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网络 文/秋枫)
夜深了,我走到寂寞的街头,丝丝细雨扑落在脸上,点点冰凉。我没有象往常那样出门叫车,就象与久别的朋友重逢样地,轻轻步行在细雨中。
我竖起了衣领,以免雨粒洒进脖子里。轻轻走着,没有溅起地上的积水。时而,身边掠过三五个沉浸在快乐中的小青年,侧头望去,目光冰冷。
在这个原本以为迷人的圣诞狂欢夜,我到底没有和那群很年轻的同事去疯,却叫了很好的朋友,到个雅静的茶楼坐了会儿,然后又去了间或许温馨的小酒吧,和另个三两个朋友聚着,听他们一席地聊着投资的事,很专业地讨论着市场与资本运作。换了往常,幸许我会饶有兴趣,但今夜,却似乎只想静静地躺在松软的沙发里,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夜色的无尽朦胧。就连先前在茶楼,我也这样,极为松弛地躺着,用手遮挡着灯光刺眼,似乎极为疲倦地“睡着”。然而,眼底的无尽潮湿,没有人知道,就连邻座的那对低低喁语着的恋人。
默默地走着,手插在裤兜中,很想伸出手来,呵上一呵,却到底没有动,只是一味地走着,走着,在这寂寞而冰凉的夜色中。
又是几滴飘雨扑打着脸,或许是应该轻轻地颤上一下的,但我却没有动,只是一味地直视着前方的夜色,面容肃穆,目光冰凉。
原本以为会开心地醉着,在这样的夜晚,结果却这么意外地清醒。或许,只有伤痛和着冰冷,才会让人清醒,可这样的清醒却让人如此地深刻。
我错了吗?难道这世间的恋情都已经变成了这样,不能纯然地永恒?难道所有的诺言都是这样地没有质感,难以兑现?就连彼此深情的约定,也无法经受得起岁月的洗礼?
或许,我是应该迷人地微笑着挥手,象往常那样地与所爱的人温情道别,没有再会。或许,我真是应该从那些无尽美妙的梦中走出来的,不要再去执著于对爱纯然地寻觅。就象在这样的夜色中漫步,雨粒凉冰,或许才是最为现实的境遇,最为直接的感触。
“她能为自己的喜欢负责吗?”面对朋友的质问,我哑然,沉默,原本的欣喜碎落一地。是啊,这个俨然温室里成长起来的纯净女孩,她所能做到的,又会有些什么?近在咫尺,却如在天涯。难道真的是我,惊扰了她平静的生活?
或许,有时,的确只有等到失去,才能让人真切地感觉到存在的份量。或许,真的只有我从她的视野中消失,才能够让她继续安心地完成学业。难道这世间,就真的没有什么事可以两全?
“哥,我愿意。我好怕你伤心。”想着她的深情话语,我的眼底,潮湿尽染,不是雨冰,而是心疼。
夜啊,你为什么这样无尽沉寂而冰凉?为什么总是将我对梦的沉醉唤起?或许,我原本就应该只是个一味忧伤的诗者,无畏地在这无尽的冷雨中默然屹立,孤独而美丽:
竖着衣领,手插裤兜,细雨中行走。面容肃穆,目光冰凉,夜色中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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