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关于体操运动员桑兰将赴美打官司的新闻不少,这两日安静了许多。说句老实话,对这事我本来并不怎么关注,甚至还有点认同“一夜之间桑兰从天使变成了魔鬼?”“桑兰案”发生不久,美联社的报道中就发出了这样的疑问。“狮子大开口,形同敲诈”,新近出版的《明镜周刊》作如此评论。(深圳商报6月7日)。桑兰起诉的对象之一,其受伤后在美的监护人刘国生、谢晓虹夫妇曾被人们看作桑兰的恩人。有网友认为桑兰“忘恩负义”。
就在昨天,桑兰的代理律师海明给广州日报发了一份经过公证的法庭证词。该证词证明,桑兰受伤后在美生活期间确曾遭性侵,而性侵者就是被告薛伟森——桑兰当时在美监护人谢晓红的儿子。
这位证人叫路平,今年75岁,是1998年7月底到10月间桑兰在美国的治疗医师。路平说,当他去被告家里时,亲眼见到薛伟森把正在睡觉的桑兰搂在沙发上并覆盖着一条毛毯对其进行性侵。他说,桑兰瘫痪后胸部以下已经完全失去知觉,没有冷热、痛痒以及其他一切感应。“桑兰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被性侵犯了。”路平说,桑兰当时惊讶地发现自己下身流血,而薛伟森帮桑兰擦拭用过的厕纸上也有血渍。路平说,自己亲耳听到“桑兰问为什么会有血?”桑兰当时只有17岁,还是处女。(广州日报6月8日)。如今已退休的路平医师决定讲出真相,还桑兰一个公道。
此前,据说桑兰的律师海明一直在寻找被告薛伟森。作为此次跨国官司的被告之一,薛伟森早已知道自己的被告身份,却一直躲着,不肯出来接传票。
在这份证词中,路平还提到了一次讨论设立桑兰基金的会议。桑兰的监护人谢晓红出席了这次会议。会上讨论了包括桑兰的伤势、责任、应该受到的待遇、家庭护理、怎样募捐、基金命名以及如何管理等内容。让路平感到震惊的是,桑兰基金的钱桑兰后来只收到14万美金,远远低于公众捐款的数目。
路平医师的证言让我感到震惊,也激起我对桑兰跨国官司的关注。我想不管谢晓红此前为桑兰付出了多少,和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两个不同的问题,不能模糊,该感恩的要感恩,该赔偿的应赔偿,该维护的权力一定不能放弃,比如清查桑兰基金有没有被挪用。如果谢晓红的儿子薛伟森真的对桑兰实施了性侵,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应该绳之以法。不过这事也有疑点,桑兰被性侵时下肢毫无知觉,对薛伟森的无耻之举竟毫不知情,这种可能性有木有?同时,亲眼目睹桑兰被性侵,十余年后才站出来指证薛伟森,这似乎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医师身份有差异,也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这个证言的可信度。从常理上说,性侵害对一个女孩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受害者对施虐者一定恨之入骨,但在桑兰身上人们似乎没看到这种仇恨,当2008年桑兰亲手把奥运火炬传到递到薛伟森母亲谢晓红手中时,笑得依然灿烂。
笔者认为,只有桑兰本人能完整解释还原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桑兰能解释为何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另一方面,让我尤其难以理解的是,把一名伤残运动员,一名十七岁的女孩子一个人丢在美国,有关方面有没有为维护中国公民的权益尽责,当时的国家体育中心是怎么想的,为此又做了些什么?
也许通过据理力争,法律会还原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希望还桑兰一个公道,相信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看到桑兰那坚强灿烂的笑容。本人将持续关注这一案件的进展。
路平医师和桑兰。

路平医师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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