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文原创/白衣书生)
余震仍时常在发生,震中似乎总是在各“川”之间徘徊。据说,在那可怜的汶川,造山运动已经初见成效。唉!这地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在拱动不止呢?就象是只野性十足的怪兽,在发怒,在喘息。这两日,得知在汶川上空失事一架救助灾民的军用直升机,搜救人员展开地毯似搜索也没找到任何踪影。我在想,那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要么是掉在了水里,要么跌入了时空遂道。想到这里,我真是有些不敢说,怕在这个抗震救灾特殊时期的节骨眼上,犯了宣扬迷信的错误。不过,无论如何说,现在这以汶川为焦点的四川到底是一点都不平静的。但听说在一些地方,抗震自救与灾后重建已经开始了艰难的拉锯战。或许,“人定胜天”的确是有道理的。不过,不管怎么说,现有的来自灾区的灾民们,到底还是需要得到更多现实救助以解决生存之计。捐助,在此时来讲,事实上已经成了极具实效的途径。
几日来,在网上,我都和朋友们一席地说着捐助的事,面对网友们无私捐助灾区的义举,我一再代表四川灾民表示衷心地感谢。然而,却因为要不要倡议或是怎么倡议的事,却和好友嘟嘟发生了意见分歧。她主张先解决钱的问题,而我却认为应先明确受赠对象。她很激动,对我的意见一再表示反对,这让我也颇为生气。尽管我很清楚她在现实生活中的为人,也相信她的品质,并且知道自地震以来她一直都坚持在震区无悔地做着志愿者,但我仍然觉得自己的考虑是正确的。一件原本的大好事,如果因为考虑不周或方法不当,从而引发一些不了解真实情况的网友们的怀疑、非议甚或是攻击。到那时,无论是换了谁,哪怕你是再如何坚韧,都是无法承受那“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无尽屈辱的。在网上,有时,不问青红皂白的口水,完全可能淹死一个人。
前天晚上,新浪《让爱去飞翔》文学圈的副圈主蓝月,也和我谈起了这事,听了我的分析后,她也觉得应当考虑得更为周全才是。我们便认认真真地探讨了一回。我答应尽快去查找地震中父母双亡但成绩优秀的那个拟受赠的学生,她又去她的QQ群发动网友们。第二天,我在请同事帮着打听后,告诉蓝月的确有那么个学生,但因为学校没复课还无法联系,蓝月也告诉我现在已有五人愿意参与捐助。我想,我会继续去设法联系受赠者的,而蓝月也会继续去倡议动员的。或许,为了真诚地帮助来自灾区的灾民们,我们各自采取着不同的方式来尽着自己这份关爱之心。这到底是桩现实的义举。力量不在大小,捐助不在多少,这都不影响我们大家关注灾区、帮扶灾民的情谊的表达。
前不久,总圈主倩云飞韵就已提出,要将刚由作家出版社发行的《生命的暗示》一书,以成本价公开销售,然后再将书款中的一万元,交由我和随风以《中国散文网》《中国诗刊》总圈的名义前往北川捐赠。我答应她一定努力想办法将书销出去,争取尽早尽快完成总圈的捐助。我们也谈到,捐书好还是捐钱好,她说还是捐钱比较好,可以让受赠灾民更加便于解决生活问题。我想也对,再好的书捐过去,到底也是无法替代灾民们眼里的牛奶面包的。那书我已买下了十本,或许说这也是我的一点绵薄之力吧!当她说把要卖的书也给我寄过来时,我还是有些紧张、深感压力的,一是感动于她的信任,二是担心一时半会儿卖不完。实际上,在此前,我也曾暗地里想过,大不了到时候去城里城外到处跑上发一阵,找那些书店和邮亭,哪怕是三五本地代销也是可行之策。如果卖不完,那就还是捐书吧!
这时,我想起那位叫木瓜的河北网友来。以前我从不认识他,可能是因为无意中看了我的博客,知道我是四川绵阳人并且比较关注灾情,便留言给我说想给北川捐建能抗八级地震的高品质学校,让帮着联系北川教育部门。我答应了,也认真地去问过这事。电信的人告诉我说北川教育局的电话还无法打通,继而给了我市教育局的电话。我打过了,却没有人接。看他当时不在线,便把那号码连同几个网友捐助信息都贴进了自己的博客。目前,已收到他正在联系市教育局的回复。
晚上,忽然在“让爱飞翔—同城聚会”QQ群里接到北京网友飘游的求助,我答应帮他捐赠九十九套文具给灾区的孩子们,也答应让受赠的孩子给他签名,以便让他留给自己的孩子用作纪念和教育。通过了耳麦和交换过电话号码后,我又建议他看过了我的博客。他直说是信任我的,我说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做来对朋友们负责。后来,他告诉我说,明天就把要捐赠的文具从北京快递过来。我想,我得尽快找到这城里的灾民集中安置点,找到帐篷学校里那些来自北川灾区的孩子们,把这份来处首都网友的关爱,给一一传递过去。想着这事,我便给嘟嘟在QQ上留了言,请她帮下忙,毕竟她去过灾区和城区的几个灾民集中安置点,熟悉那里的工作人员和情况。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做,是不是就意味着开始了面向灾区灾民的关爱之路。以己绵薄之力,伸出温暖的手,递上一份仁受之情。或许,这到底应该算是桩义举罢,至少会有助于那些流离失所的灾区灾民们感受人间温暖,恢复生活信心。
写着这篇文字时,我忽然觉得好困,便去床上靠了靠。想着凌晨可能还会有着震感明显的余震来临,便强撑着穿好了衣裤,套上了袜子,打开房门,把鞋挪到床前便捷的地方,又把随身携带的装着相机和证件等的小包给系牢在腰上。这样一席地弄好,即便是那该死的余震真的如期而来,我也算是做好了随时向外狂奔的准备。这时,我再躺去床上,却睡意全无,便又爬起来,再次坐到电脑前的椅子里,继续着这需要完成的文字。想起E江春水先生早上在博上给我的留言——“我梦见书生被压在预制板下了”,我便生起强烈的不安来。面对他的善意提醒和关心,让我从原本已经对地震几近麻木的神经,又蓦然地生起了高度的警觉。
是夜,睡眼惺松,星月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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