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惊觉了!
浑身一片寒冰。卧在沙发的双腿,曲折着,曲折着地只管冷。厅中的灯光是我睡前的特意调成,暗淡而昏黑地发着所谓的光。依旧睡前才点燃的几上的一支烛,在这团弱而又弱的厅气中摇晃了半点尾躯,仿佛有风,然而本应毫无这样的摇晃,烛苗却也怕人地向一侧倾倒,象是极力地躲闪着,差不离真要脱烛而去……
我只觉身上的寒气,坐起来,寒战战地捧着烟吸,只管猛劲地吸食,好让我感到心暧,然而却依旧了冷,依旧了寒战战地,毫无半点暧意……猛吸……再一支……扔下烟蒂,却也依旧了寒冷,依旧了打着战……不知何处的门在幽幽地发出风响……
又是一声!分明不可能,绝不可能!然而锅底般的黑夜依旧风响,那门想是愈来愈放肆地晃动起来,一边撞响……
我的汗毛直立,只觉毛孔狠命地收缩……我止不住了!
想起了那白日里,下一会儿楼,床上的枕头便翻了滚,那毛巾便被扭起一团结在一旁的地上,另间的毛巾毯也冲倒在地……奇怪!
除我独居一室,却也没人这样来乱搅,然而我是绝没有听到半丝声响的……皮沙发上有几撮浅尘的模糊,象是脚印……
我发着毛,愈来愈止不住地寒气漫溢……想起午时梦脚父亲的怒叱……只顾了冷,缩瑟着冷,在这样的夜半,窗外绝无轮廓的夜……
那门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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