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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怀想(散文)

(2011-09-11 10:4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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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情感

分类: 行云流水

秋之怀想(散文)

 

(图片/网络  文学原创/白衣书生)

 

  我出生于秋天,这是一个集硕果累累与万般萧杀于一体的季节。有人说,秋天出生的人,都带有浓郁的诗人气质。一种浪漫主义情怀与悲情意识,水乳交融,自然流溢。

  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个秋天,我以一个年轻小伙所特有的忧伤的姿态,漫步于几乎每个黄昏,黄昏中沙砾遍布的河滩。原本较为平整的河滩,到处都是掏沙人用圆铲掘出的小坑。我绕着这些小坑,幸许还顶着缠绵的小雨,在朦胧的夜色下,不成调地浅吟低唱,直到夜深。

  那时,我还写诗。带着高中毕业的失落与面对人生的困惑,将无尽的落寞独自咀嚼。那时,我深深地向往着爱情,向往着一桩纯粹而童话般的爱情降临,并不知晓二十年后我仍在那么向往着。时光的流逝并不能改变什么,扼杀什么,我以固有的面朝夜空的姿态,将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时而夹着一只香烟,行走在沧茫的人生。在我的眼中,梦总是无来由地破灭,将我的执著风摧雨折般揉蔺。于是,我的倔犟,下意识地与看不见的敌人斗争,时常搞得精疲力竭。

  那个九月的一天晚上,我在昏暗的寝室里,伏在红漆斑驳的书桌上,给足有一年都没联系过的同城的初恋女友写信。她的信很快回了过来。我从拿到信时的惊喜与拆看后的愁怅,如同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两页信笺爬满娟秀的字迹,被我连同信封一道铺在书桌上,一放就不知道多少天。那些天里,我是活的尸首。一种漫长等待后突然而至的决绝,让人如饮御赐的鹤顶红。那是我最后一次给她写信。即便在随后的很多年,哪怕痛得再麻木,都再也没有写过。后来,她原本工作的那家公寓拆掉了,我便从此不知她的去向,再也不知道。

  于是,我就带着这样的伤活着,不为人知地苟延残喘,不知多少年。我总是容易累,总是喜欢坐下或是躺着,没有一点年轻人所应有的朝气与蓬勃。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显得少年老成,以一种超出同龄人的凝重,行走在人世间。多少年来,我走不出那涩然而痛的初恋情怀。就连现在,不少年轻的女人都说我,一触及感情的事就如同初恋的神采。或许,从那时起,我就不曾长大过,从不曾。

  她在信中说,三个月前,在她特别痛苦时,遇到了一个很疼护她的男孩,而后那男孩就成了她的男朋友,而且她很爱他。几年后,从同学中偶然得知,她嫁到了Y村。Y村是个地道的城中村,与她家仅隔一条马路,虽然早已城市化了,但多年来都保留着村的建制。或许,直到前几年,才在全国性村改居的汹涌浪潮中,失去了原来。

  我不能确定,三年后是否与她在那附近的一个街口上擦肩而过。我上班的电脑公司,在一个综合市场大门旁边,也就六七步远。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我走出公司,到市场前的岔道口上与人说事。忽然,两个年轻的女子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甚至听见了她们的低喁。那一刻,我惊呆了。望着那个白T恤的窈窕背影,消失在市场里的人流之中,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我不敢确信那就是她,如同不敢轻易确信随后很多年所遇到过的情缘。我不相信华丽炫目下的爱情就会永驻,而宁肯相信破旧马车上的才是真实。

  接下来的年月,我遇见过不少或年轻或漂亮或可爱或才华的女孩,也时常有过一些情感触动,但不知何故,却总是容易夭折。于是,我开始怀疑自己,开始怀疑这喧嚣的天底下所有的爱情都是假象,都是浮云。虽是如此,但看到我的向往却没有变,于是这又才相信世上还是有爱情,有不少红男绿女对纯粹爱情的殷切期盼。

  我会成为幸运儿吗?我不知道。或者,我将用一生的艰辛跋涉来寻求答案,用一生来诠释对爱情的理解。以一份调涂文学所特有的玄妙,以一种极为悲摧的色彩,以一个最后的孤独斗士的姿态,劳骨苦心,虔诚朝圣,面对一切不可知的未来。

  在未来中,我会依然诗人般地躺在秋天里,不无忧郁地漫步黄昏,在朦胧夜色下浅吟低唱吗?幸许,我更希望生于秋天,而它日葬于秋天。那么,我人生的概貌,就是浓郁的秋了。在那个集硕果累累与万般萧杀于一体的季节,风一般活着。如落叶,金黄。

 

 

秋之怀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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