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一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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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书生
我一直赞同,文人要多写一些文人之间的交往与故事,但总是事与愿违。那么,就只好作为一种倡导。这就如同,近几年来,能写写身边文人交往与聚会的,除我所知道的陈和平与济石之外,还真少见别人。
有时候,我也禁不住地想,莫非那些人身边的文人朋友不好么,真不够意思?其实不然,无论公开或是私底下,谁都有或大或小乐融融的那么一撮。于是,想不明白就不去想,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打酱油去吧!
在我过去或是现在的文章,都不乏记叙身边朋友的文字。我以为,这既是一份情谊,或是一片情谊的确证,更是写作上不用白不用的的极好素材。我不以为别人文笔真是差得写不了,也不以为别人真有那么吝啬,但每个人做与不做任何事,总有其足够充分的理由。我深感难解,但不强求。
至今为止,我所见过专门写过我的,只有我的三个女弟子。一个80后叫尹小莉。她是一个古怪精灵且富有灵性的女子,在过去的某年,在我颇遭争议之时,勇敢地站出来,写了一篇讲述且褒扬于我的文字,让人既意外又宽慰。即便是几年未见,至今都还能感到那份无论于文学于朋友的才华与义气。另两个是90后,一个是成都的陌若安生,一个是广东的残萤,今年都15岁。有一天,陌若安生在网上问,老师,我现在想写篇文章,你给我出个题吧。我笑笑说,那就写写你老师我吧,我想看看在你们的笔下和心里,老师是个什么样子。她说好,结果很快就成了文发到网上。我很欣赏她这点,虽然年纪轻轻,但动手能力极强。两三天后,在和残萤聊天时,我说前两天若安写了篇关于我的,你也可以写篇我看看,残萤就答应试试,结果没两天也成了文。让我甚为高兴,觉得她们的可塑性极强。这不只是因为她们写了我,或是在文中多有赞誉。因为我所倡导的事,终是没有落空。
当然,在过去的三年前,当我的情感散文集《骑着骆驼去看你》出笼时,也先后承蒙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写了多达16篇评论与感受,我都一一转发到博客里作为珍藏。后来,我又无意间在网上见到《绵阳晚报》在对80后北川籍青年女作家梵狮子的采访中,有提到我,也甚感欣慰。你想呀,这世上前前后后有过多少朋友,你对多少朋友好过,但又会有多少人记得,甚至很以为然呢?
我不是很赞同,文人间的交往,离情谊太远,离真诚太远,而且留不下片言只语的记叙。以前,我也曾乐于在某些文学圈子里混,但事后发现虚滑不少,是非太多,于是就隐退了。我是一个喜欢活得真诚与真实的人,不喜欢去凑那门子热闹。文人相轻,只会得到更多耻笑。
我很喜欢长白山苍狼所说的“游侠”。我渴望自由,有主见,从不喜欢受人操纵做傀儡,但对敬重与喜欢的人却一向脾气很好,有时候甚至还温顺得像头羊似的。只不过,像那么“温顺得像头羊”的事,只是特例,仅对我特别喜欢甚至深爱的女人。
人活在这世间,谁都会有诸多压抑。而我,却不乏真实的抗争。按我的话说,无论怎样,人都要活得有尊严,要独立。战胜别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断强大自己。一个人如果没人把你当对手,没有把你当敌人,那么只能说你还不够强大。当然,适当的圆滑还是需要的,不过绝不能以丧失尊严为代价。故而,面对一些朋友的离开,淡然处之就好。大浪淘沙,留下的才是金子。
以前,我曾一直致力于消除“文人相轻”的陋象,但事实证明,我失败了。于是我就缩小圈子,搞团结搞凝聚,尽可能地将杂质排解到边缘或是之外,同时也大量地向外幅射,向更远的地方幅射,交更多的良师与益友。我不得不说,文学圈的确是一个江湖,跟武侠小说里没两样。如若没有立场,没有团队,没有所倡导与坚持的站得住脚的东西,没有一群常年给予深度理解与大力支持的朋友,那么谁都难免会很孤独很无助。故而,我一向就很珍惜一些看重我的朋友,可以尽可能宽容,但不愿轻易包庇。我认为,一个成熟或是意欲成熟的人,要学会正视自身的不足与错误,要学会反思与热情。这是需要勇气的,也是一种自我强大意识下所必需的要件。不然,谁都走不出来,也长不大。
有一些朋友,对我没有一一教授弟子有些意见,甚至认为我应该为个别弟子的不肖买单。我认为这是一种错误的看法。你想呐,“师傅引进门,修行靠各人”。你讲得再多,做得再多,可他(她)听不进去,不上心,也不愿意变得勤快,去多看多写多请教,甚至有的经不起别人的挑拨。那么,自己是非不分恩怨不明,这些连别人亲娘老子都改变不了的做人的品性,我这么一个文学上的老师,生活或是网络中的朋友,能奈之何?故而,我更赞同陌若安生在文中所说的“导师”的说法,这也正是我一直以来的定位。做一个引领者,倡导者,建一个团队,你能跟上就跟,要是不勤于修炼,掉队也只能是自已的事。对此,我自认为够开明,不狭隘。
前不久,也就是2012年11月17日,我再次以“浪漫骑士文学联盟”QQ群为依托,组织开展了一次名为“絮语初冬”的交流会,仍在几年来群活动的大本营——家禾宾馆金叶休闲会所。虽然只有十多个朋友,但我并不感到失望。我很感谢老作家司马戈、好友剑硕、济石、红絮飞扬、唐国春和弟子想飞、清荃的到场,也很高兴结识山水皆乐、王一登、胡振舒、蒋稼忆、无花果等好几位新朋友。文学这东西就这样,既讲一种结缘,也讲一种度化。来来去去,新陈代泄,就是人世间的一种常态,没必要去纠结去牵绊。故而,我很赞同几年前幽默作家帅士象来群里搞文学讲座时跟我事前的沟通:只要有三个人,我都讲。结果那次一下子就来了近40人。我认为,他那是一种极富于底气与自信的做法,很值得一些写作还不够深入意志还不够坚定的朋友去学习。
但凡是搞活动,回回都难免有人会问有多少人。这个问题一向让我甚为苦恼。为什么呢?一个是文人大多都闲散惯了,常常是报了名的没来,没报名的冒一堆,实难统计。二个呢,我很想问一下,你是来凑闹热的还是来真心触摸文学的呢?最终由于怕得罪人,而没有说出口。要知道,多一份包容,少一分责问,不失为处事上的一种睿智。所以我历来认为,无论是对于文学还是朋友,真诚是一艘船,投入是一把刀,你自可立船横刀向天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立身,不横刀,也不笑,但自有立船横刀笑之人。其实,我更以为“浪漫骑士文学”系列QQ群就是一艘大船,要怎么样施展和造化,那得看自己。
在这次活动上,推介了陈和平的小说集《欲望的米房》,济石的散文集《金石花开》,黄守理的诗集《心灵深处的浪花》和我的散文集《守望黎明》,介绍了已创刊的大型纯文学杂志《品文》,倡导扶持民办纯文学杂志《笔友》,并为我首次试水主编且正在征稿中的“浪漫骑士文学联盟QQ群作品(第一卷)”——《行走的心灵》公开邀稿。我以为,本部落的每一位文友,都可以是一枚金种子,一个真正的浪漫骑士。无论撒在哪里,都可以在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同时,照亮和感染身边的一大片。只要人人都这么想并坚持做下去,那么我们的文学还会难吗?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文学之路再艰远,千里之行始于笔下。而身边最为熟悉的人和事,就是可以随手掂来的好素材。所以我才会去倡导,文人要多写一些文人之间的交往与故事。这还可以在缓缓流淌的岁月之河中,留下诸多的纪念、感怀与温暖。
试想,此年此月此时此景,它日之后,怎可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