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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些日子你怎么没回来呀?”唐菲兄妹之情溢于言表。唐宇低着头,不敢看唐菲。唐菲见他身上有些灰尘,伸出手来替他打一下,唐宇像火烧一般急忙闪开。
 “哥!你怎么了?”
 “我.....没.....没事儿”
 “还没事儿呢?瞧你心神不定的样子!是不是失恋了?”大姐唐艳毫不含蓄的问。
 “不......不是!”
 “还说不是呢!就你那几根花花肠子,姐还看不透?”
 唐宇低着头一声不吭。
 “是不是哪家的女孩子把你甩了?”
 此刻,唐宇竟流起泪来。
 “看看!被我说中了不是?”
 唐菲忙拿出面巾给他拭泪。
 “姐--妹---我对不起你们....”
 “你说什么?”这句话突然触动了唐菲的某根神经。
 唐宇忙把话咽回了肚里。他真想把话说出来,可又想这话怎么也不能说,他只好将满腹的言语化作泪水,企图让这个谜一直藏在心底。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狗皮袜子没反正,说甚对起对不起的?”唐艳越劝,他哭得就越伤心,直哭得泪人一般。
 “菲菲!你哥八成是在外面受啥刺激了,你扶他回房间休息休息,我去收拾饭菜!”
 唐菲将哥哥扶进了卧室,又劝慰了几句,唐宇这才稳定了些情绪,瞅着唐菲的脸,愣了半日说:“妹妹!以后你要想要啥东西,尽管给哥说.....”
 “要什么呢?我要的东西,恐怕哥还舍不得给呢?”唐菲故意开了个玩笑。
 “你就是要哥的头,哥都割给你!”
 “好了好了!别说傻话了!你先在这儿歇着,我帮咱大姐做饭去!”唐菲说着便起身走了出来。
 厨房里,唐艳在锅里烹鱼,旺火热油,香味儿迷漫,唐菲在切一块牛肉,姐俩一边收拾,一边说着话儿。
 “你哥准是失恋了!”
 “看样子不像!”接着她便把唐宇刚才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唐菲马上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原因,但马上又排除了,她不希望是她想象的那种因素。
 一时饭菜齐备了,菜肴不多,样样精致,不但味儿好,色彩也好看,绿的像翡翠,红的似玛瑙,白的像雪,黄的如金
 别看唐艳办事儿说话风风火火像个男人,在烹饪方面还真有点研究,说不定就是这根红绳,系住了市长和她。
 唐菲有洁癖,将桌子抹了又抹,直到没有一丝灰尘才停下来。
 十二点了,市长还没回来。唐菲将菜肴摆得像梅花瓣一样,而后,又在桌上摆出了几个高脚杯。
 唐艳又向市政府挂了个电话,依旧没有消息。便赌气说:“不等他了,咱们先开始”
 唐艳到酒柜,取了一瓶55°五粮液十五年,笑着对兄妹俩说:“这酒,平时你姐夫都舍不得喝呢!就这一瓶就要一千四五百块,今儿就便宜小宇了!”
 姐弟三人边吃边喝边聊,唐宇几杯酒下肚,脸红耳热,话也就多了起来,先是说吃,之后又说喝,说到喝,又仰脸灌了一杯,酒至半酣,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姐!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活,好吃的吃了,好喝的喝了,小姐玩腻了,良家长得好的我也玩了不少,就是现在枪毙我也算值了......”
 “你说什么?咱爸要知道你现在是这副德行,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唐菲忽的站起来,眼看一杯酒就要泼在唐宇脸上,唐艳忙把唐菲手中的酒杯夺过来,“菲菲!你哥喝醉了,胡咧咧呢!别信他!"
 “醉了?呜....呜.....我没醉,我说的全是真的,真的!”
 唐菲似乎证实了那个可怕的原因,那个黑衣人难道真是.....她不敢再想下去了,眼含着热泪,转脸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唐艳要扶唐宇回房间休息,唐宇发起脾气来,“怎么?怕我喝你一千多一瓶的酒?你心疼了?是不是?.....老子什么样的酒没喝过?什么样的女人没玩儿过?别说区区的五粮液十五年,三十年的,老子也.....”
 “啪!”唐艳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他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肖市长恰从外面走进来,见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唐宇躺在地上哭,唐菲躲在房间哭,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一场家宴不欢而散,唐艳正一肚子火没出发,看见他家的市长大人回家,便一股脑儿移在了他的身上。
 “肖长峰!你说你干啥去了?”市长一脸委屈,“今天接待了一个外商.....”
 “编!接着编!姓肖的,你就忽悠我吧!你知道我给你办公室打过几次电话吗?接待外商你单位的人能不知道?”唐艳气得直喘粗气,左手掐着腰,右手指着肖长峰的鼻子。
 肖长峰一脸的尴尬吞吞吐吐也没再说什么,京唐艳见这情状更是醋劲大发,“噢!我说你怎么老不愿意进家,准时被野女人勾引住了,快说她是谁?”
 此刻,只见肖长峰一声长叹,拂袖而去,其实,她哪里知道肖市长心灵的隐痛呢?
 五 肖市长泪洒相思地
 肖市长没吃午饭,竟也没觉得饿,只是感觉头部胀胀的,犹如脑子里塞了一团乱麻,理不清,也扯不断。
 刚走出市委家属住宅区,一辆黑色的尊贵型奥迪A6L2.4从身后驶来,停在了他的身边,“肖市长,上车吧!”市政府司机小王从车上跳下来。
 “不!你回去吧!我今天不用车,想随便走走!”
 “您--去哪儿?”
 “去哪儿应该不用向你回报吧?”说着连脚步也没停下。
 小王看肖市长真没坐车的意思,只好自己开车走了。
 走到一家店铺前,他停下了脚步,这是家鲜花店,迈进店里,便犹如进入了一座花园。
 “先生买花吗?”一位打扮入时的女子热情的给他打招呼。
 “嗯!”市长点点头。
 “喜欢哪一种?”
 “随便看看吧!我喜欢那种要那种!”
 “那好吧!先生您请自便!”
 白菊花,白玫瑰......他挑的全是白花,那小姐有些不解,“先生卖花送人吗?”
 “嗯”
 “送谁呀?”
 “女朋友!”
 没看出这先生还挺风流呀!那小姐暗暗笑他。
 他挑完花,转身便走,“先生!您还没结账付钱呢!”“钱?”他伸手从兜里摸出一张钞票,甩給那卖花的小姐,等那小姐,算好价格找钱的时候,他已走出了店门。
 “先生!找给你的钱!”那女子捏着一叠钞票便追着喊。
 他连脸也没扭,一经走了去。
 郊外,是个树林,树林里有一座墓碑,碑上镌刻着“刘芝茵女士之墓”墓碑四周长满了荒草,草丛里星星点点的开着些黄的白的紫的碎碎的野花。
 肖市长双手捧着花,默默地站在墓前,眼里溢出两汪热泪。
 “芝茵!我来看你来了,我没有忘掉你,永远也不会忘.....”
 他默默地念着随着泪水流出来的祭文,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俏丽女子的身影。高高的个子,一身流畅的S型曲线,脸儿白白净净,白净的脸上嵌着两汪清澈明净的流泉,头发黑亮亮的一直垂下浑圆的秀肩。
 “芝茵!”他喊一句,声泪俱下。
 他和刘芝茵其实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既非青梅竹马,也非两小无猜,仅仅同窗四年,也许是前世姻缘未断,也许是月下老早已为他们系上了红线,一切都源于一次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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