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网络
文学原创/白衣书生)
(此文于2008年9月16日被《中国作家网》刊载)
昨晚黄昏,我正和好南郭玉鹤在网上聊着,玩着图片。忽然,一阵莫明的寂寞便突奔而来,紧紧地罩定着身边的这个世界。似乎,我变成了一只可怜的蚕蛹,面对着层层厚实而无形的茧的缠缚。于是,我所有的感觉与思绪不再飘逸,而只是停留在忽然撒落的一地苍白与落寞。似乎生活于我,只留得一片毫无生气的寂静。
我很奇怪这感觉的意外到来。似乎,尽管独自一人生活,却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寂寞过了。即便是在曾经时而地忧伤或是苦痛之时,我也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莫非,我真已在不察觉间便成了那茧中之蛹?随着这寂寞而来的,便是那看不见的阴沉与压抑,悄然地漫延。
于是,我便走出门去,在淡然的黄昏的暮色中去了一家火锅店,独自坐在窗边的墙角里咀嚼。记得曾经有一次,我也在夜色里独自出去吃东西喝啤酒,或许那时的感觉却更为忧伤。然而那样的忧伤,却只为一个彼此牵挂而尚未谋面的女孩。
“是因为那个武汉女孩吗?”这时,我的耳边又响起玉鹤关切的询问。
“有可能。”我略一沉思,便回答道。
似乎有时,寂寞就象一种传染病。我清楚地记得,她在电话里是怎么回答我的。
“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呢?”夜风中,我似乎正看见那纤细的柳条,正在迎风轻拂。我那极尽温柔而绵软的声调,让正喝着啤酒的朋友们不无捧腹。坐在对面的那位教师朋友说,你知道你刚才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一个十九岁的男孩。
“我无聊。”似乎,在遥远的电话那端,她的回答是无奈而轻忧着的。我想,在这样的夜里,她打电话过来,或许是为了感觉到些许的心暖吧!于是,不由自主地怜惜,便在我的心底缓缓地升起。
“那好吧!以后想打时你就打吧!只要我没在讲课。”说到这里,我便欣慰地笑了起来。或许,在很多时候,朋友们都觉得我颇象个造诣不浅的教师。这正如那位教师朋友的摇头叹道一样,你没做教师真太可惜了!听他这么一说,我那顽皮的笑脸便又浮现了出来:我没有做教师,应该是教育界的一大幸事啊!如果我做了教师,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师生恋呢!他认真地想了想说,这是实话!
“我不要再给你打电话了。我要谢谢你,在这段时间里。”她幽然地说着,让我颇为意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她第四次打给我电话了,号码也还是以前的那个。我不是太想去知道她这么说的原因,因为我对别人的隐私没有多少偷窥般的好奇。或许,女孩子的心思都是这么奇怪,象捉迷藏似的。
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想去弄个明白,似乎这时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她是不是那个以前一生气就要摔东西,现在正孤独地生着病的女孩。在这茫茫人海里,相遇,相识,相携,到底都是缘份。然而很多时候,只有随其自然,才能使人获得更多的宁静与轻松。毕竟,一份来自心底的暖意,确是心随自然而生、自然而灭的。
想着这些,我不免对自己的未来而担忧起来。如果哪一天,我也孤独寂寞了,会有着这样一个能够让我感到温暖的女子来让我拨通她的电话吗?然而,我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因为那忽奔而来的莫名的寂寞,似乎已然找到了归宿。在我的身边,丝丝褪去。似乎,我又清楚地看见了秋天的颜色。
落叶飘飞,淡然萧瑟。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