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痛(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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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情感 |
分类: 青梅煮酒 |
(形象合作/小言)
(文字原创/白衣书生)
这两天,我由于某夜酒后情绪泛起波澜,便信手在网上写下“爱,其实在欢笑的背后,很痛”。有朋友说:“爱是丘比特射的箭,能不疼才怪。”我看见,便笑了。不由得想到,原来我的痛,还是有人在意,并不惜留下字墨的痕迹。不过我想说,这样的痛,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某个人,譬如说失恋,而是一种宿痛,宿命的疼痛。
最近听到“宿命”一词,是出自著名诗人野川之口。那是2011年初夏“相约仙海”活动中,他在即兴的讲座中谈到:“诗歌就是我的宿命。”而我之宿痛,却并非诗歌,而是爱情。我也并非仅仅是为自己的某件爱与爱情,而是为这世界人类所有的爱与爱情而痛。在这点上,我相信至今为止,只有我的弟子——80后女大学生诗人烟水寒是读懂了的,因为那是一种博爱精神下的人性的慈悲。即便是有我因失恋而痛的情形,自然也囊括其中了。这就如同我随后所写的那句:近几天,要么醉酒,要么看书睡着,总是灯火通明。
我很惊叹,我的另一个弟子秋落,能从中读出一种看不见的疼痛。或许,他认为我是在为自己的一次恋情而伤感吧。其实不然,我很有可能是在为自己的所有过去的或是将来的失恋,甚至是世间所有人的所有失恋而痛。因为这,已经成为一些人的宿命。而我,就在其中。
可以说,小言就是一例。我早就注意到,她总是在为自己曾经失去的一桩爱情而哀歌。但将我逼出水面的,到底还是她最近的一篇博文《可不可以告诉我
活着好累,真的好累。
刚刚到药店去买安眠药,他们说那是禁买的。
搞什么嘛?
为什么想死都这么难?
到底要我怎么来面对这所发生的一切?
有谁能明白,我内心的痛楚。
我在得到这一消息时,既万分震惊又欣喜若狂,对那个从不曾识得且以后也可能永不会识得的,至今都搞不清楚是男是女是胖是瘦的药店老板,感恩戴德。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当时是我弟子中年龄最小的90后美媚。人,如果没有彼此的起码的怜惜与呵护,那还要朋友做什么?还要我这个师父做什么?文学讲的就是人性,人性讲的就是真诚而又真实的良善与慈悲,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对朋友还是对手。所以,我才会非常反感和抵触那种缺乏诚善的暧昧。虽然我对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都感到爱莫能助,无能为力。
或者,我的宿痛,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产生而渐自凝结而出的吧。谁叫我是这么一个,在情感的世界里一边高声笑闹着冲浪,一边沉浸孤独地修行的人呢?而文学,则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外在的表达形式,从艺术的唯美的视角。
其实,这样的宿痛,并不仅仅是属于我。它正以一种慵懒而闲散的速度漫延,而唤醒更多人。让他们明白,这并不仅仅是某一个人的痛,而是全人类的痛,所有行走在爱与爱情的路上的人的共同的痛。或许这点,才是导致我弟子越来越多的最根本的原因,而不仅仅是因为我在文学上的什么光环,以及情感世界中的铁骑力士。
如果没有爱,这世界将是可怕的,冰冷的。而要爱得纯粹一些,无悔一些,那才是可贵的。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去批判,那些汹涌澎湃的将爱情错误地甚至恶意地理解为变换为暧昧与性的猎取的人性的丑陋了。因为再伟大的文学,再伟大的仁心,都难以拯救人类的苦难,以及于苦难中挣扎的人们。这就如同一代情僧仓央嘉措,诗人席慕容与海子,都只是在茫无涯际的爱的暖与悲的苦中,留下一抹无比孤寂的背影,在天际。
我的朋友与弟子中,能看到这一点,能在这点上了悟,便是他们的造化。无论他们在文学的抑或情感的世界中,有过多少天赋,做过多少傻事。我的存在,则是让更多的无尽悲苦的朋友,留存世间、重燃快乐的最后一线依拦。
有人说,你的初恋曾让你那么痛不欲生,那你还想见到她么?我说,不想。并非难以面对,而是时过境迁,见与不见都没有必要。但我仍要感激她,让我终于明白,自己喜欢而爱的是哪种类型的女人。或者,我更乐意于以一种面朝未来的姿态,去行进。无论热闹还是孤单。
人活在世上,如果要学会轻松,学会快乐,那就必须去学会将一些看似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现在的太多人,在物欲横流、欲望泛滥的世象中,跟到别人的屁股后边跑,搞得苦不堪言还无法对人言说,那又何苦呢?这就如同,我对情爱的观点:喜欢就喜欢了,爱就爱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不懂得尊重,那就挥手言别,用诗人一样的情怀。又譬如,我喜欢坐在黄昏或是夜色下安静地喝酒,有没有朋友作陪都不重要,想谁了就给谁打电话,暖暖地磨叽几句,简单而快乐着。
最近唠电影,也唠文化。除了面对影视创作的新奇之外,更让人在乎的是故事中的男主人公“老常”在爱情路上的悲喜剧,以及与前后七位“常女郎”的交手。一说起这个,无论是剧组工作人员还是参选的年轻女演员,个个都嘻皮笑脸,格外兴奋。看来,他们注定要将快乐建立在“老常”的痛苦之上了。然而,“老常”的角色定位,却是一个“有着强烈喜剧色彩的悲剧人物”,“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自我感觉相当的良好”,一个“典型的浪漫骑士”(相信这感觉语)。其实,大家并非真的落井下石,而是认为我就是那个人物的原型,故而才会这般顽皮。
其实,无论“老常”的原型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物势必引起社会舆论的热议与争鸣。因为,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自由与权利,也都有情感路上无以言说的遗撼、无奈与悲苦。如果说是一种宿痛,我认为颇为精准。
因为这样的疼痛,的确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一大群人甚至是所有人的,所有爱与爱情中的宿命的疼痛。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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