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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Jar of Apples苹果罐

(2014-07-24 18:38:40)
标签:

育儿

爸爸

妈妈

馅饼

苹果

分类: 海外故事

(美)艾琳·N·瓦茨  译/孙宝成《意林·环球儿童文学》8月刊

在我家厨房,有一张木桌和三把椅子——爸爸一把,妈妈一把,我一把。

妈妈坐在桌子一头。我坐在她和爸爸中间。我努力不看爸爸的空位子。爸爸去城市找工作了,走了很长时间。

每天晚上,我都醒着躺在床上,等待火车停下,等待听到爸爸回家时修理嘎嘎作响的门,等待听到他的工作靴走在厨房门旁台阶上的声音,还有他说“我到家了!”的声音。

每天晚上,我躺在那里时,盯着窗户和妈妈用空面粉口袋做成的窗帘。

每天晚上,火车都要经过,车厢的咔嗒咔嗒声,幽灵般的汽笛声,回响在空旷的牧场夜空。有时火车停下——别人的爸爸回家了,不是我爸爸,还不是。

每天晚上,妈妈来吻我、道晚安——在火车经过之后,她也在倾听。“快睡觉吧。你爸爸很快就回来。也许来过感恩节。”

没有爸爸,我怎能心怀感恩呢?

我入睡了,脑海里响着车轮耳语般的声音:“也许明天,也许明天。”

咖啡的香味唤醒我。我跑进厨房。他在那里。爸爸把我抱到他的肩膀上,假装让我压得踉跄了。“我的孩子怎么了?你都长这么大了,我都举不起你来了。”

他把我放下来,我盯着桌上的两个口袋。一个写着“面粉”,我认识那个词。我试着读出了另一个:糖。爸爸赞赏地吹着口哨,朝我眨着眼睛。妈妈和我练习写字有好长时间了。我能看出妈妈对我很满意;爸爸在我的面包上撒上宝贵的白砂糖,她什么都没说。

妈妈说:“为了庆祝你爸爸回家,我去烤馅饼。下到地窖去,吉米,从架子上把我那罐苹果酱拿来。”她露出“现在当心”的样子向我微笑。

无需如此。我知道那是架子上的最后一瓶。妈妈让我下地窖拿土豆或萝卜,我都能看到,每次都看看苹果罐。“苹果”这个词总让我流口水。

我一步跨两个台阶地下去,连木栏杆都没扶。爸爸离家前,用旧扫帚柄给妈妈改装成栏杆。

我踮着脚取下果酱,用双手抱住罐子。我知道该怎样小心。

我听到爸爸在上层笑,妈妈也笑起来,她的手拍打着面团。“递给我擀面杖,亲爱的,”她说。

我急着上到厨房去找他们。我匆匆忙忙地上台阶,我赤裸的脚拌在台阶中间。我伸出手要稳住自己,但我摔倒了,罐子滑过我的手指。“但愿罐子会滚开。”结果没有。罐子砸在硬如岩石的泥地上。苹果酱溅得到处都是,我面前闪烁着玻璃的小河。

妈妈疾步下了台阶的脚步,口里说着:“你受伤了吗?”她检查我是否割伤。我看着她的脸,知道她在想什么。最后一罐果酱——我们节省下来,等着欢迎爸爸回家。

几个星期都没有吃甜点了,连星期天都没有吃。

我曾常常去看那些苹果。“等爸爸回家时,就会有苹果馅饼了。”我实在想不起馅饼是什么味道了。

今天是特殊的“感恩日”,我却摔坏了苹果罐。

妈妈跪下,把玻璃碎片捡放在围裙里。我给她拿来扫帚。她站起身,开始清扫。

“现在到上面去。注意别割了你赤裸的脚。”我想让她冲我大喊大叫,冲我发火,但她只是这样说。

到了上面,爸爸用他的衣襟擦我的眼睛。“不要紧,大儿子,不过是出了事故。”

我把脸埋在爸爸的旧外套里,这件衣服搭在他的椅背上。我闻到他到处找工作才带到我们桌上的麻袋味。我闻到了火车和城市的尘土味。我闻到爸爸特殊的味道。我想我可以闻到他曾是那么孤独的味道。

我真希望自己没有匆匆忙忙。下次我会加倍小心。

妈妈回到厨房。她从我的眼上拂开头发。“爸爸马上给你剪头发,”她说。然后,她吻了我的脸颊。我猜她还爱我。

“现在离开厨房,你们两个,”妈妈说,“我要烤我妈妈拿手的糖馅饼了。这是在特殊场合才吃的馅饼,不需要用苹果。”

“我一直都想品尝糖馅饼,”爸爸说。

爸爸和我出去,我帮他修理吱吱作响的旧门。我指给他看我差点儿抓住兔子的地方。他让我靠着门量身高,用他的小刀刻下一个新的刻痕。从他走后,我整整长了半英寸高。

“爸,你这次留在家里吗?“

“不,儿子,待不了多久。要等到情况好转再说了。会好转的,太阳会照耀,雨水会落下,万物会按照自有的方式生长。不等你明白过来,就会有一排排的苹果罐摆放在地窖的架子上,我们每个星期天都吃甜点。”

“你不在的时候,我会照顾妈妈,爸爸”

“我知道你会的,儿子。”

然后,妈妈叫我们吃感恩节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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