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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

(2012-12-29 10: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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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情感

分类: 行云流水

琥珀

白衣书生

 

和她有半年没见面了。这半年,也没多少联系。确切地说,是他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可就没回音。此前的一天早上,她在发给他的短信上说,不想因为他而与男朋友分手,故而要斩断与他所有的联系,并消灭掉身边所有与他相关的东西。

那是个悲怆的清晨。原本他匆匆起床,是要出去办些事的,但顷刻之间,头痛欲裂,泪流满面,靠在床头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昼色惨淡,万念俱灰。他开始觉得人活着简直是个笑话,无趣的笑话。包括对她所付出的这场从无主控可言的感情。未来呢,未来在哪里?他开始觉得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空壳,包括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日子。好在最后,幸许是她见到他那些无比激动而绝望的言辞后,便心软了下来,说以后没啥重要事就别联系了吧。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他喝醉了,一时克制不住,就拨通了她的电话。问她在做啥呢,她说正看演唱会。紧接着就是一句,你不是说不给我打电话的吗?责问的声音很冷,冻气一般袭来,他浑身一颤,什么也没有再说,就立即挂断了。

一个月前的一天中午,她如约从邻城过来,和他在城市的繁华地段碰面。见原本一向活泼的她不苟言笑,他也不敢造次。问她吃什么,她说吃干锅,于是就带着她走了大半条街,去了前面拐弯处的六月雪。或许是因为饭菜的适口,不觉间她神情缓和了不少。于是他就趁机问她咋啦,是不是遇了什么事情。她生气地大声嚷道,前两天我真是倒霉,你跟我男朋友居然都对我说了同样一句话。他陪着笑,小心地问,什么话呀?她翘着小嘴说,你们都说“是不是我死了你才高兴”,我最讨厌谁威肋我了!他禁不住哈哈大笑,说那咋会是威肋呢,只是酒后一时的气话嘛,谁教你老不见人呢。就是威肋!就是威肋!她冲他继续嚷道。

随即,他问了她跟男朋友之间到底怎么了。她不无沮丧地说,已经一个星期没联系了。他说,那你打算咋办?她说,我不想分手。不想分手,他不联系你,那你就主动给他打电话吧!两个人都这么牛起,弄不好哪天就真的玩完了呢。她说,不,不,我绝对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那么,我也不知道该咋办咯。他无奈地把手一摊,微笑至深。

后来,就自然地聊起他俩之间的事。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她不解地摇摇头,真不知道呢。他苦笑一下说,因为我是真心希望你快乐和幸福的。当然,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很多人巴不得喜欢的人跟别人分手,这样自己才有机会,甚至还使出一些龌鹾的手段,但我不。为什么呢,因为不想被人看低,且不想在你不爱我或是不够爱我的情况下走到一起,这会为以后埋下隐患的。即便走到一起,结了婚,但这世界离婚的人还少吗?她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接着又说,我们认识两年了,而且你也知道我非常爱你,但为什么至今都没送过你玫瑰呢?她有些茫然,摇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淡然一笑说,因为我看重的是长远,也并不认为急功近利就是好事。你看,我对你好,但从不刻意去讨好。为什么呢?这是因为现在这个社会太多的人都习惯于要男人刻意去追求去迎合女人那种模式,其实这很不好,两人走到一起后慢慢地都会流露出性格本来的一面,到那时女人再来骂男人是骗子,这可极不公平。因为事前女人是多么希望或是喜欢男人来追求啊!虚荣之下,未必就是真实,而不够真实的东西又能维持多久,总有露出本来的那一天吧。到那时再来闹,不能面对,无法接受,岂不成了男女双方合谋下的一场闹剧?

听到这里,她很是开心地说,我喜欢听你讲这些道理,但以前你咋从没对我讲过啊?他笑笑说,该讲时讲,随时都讲还有什么意思。于是,两厢欢喜,走下楼去。她要去车站接同学,下午一起玩。他说,我打车送你过去吧。不了,不了,我自己去就成了。你还跟我客什么气呐,见外了不是?

在街边很顺利地招了一部出租车,他和她坐进后排,便穿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向城市另一端的汽车站驶去。下了车,有一小段路,他就陪着她缓步而行。她调皮地笑着问,你咋不问我接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呐?他不无温和地望着她说,那是你的自由和权利,我尊重你,也相信你。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如若不够信任,就是成天把对方别在裤腰上又能如何,恐怕越到后来就越想逃离了吧!她嘻嘻笑道,是啊是啊,那你想不想见见我接的人?他说,见与不见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你觉得见好就见,觉得不见好就不见吧。她想了想说,也是呵,见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正说着,就到了车站门外。他就站住,和她道别。她刚几步走到小街对面,他便见到一个和她同样大小的女孩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她面前,和她拉着手兴高采烈地说话了。他便微笑,转身离去。或许,这是他最为成功的化解困局的一次。见她回复了快乐与融洽,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谁也不曾料想,天有不测风云。他在冰火两重天的火焰中层层缠裹,差不多就被烤焦了。

他心里又升起那个定论,她是他最爱的女人。这话缘于几个月前的春节时,一群朋友去唱歌喝酒,末了他在打车顺带送朋友回家的途中,一个女孩问的。你有最爱的女人吗,她是谁?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女孩当时满脸谑笑的神情。他什么也没说,但这句话却像触动了开关,脑海里一下子就开始飞旋,并迅速地锁定了她——这个就读于邻城的90后女生。

她是他两年前的一个夏夜,和朋友去郊乡结合部的一家烧烤广场喝夜啤酒时偶然认识的。那时,她在那里打暑假工,正好是他们这桌的服务员。小姑娘17岁,玲珑而乖巧,尤其着一身黑色且绣边的制服,让人感到特别地柔顺与得体。那时,他依是喜欢高声地笑闹,且一喝起冰镇啤酒来就很疯,一会儿叫她过来开酒,一会儿又叫她过来开。她虽然话不多,但很爱笑。那是一种自然灿放的光芒,无形间绽着几分调皮,一副楚楚可爱的模样。

于是,他想起很多年前一个朋友曾经很认真地问他,你知道为什么人们要把女人比喻成花吗?他想了想,想不明白,但还是试探着回答说,因为好看。错!朋友立即否决。接着解释道,那是因为让人看到感觉舒服。哦,他恍然大悟。

其实,他遇见她,就是这么,且有几丝甜意。于是,他就总是叫她过来倒酒,顺带说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一席笑过之后,他就记住了她的名字,也记下了她的手机号码。这正如今年三月的一天,她带着闺密过来,和他一起去郊外一个公园的湖边,就着午后暖阳架着碳炉烧烤,从彼此的历次来往中追溯她为什么成了他最爱的女人时,他由衷地说道,他是被她的笑容所深深迷上了的。认识那晚,一个朋友很不知趣地嘻皮笑脸地凑过来掺和,让他很是生气,随后就拂袖而去。

接下来的整整一年时间,他跟她没见过面,但一直在保持电话联系。每次酒醉,他都会拨通她的电话,而她每次都会及时接听,陪他温温软软地聊上好一阵子。如若他心情不好,甚至情绪很激动,她都会耐心地安慰,直至平静下来,再平静地睡去。后来,他对她的喜欢日积月累地加深,也多次提出见面,但她都没答应。有次还把他的电话号码给删了。

发现这个问题,是在他一次酒醉后的次日。他很意外,很紧张,问她为什么。她生气地说,你忘了么,你昨晚跟我说了荤话。他不服气地大声说,咋可能,我从来就不说荤话,如果真说了,那你把原话重复给我听。她说,你真的说来的,很肉麻的那种,我不说。这么一听,他立时意识到,看来她说的是真的,她没必要骗他。于是,他就赶忙向她诚恳地道歉,说我真记不得了呢,如若真是说了什么荤话,请你一定要谅解,以后我就是喝得再醉也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打那以后,仍是经常通话,但再也没闹过别扭,直至见面。

见面的那次,是由于那阵子他正和朋友们筹划着拍个小电影。爱情戏,他演男角,但他坚持让她过来演女角。于是,就约定在一个周末,她路过这个城市回家的途中,抽出几小时的空档当面详谈。挂掉电话,他高兴极了。想着一小时后就要见着日思夜想的她,且一起共进午餐,不知有多兴奋。半小时后,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中午有个饭局,是关于赞助拍片的事,叫一起参加。他犹豫了一下,就说那就带她一起去参加。于是,他就给她打去电话,说明了更改路线和地点及原因。到了时间,他就从约定的餐厅去附近街边的公交站台接她。这时候的等待是很磨人的,他甚至都能感到自己万般喜悦的脸庞微红,以及心跳加速的激动。五分钟后,当她跳下公交车,真切地站到面前时,他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18岁的她,依然笑意荡漾着,宛如一团灿烂的阳光,烘在心头,暖融融的。

微笑,寒暄。他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就陪着她朝前面不远处的餐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一边柔声细语地说话。餐厅位于一座别墅风格的休闲商住区,一蓬青黛的遮阳伞下,长方的玻璃桌,几张黑藤高背凉椅,在一溜排雅致的墙饰与门窗及脚边一条两米宽的小桥流水的映衬下,颇具欧式风味。随之,浓凝的菜肴,精致的餐具,剔透的酒杯,更将那次的重逢推上一个高点。众人好奇,他俩就端起高脚杯一碰,就着一声清脆的撞响嬉笑着说,我们是啥关系呵!是啊,我们是啥关系呵!旁若无人地凝视,阳光映得脸红彤彤的,酒意朦胧的笑靥,把人都化了。

饭后,一起开车去城里的一家茶楼,一圈人杂七杂八地谈了一番拍片的构想。眼看到了一小时,她得走了,不然就赶不上回家的末班车了。他便起身离开会场,依是帮她拎着袋子,送她去另一条街的站台,直陪到她上车离去。离别的愁怅,淡然弥漫,身外的喧闹不复存在。

此后,他和她的相聚,一般两个月一次。这年圣诞的下午,他正在家里上网,忽然接到她的电话。电话里,她焦急地说,她在城里打假期工,由于下班晚不能准时返校,让他帮忙冒充家长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他说,你别着急,现在哪儿,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这就打车过去。当出租车飞速地穿过市中心,顺着江堤到达城市的西端,再打电话,他就在一座高大的装饰城前的坝子里找着了她。她戴着红色的圣诞帽,手里捧了厚厚一沓彩印的商业宣传单,正向路人发放。

他微微一笑,就朝她走过去。她也看见了他。问了详细情况后,他就教她如何跟老师讲,说如果不行我再打。她听从了他的意见,居然很顺利地请准了假。他问,为啥不能准时回校呢?她抱怨道,这家公司要求必须得六点才能下班,不然这天就白干了,而且我在这儿发传单,公司也是有人监视的。他再问,这样一天能挣多少钱。她笑得很灿烂,说50元呢!嗯,你那个移动号码咋打不通了呢?她窘然地说,没话费了,等两天再去充。于是,他就没有再问,而是对她说,今天圣诞节,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吧,现在四点,我去旁边找地方擦下皮鞋,两小时后碰头,一起去吃韩国烧烤,就是你上次说的得脱鞋的那种。她高兴地说,好哇,那我可以叫朋友么。他说可以啊,把你男朋友叫来都可以,只要别人受得了,随即他就一阵得意地笑。

城市西部这块地,虽说是商业区,人潮如涌,但他接连走了五六条街都没见到一个游走的擦鞋匠,最后还是在一条冷巷好不容易才寻见一家擦鞋店。在这途中,他顺道在一家随处可见的通讯店给她停机的手机号充了50元话费。原本也想多充点儿,但怕她生气。一年多来,他很了解她是一个很自尊的女孩子,一般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和馈赠,即便是他也不例外。这在他俩认识后的第三个年头,也就是今年的三月初一起去湖边吃烧烤那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春节寒假很漫长,她一直都呆在乡下的家里陪着爸妈。好不容易等到开学,他就禁不住在电话里抱怨起来,两个多月没见面了呢,说好你去学校路过城里时一起吃饭的也没来,如果这次你再不来我可真的生气了!这次的电话,是他依照以前的约定,在晚上十点打过去的。他听得出,她已经钻进被窝里准备睡觉了。

她不无疑虑地问,别人都说,你们男人成天对女人甜言蜜语地,就是为了女人上床,是这样的吗?他乍的听她这么一说,瞬时感到既惊愕又冤屈,但觉得如果不认真回答的话,肯定就死定了。于是就耐着性子说,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男欢女爱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得两情相悦才行。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你也知道,所以一直都很尊重你,不会做你不高兴的事情。这么久了,莫非你看不出来?再说了,如果只是为了上床,象你这么一年都不见面的,谁还有耐心等下去啊?恐怕十个男人中,至少九个早就放弃了。要是不信,你可以回过头去想想,我们认识两年多了,我有碰过你吗?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你的确一直都很尊重我,并且对我很好的,于是就答应周末过来一起玩。

圣诞节的那晚,在好又多大型超市门口碰头之后,由于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出租车们都忙着赶去城里城外地交班。他俩在路边招了老半天的手,结果一个也没拦上。于是一商量,从地下通道去马路对面,那边是进城的方向,肯定顺道的多。果不其然,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而且效果也极好。出租车司机耐着性子说,我送你们到最近的停靠点,还有小半条街,你们走过去就是。他俩喜不自胜,连声说好啊好啊,就在那儿停,很合适的。

韩国烧烤店在蓝玛瑙大厦的二楼内侧,从童装一条街的大门沿着楼梯上去,在四通八达的巷子里朝东走个十来步就到了。他俩轻松地找到一个卡座,脱掉鞋,坐进去,便像模像样地拉开共进晚餐的序幕。服务员递过菜单说,今天不卖“30/人”的自助餐,只卖情侣套餐,您看点哪款?他礼貌地把菜单递过桌面让她点,喜欢哪种点哪种,可她却把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嘻嘻笑着说,你点菜,我只管吃。他伸手点了个168元的说,八荤八素带红酒,如若不够还可以加。她便快活地点头。

韩国烧烤店里的灯光,不乏酒吧的味道。束束手电的彩灯柱打在桌面,不觉间温馨漫溢。菜早就上齐了,炉火正旺。她在跟他碰过两次杯抿过红酒之后,就把酒杯推给他,耍赖地说,你帮我喝,我给你烤菜,哎呀,赶快吃赶快吃,不然就焦了……他将烤好的菜片挑进面前的盘子里,一边吃一边喝酒,望着对面麻雀一般大呼小叫而手忙脚乱的她,惬意地乐。是啊,该他惬意。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不终于见面,终于在这意外来临的圣诞之夜,一起共进晚餐了吗?温然软语,喜笑颜开。

眼看到了夜里八点,她得在十点钟前赶回学校寝室接受点名。于是,在先前打过几通电话后终于有位朋友答应开车过来接送,于是就使这样的晚餐没了后顾之忧,他俩焕然两个淘气而快乐的孩子。朋友是准时来的,不消多说就朝着邻城的方向驶去。他和她便在不无宽敞的后座开玩笑说调皮笑,把开车的朋友都逗乐了。他俩认识的那回,这位朋友也在场,故而也算不得陌生。大家说起话来,也就随便自然得多。

一个小时后,便到了邻城的郊区。汽车得进加油站加油,他和她便在站外的路边候着。没说几句话,她便有电话打进来,她一边忙着接听一边下意识地往外挪步。他没有动也不去听,只管望凝视着深远的夜空,似乎在想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想。路边有些冷,他明显地感到风透过皮衣的下摆钻了进去,凉意触体。刚出去个三四步远,她无意间扭头瞅见,便又回到他的身边并肩而站,以致于不必有误会。听声音,电话那端和她正聊得欢的,是她学校里的某个闺蜜。他便不为人知地会心一笑,下意识地捋了捋衣服下摆里的毛衣,切断凉风的来路。

她没有让他直接送到校门口,而是在附近的一个路口下了车,换乘了一辆电动三轮车。他很担心,她解释说,这些三轮车平常大多都是靠拉她们学校里的学生挣钱的,她也和同学们坐过很多回,很安全,不会有事。他便再三叮嘱她到了学校就打电话说一声,她便答应了。他换去前排的副驾驶位,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她坐进三轮车,并透过车厢后窗玻璃向他挥手道别。见车走了,朋友问,我们也回去么?他说,等下吧,等她电话来了再走不迟。不到十分钟,她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已经回到了寝室。于是,他便放下心来,对朋友欣慰地说,我们走吧。一座城市与另一座城市之间,是漫无涯际的黑暗。他和朋友就自然地聊天,聊她,聊他与她的故事,以及对未来的猜测。朋友说,这一趟就是一百多公里,你觉得值么?他不无淡定而不见丝毫犹豫地说,值的,就是送她三百公里五百公里也是值的,只要安全到达就好。朋友便莫免感叹,你没有变,和以前一点都没变。又是一个多小时,他刚回家十几分钟,她的电话就打来了,问,你到家了么?他笑着说,刚到呢,你早点睡吧。她说,那好,你也早睡。

这是一个美丽的圣诞之夜。对他而言,或许只是回望人生的唯一。时间,如同一个个小格子,密密麻麻地首尾相联转着圈,撒一把沙子下去,谁知道哪些就落进了哪个格子里。而她与他的故事,如同琥珀。虽晶莹剔透,栩栩如生,却恍若一段千年之前的灵动与鲜活。

再一年圣诞,他电话打过去,音乐响过五秒之后,电话那端就变成了忙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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