起时,还把这当成趣事来提,可是把人给笑坏了!

似乎谈了有一年,后来就吹了。当她见第二个男朋友时,依然叫了我这当师父的过去暗地里把关,还有她的干妈。后来听了她的意见,我们都说不错,没想到多少年下来,他俩就成了,就连婚礼我也是去参加了的,只不过酒宴上我却不认识几个人。好在我这人不麻烦,即便坐在一张大桌子上一个人都不认识,也可以照常地吃喝,可见是个很好打发的主。人对了,怎么着都成。

我的这“好打发”,让我接交了很多朋友。虽然事情过去了好些年,我都还记得当初隔三茬五聚会的热闹劲儿。只不过人多了什么鸟儿都有,虽无大碍,但交心的不多,落下情谊的不多,难免就会遇了点分歧就一拍两散,加之我是个非常注重内念的人,于是乎差不多十年过去,我也就跟外界保持了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虽然谈不上什么境界,却可以教我于无形之间想起“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的谒语,那是曾经青春年少之际一个好朋友送我的一张名信片上印的,大抵是《菜根谭》里的句子。

我对《菜根谭》,是在临园干道上临园宾馆大门外的书摊上随手翻见的。那时的小书店,是一长排的临街的平房中的一间,为了更加吸引行人的注意,就干脆摆起摊,直逼过往行人的脚边,我也就在那年代里那般简单明了的营销模式的状况下,临了摊,翻了书,见到了《菜根谭》,并且知道了往常所看见的一些零星的句子,都出自那本书。只不过,那时似乎正临高中毕业,喝茶抽烟都没钱,故而也不知道有没有当场把那本书给买下来。只不过若是我买那些文化书,父亲腰包里再紧也还是会赞赏,有次一高兴就伸手甩给我十块钱,可把我给欢喜得不得了。

只不过,那家小书店所在的街面,其实我常去,不光是经过。大院里有两个伙伴,常常吃了晚饭无聊得紧,便相互约了出去转街,时常都走得较远,有次还走过了吊桥,坐在南山上吹够了晚风才回来。有时候又和另两个兄弟,一人花个五毛钱,坐到下一个路口往西的街面平房前的道旁树边喝茶,一喝就是大半夜,有次回到大院楼下的单元门前时,还突发了急性胃炎,疼得倒在地上像条鲫鱼一样地蹦弹。似乎刚分手没几步,他们见了就帮着高声地朝楼上呼喊我母亲,待人力三轮叫来了,我被扶上去窝在座位里捂着肚子只管疼,任别人使劲地踩了车送我去隔壁的医院,而母亲坐不下,就干脆跟在后面跑。那场景至今我都记得,一想起就想哭。后来在医院的急诊室打了一针,疼痛就缓解了,再开点药,过上一个多小时就在母亲的陪同下回了家。

我不知道在那段记忆里,为什么没有见到父亲出场。可能他睡着了,也可能回老家去了吧!反正我觉得他应该不在家里。那时父亲已经退休,母亲就在大院门外的小街上摆烟摊,直到晚上八九点钟才会收摊。一路推着个绿皮的铁柜子,骨碌碌地回去,还得在楼下的单元门那里收拾上老半天。所以母亲的人生,经历的是农妇、家属、个体户、居民的变迁,没有什么大的波折与起伏,父亲在时就跟着父亲,父亲不在了就跟着我。对当初那些农村妇女来说,也算是享了一辈子的福。只不过在等待儿女长大自己又渐自衰老的漫长时日里,她也别无选择地艰辛与劳碌,这似乎是传统上千万的母亲别无二致的形象与命运。

我所知道的塘坊坝,就是如今的塘汛镇,至于它啥时变了名字的,我的确没有去留意过。按当初的印象看起来,恐怕南山过来,连同南湖这一大片,都要算是吧!那时候只有印象,说什么不曾去过的地方大多都只能说方位。就像行走在乡村,牧童手一指,喏,那里,于是你就只管照着去,走上好大一段路了,再找人来问就成。

机场就在我露台的正前方,目及距离大约有五公里,中间就隔了一个南湖公园。虽然我从不曾去那里坐过飞机,但有朋友远道来看我就从那里下来,也有朋友在那里换机时还给我打过电话,加之搬来这边居住后,我也骑了摩托沿着机场东路从机场楼外途经过。那是去火车客站,去车站广场对面的一家银行取贷款合同。只不过,在这年春节前夕,我还骑了电动车,沿着那条路,去车站广场旁边的花园市场买过福贴一类。端端的17公里,骑车也就30分钟左右。

我的新生活就是南湖这片地,乍来之后先是步行穿叉,继而是电动车、摩托、出租车,我都不记得有没有乘过公交车。可见我这记性,真是糟糕得紧,怪不得有人会嘲笑我,只记得深爱过的人的名字,过多少年都不会说错。



南湖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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