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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水的女子

——给ZY

文/南岩

梦是多余的，日历是多余的，偶遇的次数

是多余的，男与女是多余的，激情

是多余的，氧气是多余的，唯有一根线

红绳子从水中舀起一碗水，用西的光

铺出一面镜子，才弥足珍贵

这根红绳子，是一个女人对外的信号

正一点点吞噬一个男人仅有的尊严

他沉默寡言，以一块白色

寻找一件小事的借口，吃斋

不念佛，蹲在村口的石凳上谈论隔壁的

寡妇，像是给自己

安排一个谎言，嫁给幸福的数字

依旧在那个空房子，两头满是

烧焦的结，她在一口毫无戒备的空气中

弥散，把水汽一点点

撞向玻璃，深到喉结，一口干枯的

井，倒满花开花落，从黑色

冲开，他撬开月光倾斜的木盒子，盗走

一把敲定终身的锁，安排

一场盛大的婚礼，安排三千童男

三千童女，同唱一首红色的歌

让每一件小事在上一个出口

妥妥当当

◆端坐水面的女子

               ——给YF

文/南岩

12月第一天，想写一点真实，写得久一点

有寒冬来临的小草枯萎，手脚封住了

一口热气，有小孩半夜的哭闹，隔壁小王

饲养的野猫和骨头，有

抹着香水的女人向我频频招手

我们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水

开始沸腾，来吧！

离开这个冬季，这是你早已计划的一部分

离开那道篱笆墙，也是光明正大的理由

可谁也没有迈开右脚，打开

亲朋好友的礼物，红绳

牵出一根又一根，捆绑不了我们

从未谋面的胎记和早已种下的种子

12月的最后一天，我想我们可以在

某个山头，做一件伟大的事

拿出一支笔、一张红纸

写上大大的喜字

再偷一块红布盖住你的额头，从此

你是南氏唯一的新娘，走

每一条小路，看日出日落，端坐水面

把积攒多年的温度一次用完

我们不论伤悲，不谈家人

只静静地窝着你、我的身体倾听

有高山起伏、绵绵低语

有缠绵呻吟、嚎啕大哭

这些，足以，远胜于终日人模人样、苟延残喘

此时，不管你答不答应，请闭上眼睛

和我一起倒数12月的31个数字

后记：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发作品了，借着今天心情比较好，发两首情诗近作，给大家批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