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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总是要来的

(2018-12-09 11: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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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分类: 行云流水
严寒总是要来的
   

白衣书生

 

“大雪”方至,这天便连绵地落雨,今已三日。虽看起来是雨,却也细细浅浅地洒,不止是湿掉了地面,更有些微的寒风乍起,我都开始冷得禁不住跺脚了。

我冷得跺脚的时候,天空并没改变它的阴沉,好歹也是初来的仲冬,示示威。若要是回到楼里,回到室内,继续享受并不起眼的空调,便没有这档子事。可是,天总得见的,尤其是因了一些事得长时间地呆在露天坝子里。不过好在,呆在露天坝子里的并非我一人,也并不只在一处,总还教人不至于去平白地增加那因了寂寞而冷的一层。

跺脚终归跺脚,搓手姑且搓手,那并非人人都识得的雨夹雪却依像要燃而未燃的柴烟,不熊不灭不温不火,却只管将这大地上原本的气温缓慢地降下去。冬天终归是来了,严寒也始露端倪。我便在这始露的端倪里,不由得想起儿时所饱尝过的各种冷,那差不多都是隆冬的赐予。

幸而不在北方,不在高寒地带,故而这内陆城市里的仲冬再怎么样也只能算是做做样子,可对于长年累月居住巴蜀之地的人,这已经好可怕好厌烦的了。就像一个人平常里习惯了平常的生活,什么事都不用去掐指一算,都顺理成章,已经极不擅于接受新鲜的事物乃或异常的变化了。

我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大地震,那种惊恐堪称前所未有。人人不管高矮胖瘦有钱没钱,都齐刷刷地跑将出来,在露天坝子里难民一般地过夜与游荡。只不过兴许不少人忘了,四十年前也有过一场大地震,虽然遥远,但震波传来,威力也着实不小。

当时正在食堂吃饭,一见不对父亲一把拖起我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大地一个猛癫,父亲一跤就跌了下去,但在往下跌的当儿,一把就把我给甩了出去,直把我摔在门外的那株大樟树的脚上,疼得龇牙咧嘴,兴许还哇哇地大哭。那不止是惊恐,更在于突然而来的极度地害怕。就连如今想起来,我被甩出去回望的那一瞬,父亲正在跌倒,似乎必然被房屋的嘴的黑洞给吞没,这才是千钧一发之时瞬间爆发而出的恐惧的根本。好在大地一个猛癫之后便停住了,父亲从地上迅速地爬将起来跑出了门。故而直到父亲去世,我都清楚地知道他的一只膝盖上,就有那时落下的伤疤。

那一年,我才几岁,后来听大人们讲,才知道是几千里外的唐山大地震。但事发在晚饭时分,故而只能算是强烈的余震。那时的通讯,莫过于高音喇叭,再就是手摇式电话。几岁的我,之所以会到父亲的身边来,其实是因为在乡下病重得厉害,父亲便将我三番五次地接过来医治。

可那时全国一片穷,即便是父亲作为在劳改队工作的国家干部,口粮也是有限的,工资也极低,故而没有能力将我长期留在身边,况且还有另外的子女也病重也需要医治。所以我至今都很感慨那曾经的岁月,要是有吃有穿生病了有钱治,恐怕我前面的一姊一哥就不会夭折了。我知道,那是父亲心底里最为深沉的痛,但他把账算在母亲头上显然极不公平,要知道那时母亲一个人在老家的乡下天天出工都充当的全劳力,有时甚至半夜都还要跟了社员们一起去半山腰上采棉花,有时我也跟了去玩的。

只不过,一眨眼,那样的岁月便远去了,就连父亲也在这个凹凸的人世间完成了他的使命。不过他的生命力已经够强的了,这十来年每年都要住好多次院,动不动就是抢救。就连他前年底的最后一次住院,算起来也是第九次了,所以后来在医院的病房里,我会搬根椅子坐到床边面对他的遗体,说他终于解脱了的话。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间,都是有来有去,无论你怎么蹦跶,一般也就那么几十年。父亲享年85岁,很多人告诉我那已经是喜寿了,应该高兴才对,我想想也是,但就是高兴不起来,而且在心里剧烈地疼痛了很久,兴许过了一年才要好些。

母亲与父亲同年而生,如今也自是风烛残年。虽然身体一向不错,但也患有高血压,如今又患了贫血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不给她吃好的,那怎么可能?就连医生给我讲时,我觉得那眼神里也有那个意思,我便只好无奈地解释,她原本就吃得不多,又吃得节俭,况且还要给自己当“医生”,这吃不得那吃不得,让人真是莫可奈何。为这事,我也跟她争吵过好几次,但一见到她怄气得哭,我便什么都不想讲了,以后也不再吵。就连别人送的好奶粉,她都可以过一整年都不动一勺,直觉得是宝贝舍不得,尚不能接受任何食品过了保质期就不能吃了就得扔掉的事实。不过,也只有耐心,适时地劝导吧,要不然咋办?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也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无论功过与是非,无论有多么留恋这个世间,或是有多么地决绝。我终是可以留下几本书的,见证我在这个世界上活过,真真切切有血有肉地活过,便也算是此生莫大的安慰。况且我的文字,也算不得糟糕,故而也不用去背负浪费纸张资源的愧疚。对此,我倒是很坦然,也不去幻想要去怎样怎样出名怎样怎样畅销的奇怪事。

放眼当下,在这仲冬来临的时日,雨夹雪还在不温不火地进行。我总算在前几天将银行的放款顺利地交付了卖方,不再欠别人,以后月月按期还贷就是。这房子姑且住着,说不清多少年,也说不定一辈子,我也不敢担保以后还能再买上比这更合心意的。计划在下周里,一是去考驾照,但愿一天就能搞定;二是去交警队取牌照,回来再自己安上。

近些天,在“快手”上关注了不少机车的短视频,早就很是神往了。我喜爱的这款豪爵铃木悦酷太子摩托车眼前就要上路了,即便是上下班骑行,即便是在这绵长的冬日,也足以令人销魂。更何况,要是以后母亲再随大姐回老家动不动就住上大半个月,我也是可以骑了去看望她的。况且我一向行事谨慎,自然不会危险驾驶,更不会去无端地酒后驾车,只不过人都得学会接受新事物,有点新鲜空气来呼吸才可打破岁月冗长的沉闷,更何况是自己所喜爱的东西呢?

严寒总是会来的,我可能要以“骑手”来自居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对那些无敌驰骋的外卖小哥一直以来的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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