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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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书生
今晚从医院换药回来,我却不想睡。虽然我知道,一觉睡下去,患处的药物会很好地发挥作用,在不知觉间推进痊愈。可是,却真不想睡。
原本作好了睡的架势,找了件薄内衣来换上,躺在床边搭着被盖,随手从书橱里取了本《中国当代散文家力作选第六卷/百年散文名家第七卷》来翻了翻,看了下那些作者简介五花作门,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再看下去。
近几天的睡前,我在看山东作家王传明的长篇作品《天凉好个秋》,官场小说,颇感趣味,不禁推敲。想那北京的一别,也是五年多了,有时真是想念那位心宽体胖极其和善的从胜利油田退休的老大哥。可是他似乎不上网,虽然早就出过17本书,可在相见的那几天,却总是听着我的瞎掰,乐滋滋的。我很高兴那趟的北京之行,结识的几位作家好友他是其中举足轻重的一位,虽然别后从不曾通过电话听过声音,都是后来好不容易找人要得他的电话号码也只是发短信,有一搭没一搭,跟电报似的。可是,这不影响我对这位兄长的怀念,也暗自地期待它日再会。
我还是要说杭州的涂国文。他集诗人、作家、评论家于一身,似乎十八般武艺样样会,门门精。他大我四岁,已出版了至少六部作品,所以他敢欺负我这个差不多只写散文的老弟,动不动就发一组十几首的“非诗歌”作品来忽悠我,并且能够让我想见他那何其真切地狡黠的笑声。我也去当当网买他的书《苏曼殊情传》,这是作家好友之间的相互支持,更是对创作成果本身最好的尊重。好在当初北京一别,两年后又在西湖之畔重逢,那是何等的高兴,何等的喜欢,何等的兴高采烈与不醉不归呵。他说未必有机会来看我,那我就瞅准机会,哪天再去杭州当桌揪着他喝酒不准他偷懒,或者耍赖。是的,我想念他的,又一位待我何其热情与恳切的好兄长。
而那个曾在法国留学五年攻得文学博士的叫做杨蓥莹的出生于1985年的东北姑娘,自从海外归来到江南某高校任教后,通过两个电话后就没了联系。一个打小不大交朋友的人,成天埋在孑然行走与碎梦交织里的人,既然实在喜欢做空气,那就不去惊扰她了吧。我曾为她的处女作的长篇小说《凝慕颜》写过一篇《十年磨剑初芒现》的评论发表在《读者报》上,那是我至今唯一公开发表过的书评。随手取下她寄来的第二部中短篇小说集《桃夭,劫》,她在扉页亲笔所书的“老师惠存,祝一切安好幸福!”与“学生”某某的落款依然清晰可见,似乎墨迹未干。可日期上却也无比清楚地写着“2010年09月28日”,它告诉我五年半过去了,那场北京的相遇也勿须再提及。她想就此隐去,那我就成全她吧!虽然我也是一个城市里的潜行者。只是,祝她安好幸福,这不是原话的照搬与回递。
张雅文大姐也真好玩儿,我把书给她寄去北戴河,结果她去了北海,并且要住完这个春天才回去。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我书中那篇《一朵盛放的文学之花》中写当初在北京的中国作家协会活动中心聆听她讲座的一点心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跑去了欧洲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采访,以及奋笔疾书着什么新的长篇小说或者人物传记的著作。一个大忙人,创作是很疯狂的,令我这个可以捧着纸笔在细雨里在病床上只管写着的人自愧不如。只是每每手机短信或者博客传话,她就总是好欢喜,还是那么永远无改的青春洋溢光彩照人。在鲁迅文学奖生起风波的头一年,她的自传体小说《生命的呐喊》获了奖,她那个高兴劲啊,想都想得到,跟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似的。我在她的博客上看过些片断,后来干脆去当当网买了一本,一口气读完居然荡气回肠的,实实在在为她儿时上学途经广阔而无人烟的芦苇荡被狼追的情形捏了把汗。
前几天,祝雪从北京给我打来电话,聊了聊她现任中国作家协会下属的中国诗歌网人事建设部总监的事儿。还说在网上看见一个写有“喝酒办事处”的贴子,上面有个白衣书生,问是不是我。我直是笑,说是,那是我的好兄弟深圳诗人剑兰干的,这让她感到饶有兴趣。好吧,祝雪这个老朋友,去年给我写过一首诗,我也一并收在了新书里。我要让更多的人看到,文人的交往与交情,可以晶莹如丝,也可以暖透时光。我依然会将这本书以各种方式尽可能地四面八方地传播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像我等乐于真情实意活着的也是不少。
不知不觉,已是午夜。如若注定我是孤独地行走,那么我不推不攘,坦然接受。如同眼前的这场病患,咬咬牙就过去了。我会按时去医院换药,烧菜做饭吃鸡蛋啃水果,忌辣忌酒好好地调养,力争早日且顺利地康复。
若在哪晚一时又不想睡了,再来这么弹击键盘聊以自慰。想想那些走过我世界的朋友,如同于寂静的夜晚仰望苍穹,繁星闪烁,流星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