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生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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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书生
我的生活,其实是很无趣的。就像一杯怎么也喝不完的白开水,总要我加些茶叶进去,或者放几粒糖或是盐,来略加调剂。然后端起杯来,凑去嘴边,煞有其事地饮啜。一回,两回,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便成就了身后那一串串从不曾认真数过的经年无改的日子。
遇见的人,不少都是“志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野心家。他们总是滔滔不绝地讲述,功利、哲学、交易、成就与性,甚至还时常伴随一些算不上优雅的指手划脚的肢体语言,来表示强调与不容置疑。这让人很是无语,便只好浅浅地笑笑,继而将自我的见解轻描淡写地就咽回肚腹里。至于那些你该这么生活,你该那么生活的活,随着简短晤面的结束便自然地不见了。我只想落得耳根清静。
这些无奈,几乎是随处可见的。我便只好尽可能地去减少这样的机会,以免破坏掉了原本平和的心情。既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我也没有兴趣一定要去挑破别人夸夸其谈之下所架构起来的所谓真理,或是什么王国。我只看见了浅薄、空洞,与无聊。所以,并不能从那些沾沾自喜者们的自我催眠中,去获得丝毫的快感。
我的日子,大多都是被这样浪费掉了的,但至今都还没想出什么可资解决的好法子。于是,便只好选择退避,一步步地,直到可以整天不出门,也不去跟什么人说什么话。于是,就有人认为我“病”了,甚至大义凛然放出话来,要把我从头到尾地改造一遍,才能拯救。然而我所看见的却是,人心病了,社会病了,世界病了。那些病,都在骨子里,再怎么遮掩都没用。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眼睛太毒辣,时常都要刻意地去透过一些表面看见想像中更为深层次的东西。这是过去长期训练的结果。我不说,并不代表着就范,只是不想让人轻易地察觉,从而觉得我可怕。所以,我总是善于用一些不失时机地嘻哈调侃,来化解这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快,以及激烈的斗争。
好在,还可以选择。以一步之让,一时之退,来赢得一个或大或小的皆大欢喜的局面,虽然只是假象。没有谁可以做到,可以远离这些假象。毕竟你还得在这个世界里行走,还得跟人打交道,哪怕是虚伪的礼貌,以及空洞的寒喧。即便闭门不出,那也只是一种短暂的停留。还不如关起心扉,畅然淋漓地游逛于这个足够浩荡的世间,笑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这都是些什么日子呢?只让人感到生活里时时处处尘土飞扬,甚至愈演愈烈遮天蔽日。不过,你终是可以选择,去种一盆花,养一尾鱼,或者看一部电影,听上一首曲子,从而屏心静气地呆上一会儿。或者,也可以去躺在沙发上翻两页书,坐到桌边给远方的朋友写一小段信,推开窗户认真地观赏那些振翅而过的飞鸟,以及莫名乱窜的细腰藤蔓。如若能偶然瞅见蚂蚁搬家的景象,那就再好不过了。怎么着,都是令人愉悦的。
这些时候虽然不多,但你却可以将它点点堆砌,或是寸寸延长,直至足以让你感到舒适与放松,从而让生活中那些丫丫叉叉得以软化,熔解,甚至荡然无存。不然,它可能就只会像一根鱼刺,始终卡在喉咙上,让你很长时间内都消化不了,过不去。日积月累,就会成为影响你一辈子的坎。那么你就病了,既没学会熔解,也不懂得排泄。
不过,谁的生活都是生活,谁的日子又不是日子呢?自己觉得好才是真的好,无论喧嚣与落寞。因为我实在没有兴趣去幻想,那些风和日丽的日子会是永恒。更没有兴趣去莫名其妙地扮演,伪善的野心家,与世道的拯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