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长大成人

文/南岩

该想一些事了，不再碌碌无为，整日

以白墙为壁，埋进他人的世界，找不出

自己，可三年已过，承诺掏空

谎一个又一个抽出，堆得满满

一箱，以至不敢大声说话

生怕算账，结清欠单

可年长的我总有诸多借口，抵挡

家庭本有的结构，眼里仅有

即将消耗殆尽的身体，哭

已于事无补，能做的

是长大成人，把父亲的话

牢记在心，踏踏实实做回一个凡夫俗子

不再天马行空

不再去想草原浪漫的爱情

不再肆无忌惮地排斥他人

不再躲进一张黑纸画黑自己

是否就够了，也许可能就是那样

才能养活自己，成为一个

有用的人

◆十年太久

文/南岩

屋外的黑一点点漏，黏住身体

唯一器官，不再提起繁殖，只接触

碗筷，空白十年，安顿家人

以儿子的身份，够了

就简单一些，没有如果假设

就用名字的姓氏贴上族谱，填满

一串数字，扯出该有的符号

属于他们，仅此而已还是价值无比

无人知晓，这时的我

肯定说一不二，像个长辈

发号施令，每餐烟酒不离

安排事，会做人

可十年太久，女儿都将成为

他人的母亲，而我

还未成家，在广州整夜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