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二个青春时光》日记一篇
(2022-05-17 10:52:38)分类: 日记 |
预报说今天小雨转晴,实际上,除了有些淡云,基本上是风和日丽。
多日没回老家了,今天想回老家看看。老家父母都不在了,只有空着的房子在哪里,因此我一般也不过去,只是找那几位合得来的老朋友聊一聊。我先到了我本家弟弟刘建波家,又到了方世春老师家。我和刘建波都爱好文学,他前几年出版了一部长篇小说,反应改革开放以来农村的一些故事,书名叫《凤凰峪》,写得不错,曾得到县委宣传部的资助,算是小有成就。因此我们有共同的语言。不过这次我们谈的却是怎样跟普通人搞好关系的问题。我们共同的看法是,像我们这类小知识分子,常常自命清高,因此也有点落落寡合。其实,那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要想跟群众搞好关系,就得让自己平庸一点,不能太清高。大多数人都在为生存奔波,为了衣食住行而劳累,他们对精神方面没有过高的要求,谈不到什么艺术活动,他们看看电视,有条件的玩玩手机,女的跳跳广场舞,男的下下棋也就满足了。如果我们不理解他们,甚至傲视他们,那只能让自己陷入孤立,曲高和寡呀。
方世春是退休教师,天生爱劳动,喜欢种地,也喜欢帮着村民办办红白大事,天天有事干,精神很好。我跟他谈的是关于医疗方面的问题。我们共同的看法是,有病不要轻易上医院,现在的医生很多都靠仪器给病人查病,没有仪器,什么也不是。本来是小毛病,甚至能够自愈的,他们也让你一项一项地查,一条龙下来,有的花好几千块钱,而这样还有好多误诊的。有一些是过度治疗而死,有一些用保守疗法如吃草药就可以治好的,结果因破坏性治疗导致病情加重,或者带来另一方面的问题,如手术综合征。
村里因疫情防控在各胡同口设的路障拆除了。下午我到鸡龙河边,发现有的停车场的路障也拆除了,我的车可以开进去了。
我照例手持相机走在河边供游客游览的小路上,或者近水的草径上,这里瞅瞅,那里望望,时而拍全景,时而拍近景,时而搞微距摄影,又动脑又动手,闲中有忙。河边的樱花全不受旱情的影响,开得正盛,肥大艳丽,从东往西,像两排盛装的礼仪小姐一样欢迎游人。我因为这些日子在河南岸的樱花园里拍过不少樱花照,就没有再多拍。我的心思是在发现那些可能蕴含某些哲理的细小景物,如水中仍然漂浮着的莲蓬的骷髅和它们身边刚长出的新的藕叶,横在水中仍然继续发芽的柳枝,水边叫不出名字却开出好看的小黄花的野生植物,等等。我一边拍一遍在脑子里琢磨出它们深含的意义,赋予它们某一种哲理。年纪大了,感情有些淡化,但理性思考就多了些。
当我聚精会神地取景拍照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大爷,问个事。”我回头一看,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她一脸的惊慌。我问她有什么事,她问我看到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骑电动车走过没有。我又问是怎么回事,她说因为他不学习,她吵了他几句,他就跑了,跑了两个多小时了,到处找没找到。“两个小时?我刚过来,没看见呀。”她失望地往远处望望。我问孩子多大了,她说十四了。我看她急得厉害,便安慰她道:“这么大的孩子了,应该懂点事了,当今社会秩序不错,不会有什么事的。”那妇女说,这孩子有个倔脾气,不听话。我说现在的孩子独生子女多,差不多都有个脾气,不过不会有什么事的,小孩子一时间发脾气,过一会儿就好了,等等就回家了。
我这样说,就是为了安慰她,叫她不要紧张,以免祸不单行,引出别的事来,但我的心里还是为这妇女担心,外地不是有些孩子才才七八岁就得抑郁症自杀了吗?
但我又想,现在家长对孩子的教育也存在问题,一切将就孩子,把他们惯出一些毛病,在父母面前任性胡为,到了社会上无法无天,有的锒铛入狱,岂不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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