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梦里依徊是幽远
(2015-10-05 10:4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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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行云流水 |
白衣书生
忽然发现湘西的神秘，碧翠、叠嶂、清旷，漫无边际地沉淀着岁月的凝重。
或许是出于在网上偶然看到那部《一次性爱上Ⅱ》的电影的缘故，也或许是出于再次见到那个尤爱打苗鼓唱山歌的苗家姑娘红装舞服扭头别腰的清新照片。于是就让我深感一年前的那趟湘西之行，到底成了走马观花，盲人摸象。是夜，那些底蕴深厚的景象，居然梦里来袭。一觉睡来，却什么都记不住了，只留下一抹浅淡而朦胧的余味儿，供人深思，不无遐想。
梦境，无论曾经的游掠，还是如今的依徊。遥远的湘西，终究透露而出它的显是绵源的神秘。苗鼓，苗寨，苗人，青山绿水，蓝天白云。透过一望无垠的时间，展现在脑际，那么清晰。我从一个时代穿过另一个时代，从一段尘事穿过另一段尘事。梦里人，何时能够醒？即便醒来，又会是哪里？
我在黄昏渐自浓郁之时，去门前的市场买了两尾比巴掌还大的肥硕鲫鱼，以及香葱、香菜的佐料，打算回家下厨做软烧鱼。或许是调剂下近日单调的饮食，也或许是不需要理由地犒劳自己。这么些年来，那些恍然度过的时光，我从没在天黑之后去买过菜，结果昨晚撞运气，还什么都有，以致于让大脑的信息库迅速地更新。
一回家，就瞅见并未关掉的电脑上，那个苗家姑娘空间的动态，转载的一部片，一个奇怪的名字，一句奇怪的批语，便莫名地激发了我的兴致。于是，将鼓鼓囊囊的购物袋往客厅的地板上随手一放，便看起电影来。我不将吃饭当作敲钟，到了某个准点就一定要去认真而严肃地敲一下，看起来不失庄重与健康，其实有损人性。任何积习而来僵化的模式，都于无形之间，不察觉之间，制约着自由，挤压着温润。故而，我时至深夜就象忽然想起似的这才去烹饪了剁嚼，便不稀罕了。
镜头，在湘西。关于爱情，关于寻找，关于宁静，关于伤痛，关于现代文明之剑与历史幽远之湖的交汇。其实，在过去的电影《神话》与《壁画》里，都有讲到。只是这个更真实，更贴切，更淳朴，不做作。况且也因为我的一次造访，走进了，也错过了，它原本的神秘。
一部电影看完，几多唏嘘，几多感慨。一觉睡醒，都是朦胧。青烟缭绕，雾霭一般。
鲫鱼自是要做的。趁鲜，不过夜。清洗完案台上那七零八落的碗筷，燃气灶难得吐起的紫色火苗，抽油烟机受宠若惊的低吟蜂鸣，伴随着油锅的吱吱。我这才发现忘了买姜蒜花椒，好在总算找见一粒栗子般的大蒜，洗净菜刀砧板，切好香菜葱花，再去杂物间的电冰箱里端出辣椒酱与余下的一点汤料。不一会儿，这鱼就做成了。起锅，入钵，端去书桌边上，香气四溢。在这愈来愈深的夜色中，一边上网一边浅酌，便也涂抹了，弥漫了，浓郁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氛围，一种不为人知的情调。
书桌是新买的。三个月前的一次，我去城西的花园市场，偶然觅得。还记得一年前，我曾接连去过两次，无头的苍蝇般乱转，都空手而归。想是这世间的一个物件，虽无定制与设计，却也有中意与不中意之分。中意了，便是好，心里欢喜，欣慰满满。不中意，即便再是华丽与昂贵，都只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物件罢了。这是一架带两层书橱的柏木书桌，上下之间还在一侧有着两个不失精巧的隔格。酱色的漆面，浅光，圆润。换掉了我那断断续续使用了十余年之久的，原本的一张平面白皮的压沫板书桌。旧的去了，新的来了，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焕发生机。如同凭空地添了一大簇清新亮丽的盆栽，植就不止一角虽不动人却也斑斓的风景。
新与旧，过去与将来，似乎我都不在其内。一种不可触莫的陌生，与徒劳不进的遥远，深深地浸蚀着我。我的每一处毛孔，每一滴血液，每一粒细胞，都是那么毫无杂质地磁化与满盈着，暖热的面孔，失温的杯盏。许是一种落寞，一种清凉，一种死亡与再生的往复交替。我在当下里游走，潜隐或是乖张。许是一夜它就成了过去，许是一别就成永生。
我活在一个，真真切切而又飘来飘去的世界。如同春去秋来，梦里依徊，湘西里的故事般神秘。
檀香燃烬，一地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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