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牛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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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行云流水 |
(图/网络
已经几天没有动过笔了,似乎我已经感到自己成了一头懒牛。在我眼里,那些文学园地里的青草般葱郁的文字,似乎已经开始对我抱以了深深的怨恨。莫非,我已经成了这热衷于中国文学的人们中的异类?此时,我满怀不安,不由得深为自责。
我已经不想再去谈论这窗外的雨,包括这雨外的天阴,因为它们在我的文字里已经频繁得乏味。我也不再想去凭空编造那不无青涩腻人的恋情,因为它已经遭到当前这个物质社会的广泛置疑,无论它是门精深的玄学,还是道难以破除的迷信。如此想来,似乎我就这样慵然地做只懒牛,可以说还真是个好端端的选择。整日的吃草料,吃完了抹抹嘴睡觉,不用去田间辛苦地耕种劳作。或许,这就是现代人普遍的对所谓享福的无尽期望吧!
如果真是到了那么一天,这世上不再有人类,全都变成了懒牛,那么我们的眼里似乎只需要看见满山的草料堆与挤奶桶了吗?记得,以前鲁迅就曾经说过,做人要俯首甘为孺子牛,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所以我想,就现在这么做牛,似乎也是件顺应了人类发展进化的事。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了自己的英明。于是,我先前的那份自责便一下子荡然无存。不过,既然做了条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懒牛,而且也吃了草料,但能挤出那不含三聚氰胺的上好牛奶吗?我想,即便是随着人类的进化先期做了牛,然而却未必有法子去产出奶来的。不是不愿意,而是不具备那功能。说到这里,我忍不住仰天大哭道:苍天啦!为什么你就不给我个好端端做牛的机会呢?
我愤忿忿不平起来,一不小心就把那牛世百态给一一过了个遍,忽然发现,那些不产奶的牛爷儿们,居然时常受到人类乃到牛群的莫名敬仰,随意地打上个哈哈也似乎具有能令股市全线飘红的劲。于是,我的思路立马豁然开朗,原来并不是只有能挤出奶来的才是好牛啊!往往那些产奶厉害的角儿,却并不具备那般井喷般的气势。终于,我为做了条不产奶的懒牛而颇为欣慰,庆幸不已。想着想着,似乎我已看见未来的一片光明,看到人类和牛们那万般敬仰的神情。末的,我禁不住开始得意起来:原来,人类所敬仰的名流,也有说错话的时候啊!
实际上,我还真是乐意做牛,尤其是条整日里吃草睡觉的懒牛。那劲头,是多么地舒适而惬意啊!尽管看似整天懒得掉味,但脑子可一刻也不会闲着。俗话不是说“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制于人”吗?做人如此,做牛也是如此,这话看来一点都没错。不过我想,既然是做了牛,当然还是冲着那份悠然自得的情怀。如果仍然象是做人那般费脑子,那又何必要去做牛呢?我不希望未来的牛世界也是充满着尔谀我诈,也是那么遍地陷阱。我要把牛的辛勤用于文字的书写,哪怕是条十足的懒牛。我想,也是不应该脱离牛之辛勤的本性的。即便不是耕耘在田间,也会在于那对未来永不停息的思忖。看似慵懒,却也未必真正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