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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过客

(2018-11-27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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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分类: 桃之夭夭
雾,过客
    
白衣书生

  清晨醒来,天光大白。我似乎很难得有这样的好睡,不过如今有了,也是一份安然。
  不是有人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么?可这天下安好了,你在哪里,我又在哪里呢?兴许我早已习惯于这般地喃喃,或是朝了虚空,或是向了自己。
  雾,是前日一早来的,白茫茫的一大片,似是笼笼统统密密匝匝衍生于这世界。它们和了这地上所有的凸起之物,高扬之物,楼宇亦或树木,自地而生,自水而生,丝丝缕缕,冉冉而起,绝不断根。它们席地而起,与那高天浑然一体,四面八方,倒真是分不清子卯来。然而那毫无生气的白,白气,倒是真真可见,无乎远近,无乎彼此,却也纵横交融,连成一片。可这一片,却生生地将这世间万物差不多都裹缠进去了。好在终过跨江大桥时,尚还依稀可见对岸的斑驳。似乎我已久违这般的景致,但这也是冬日别无它意的馈赠。
  今晨的雾,似乎小了许多。终究这已然大白的天光,帮了不少忙。从露台眺望出去,淡淡地稀薄,视距也远了许多,少则也有一公里吧!只不过,这方方圆圆之外,就又于深深厚厚的白茫之中,如传说中天地的混沌,只待盘古挥起他那大斧头来,一劈砍开。
  我想起了曾经的雾。大约在18年前,我带了一群人在一处山峦修路。但见谷地山坳浓雾洪水般漫涌而来,我立即挥手喝令头上峦尖那些正在剖面上舞了铁锹修坡的人,下来下来,快!他们立即收队,飞奔而下,刚到达我面前的路基上,漫天迷雾便也淹至。于是乎,身处迷雾之中,呼号此起彼伏,近在咫尺却终不得见,一切全凭相互的声音来判定,视距顶多一米便也是了。即便汽车挪到面前,也唯见车灯费力地射出的那点白,方才辨得。若是那时,山顶滚下大石头来,必得砸翻一槽的人,连同近前的车。谁也身处懵懂,迷茫一片。
  在药王谷,我也见过此般大雾,那时我正游至辛荑花海的坳地。便静静地观赏,这浪漾般忽远忽近的潮起潮落,尽在视距的50米至100米间往复。只不过那毕竟是游玩,静也便是静了,坐在偶遇的一架铁吊椅上只管用脚踮了地前后地晃荡,自是耗去约莫一小时的时光。待得我步出那片坡谷,雾也就渐自地稀薄,直到脱出它的笼罩了事。
  或是去情人谷,我也遇了这般山地的浓雾。看起来慢,其实快。不到半小时,就可淹至谷底之上百米之高的山腰,直让那三三两两在悬空的情人桥上闲走的青年们,倾时便散了个干净,待跑到岩上来了再回过头去细细地品味那胜景,直是啧啧地称奇。
  江湖之上的雾,自是不会如此。或是借了雨,便也稀稀薄薄,莽莽苍苍,如烟似云,倒也分得几分轮廓与形状,少有这浓郁的牛奶般的深厚的白。譬如去滇池,泛西湖,漂漓江,便也江山如画,风雨飘摇,纵是远景,且观且行,甚为快哉!纵然无酒,也可微醉一般。
  然而我更想到的是,诸如冷兵器时代的雾乃或大雾,必有兵家一出之战。或千里突袭,或设伏围歼,俱是极好的气象。故而包括夜、雪、雨及风,都不知成就了历史上多少名战与名将,更不消说擅于感怀的文人墨客与佳作了。
  我自于这雾中生存。或其终非霾,终是水汽的变幻、升腾与流涌。那我也就有惊无险的了!只管闲来无事地消受,赏景便是。况且我也不需急匆匆地出门,去远天远地地办什么事,故而高速公路封不封,机场航班停不停,我都管不着,也不关我一纹钱的事。
  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这般的雾了,包括浓雾。兴许唯有冬日深了,尚可偶遇。我甚至忘了,要去感慨,要去咏叹,它的婀娜与风姿。我知道它终会去,它不会停留,更不会永驻。我依旧会妥妥地生存,无论早上吃不吃什么,中午又吃些什么,晚上饮不饮酒。
  我在时间的海洋里徜徉,静默或是发呆。无论雾来还是雾去,或者这世界上有没有雾,都妥妥地生存,直到度完这一生。
  它终究是过客,而我也是。


雾,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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