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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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雨新从厦门乘机到长沙再转机回绵阳,按照事先的约定,一圈在岁月里熬得青春不再的老兄弟,便约定一聚。身为华阳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品文》杂志创联部主任的剑硕,自是受我之邀欣然前往。另外,还有写诗的王汝恩和雨新的哥哥张凌。
我选的地点在穿城而过的御营坝,邻近安昌桥头的一条巷子里的家常菜馆。那地方我以前去过,味道不错,就在张凌的楼后面。自然,以前也是他邀我去的。于是我不无神秘地对剑硕说,是去一处韩版的餐馆,去了就知道了。结果让他纳闷了好久,整个御营坝从没听说过有韩式的餐厅。到了地头一看,一顶宽大的彩条布围成的大帐蓬里,摆了六张或圆或方的桌子,中间再一盏人高的气灯,那是取暖用的高炉子。我说,你看韩剧里边,街边随便一坐,一个小帐蓬,两三张小方桌,几个小凳一围,随便来个什么菜,小酒杯一喝,无论贵贱都可以喝得大醉,很生活对不对?剑硕恍然大悟,我俩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汝恩随后就到,然后就是从火车客站方向穿城而来的雨新兄弟。我自是与张凌微信了后,就直接点好了菜。一会儿,服务员来问可不可以上菜了,我说可以,都可以上。片刻之后,桌上就摆满了,我也早就将带去的一瓶丰谷特曲打开分头斟满了各个小玻杯。五六分钟后,雨新兄弟俩便都到了。
我以为雨新与剑硕初识,结果都说这两年曾在一处街尾二楼的餐馆里就照过面了。张凌笑着说,你说是你们的伙食团那家呢!我一回想,便知道是成绵路拱桥那里的农夫拷鱼,并且就在前年腊月里我做东的一次岁末聚。
只不过,这回的雨新,是我首次将他作为文友相邀的,而我也是为了促进他与剑硕的叙谈。自然,把酒三巡,我便提议与雨新、汝恩一起以作者的身份,向现场的《品文》代表人剑硕敬酒,大家都乐呵呵的。
张凌不搞文学,但他是文学的欣赏者,便在旁边低调地作陪,而我们四个则聊得不亦乐乎。从雨新、汝恩与文学的结缘史,聊到我们互写互赠的文字,聊到我与剑硕互写的文字,以及《品文》创刊并苦心经营三年之后最终华丽转身闪亮登场,成为华阳作家协会的纯文学季刊。以前剑硕是出品人,我是创联部主任、散文栏目主持,一眨眼我便落得了个一身轻,但感情还在那儿,只浓不淡。
晚上回去,又在电脑微信上与华阳作家协会主席、《品文》主编曾涵复老先生交流,并推荐了一些跟我交好的朋友的作品。想当初,经剑硕特意安排,我与他父亲的几次茶聊或是酒聊,都特别地亲和,特别地开心,便也结下了深深的情谊。故而,一眨眼几大年过去了,我的作品发表、出版,这父子俩都给予了挚诚的帮助,尤其是曾老对我的殷切喜欢与大力扶持,并欣然地一再为我的新书不吝作序,令我极为地感激。并且在他的精心指导下,我的新书就直接地打进了中国现代文学馆和国家、港澳等百余家图书馆,前年还终于杀进了牛气冲天的清华大学图书馆,受到他们的馆藏,并且后来我在他们的网站上也查见过。
真要说起来,这都是前所未有的突破,令我十足地惊喜。当然,我非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就是一个写字的人,就要好好地写字,搞其它没用的花架子图闹热并不能解决实质性的问题。我深深记得那些坦诚相待与真心帮助与大力支持过我的朋友,譬如山东散文名家若荷推荐我加入的中国散文学会,北京女诗人祝雪推荐我加入的中国大众文学学会;在曾老的竭力推荐下,经著名诗人张清泉、李自国二位先生签字后,我如愿地加入了四川省作家协会。除了《品文》,我还在网上应邀做过一些杂志书刊的选稿编辑,包括通过一些机缘相继成为《中国作家》和《文学月刊》杂志的签约作家,以及《作家报》的专栏作家,并且还前前后后获得过一些大小赛事的奖项。包括一不小心,就在中国作家网上发表了500余篇作品,有次居然还把别人好端端的原创评论栏目搞得像我的专栏,令人实在欣喜得紧。
不过,我相信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我知道要不断否定自己,放空自己,然后再寻创新与突破。于是我便有意识或无意识地进行一些尝试,虽然任何尝试都是有风险的,弄不好就会掉粉,阅读量就会下滑,但我不在乎。只要文字摆在那里,我的任务便完成了,一时之间有多少人看,或没有多少人看,都是不打紧的,毕竟还有绵远悠长的岁月。总有喜欢你的人,喜欢你作品的人,有缘的人,支持你的人,关注你的人,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分,恰好与你的文字偶遇,从而步入你灵魂与心血构筑的天地。那么,夸夸其谈,吹嘘与自我吹嘘,标榜与自我标榜又有何意义呢?
我的人生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反复地经历着“识人”,故而我差不多知道谁真谁假、谁善谁恶、谁信谁狡,谁的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他要拉屎还是撒尿,看走眼的时候还真不多。只不过每每遇上一桩,就会让人觉得喉咙里吞下了只蟑螂,而不是苍蝇,就会教我反思很久,自责很久,甚至是挫折很久。所以我才会对朋友们说,我的心里实在容不下太多人,它只装得下我认为最好的人,最信的人,与最为温暖的人。
我总喜欢轻装前行,所以就得不断的筛选、减负与放弃,以不至于枉费了我的心神,从而丧失掉方向与目标,那么我的人生就会因此而失色。
一眨眼,又一个新年来到了。我将过去都打包放进记忆里,慢慢地沉淀,慢慢地过滤,慢慢地吸收与分列。我要像一个不无淘气的野孩子一样,赤足飞奔。
无论夸父,还是荆柯,都是我的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