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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之二《小芸》
(2007-04-23 23:25:39)
小
芸
两年前我去常州工作，友人将其一处公寓借我小住。这处房子位于顶层四楼，每层两户。住在我对门的是一个枯瘦矮小长相怪异的老头，此人极少出门，出门也总是急匆匆的，对我的示好从来是视而不见。一日与友人吃酒很晚才回家，刚上楼梯就听到从楼上传来轻柔的歌声。我缘梯而上只见在四楼的楼道中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歌就是她唱的。小姑娘身材清瘦细长袭一白裙面色如玉，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肩膀上。见我上楼小姑娘将歌停住，我对她点了点头微笑的问了声好，她也不回应只是呆呆的看着我。我打开房门进屋，关门时才看见她是赤脚。第二天我晚上回来又看见了昨天那位小姑娘，我想她或许是老头的孙女，就指了一下对门问“住这儿？怎么还没睡呀？”小姑娘已经没有了紧张，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以后我又见过她几次，熟了互相就都会打个招呼。使我奇怪的是，她都是在夜里很晚的时候才出来，在自家的门口独自一个人玩，每次都是穿着那件白裙头发湿漉漉的打着赤脚。
半年的聘约到期了，第二天我就要回北京。晚上一群朋友请我吃酒闹到很晚才回来，在楼道里又遇到了那个小姑娘。这次小姑娘显得很忧郁，她倚着栏杆对我说“我叫小芸，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就我和爸爸两个人过。从小我身体就不好不能上学，爸爸整天把我关在小屋里不让出来。只有晚上爸爸睡着了我才能偷偷的跑出来玩。我很长时间没有和人说话了，本来觉得能和你会成为好朋友，不想刚认识你却要走了。”看着小芸悲伤的样子我顿生怜意，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第二天一早我离开了常州，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我一路想的都是小芸。
几天前常州的那位朋友来北京，闲谈中他对我说他将那间公寓低价卖了，赔了许多钱。我想起了小芸，就问：为何要在楼市髙的情况下将房子赔着卖。他心慌慌的说：“不卖不行呀，那是个凶宅。你还记着对门的那个老头吧？他的女儿病死十多年了，尸体也不处理，自己买了个大冰柜，就将女儿放在里面。十多年，我房子对面就一直放了个死人，你说晦气不晦气”。
我闻之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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