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爱情,致文学,致青春
——写给白衣书生
梵狮子
白衣书生要我写一些文字,这才意识到,与他相识已有年矣——其实上,除去每年寒暑假回乡时,在聚会上的短暂交流,我们大部分的联系都是通过网络,短信或者电话进行,对一个写字的人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好事,能看到更丰富立体的他。
说起这几年,竟有了几分沧桑。我读书,毕业,求职,结婚,生子,经历了人生几乎很多重要时刻,也直面了人生中一些最为艰难的任务,自觉不自觉的摔打,领悟了圆滑与粗砺,看清了生活这玩意的基本样子。
所以我愿意和大学的朋友联系,愿意有时间回母校坐一会,因为我最好的时光在那边,尽管它们已经渐行渐远,有些不真实了。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周围一群真文艺、半文艺和伪文艺的青年,手心书包和口袋里都是大好时光和无所事事,写一写小说、散文,就是那个年代打发时间的最好消遣。彼时的西安城南,时间缓慢,课桌、墙壁甚至厕所,拿支笔都能做诗。那时候的我,认为这就是世界,每个人都有应得的艺术与坦然。
懵懂间到了某个七月,一份三方协议把我们推出校门,成为辛苦奔波的社会人,为谋生打算,步入有压力又有烦恼的年纪——从学生到上班族,时间距离或许只是一两年,心理距离难以计数,我们变得狐疑,犹豫,谨慎,短视。
相信你也曾经历这样的年代,所以不会反感我的喃喃自语,言外之意是——在这样一个疲于奔命的年代,白衣生活得其实很奢侈,犹如这个时代的爱情和文学。在上一篇写给白衣的文字中,我曾说过,这是一个后爱情时代,爱情只是调味品,不是主菜,人人卑贱地在这世上为生计而活——岂止是卑贱,简直如丧家之犬。然而白衣,以罕见的坚守成就了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如同走过菜市场的一个骑士,自得却绝不骄矜。
文学是白衣的粮食。他对写作的热忱和勤奋永远让我汗颜,每每心情烦躁,我总会去他的空间一转,不仅仅是读他的文,更是读他的人——在这个喧嚣的世界,真有如白衣的人,仍然高贵洒脱地活着,不为名利地喝喝酒,写写文——而我们,是否过重看待了物欲,忽略了人之为人的本质?白衣书生,代表了另外一种生活状态,追逐放任一如少年,懒得看生活的脸色。
真情是白衣的甘泉。此情不光是爱情,亦有友情、亲情。我曾为白衣对爱情的追逐所汗颜,那本《骑着骆驼去看你》,每一篇都可以作为尚未寄出的情书。近几年,他更加关注起了友情、亲情,关注起了对内心的修炼,他说“那些情感的事,都是喂人修心的练手”,是多么的痛彻心扉,才有这样实则放不下的自我安慰——真正放下的人,又怎会想起那些“消逝的情感”?
我敬佩白衣,一个中年大叔,对人,对事,对人生,总怀有赤诚之心,不骄糅不造作,得大自在,悟大欢喜,尘世的事,这样才有点意思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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