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梦，一个冗长而悠远的梦。我梦到了你，如同昨天般美丽。在这个少梦的日子，在这空楼幽居的第二个晚上，我梦到了你，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梦醒之前，幸许我还快活地笑着，运用我的幽默，你忍俊不住，笑得好美好美好娇柔。

    我是裹着风衣，在沙发上仰面躺着，做的这梦。在梦中，我感觉你是那么可爱，那么地温柔。在你上学时，为你戴上发夹，你两眼温情荡漾，任我尽情爱你。在梦中我不知道那就是你，醒来后才发觉那一切熟悉的感觉全是你的。我的爱人，我无从掩饰，也不轻易表白：爱你，深透骨髓！

    当时，我并不想睡，并不想轻易地睡去，只想稍稍休息。头开始隐隐作痛了，我便在那沙发上躺着，合着眼睛。在昨夜电视的吼叫中，在昨夜山村人的喧闹中，我便这样入了梦。本欲趁夜深人静用以作诗的。夜空飘落零雨，我发觉了，弄湿了阳台，绝无声息。四周的深黛，隐约地托出林掩小楼，毫不作声，只有三两只早醒的鸭在不安份地空洞叫嚷，一两只猫在梦脚低吟，愈去愈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