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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岩可园小眼老兄沈河单水旱子余子愚知闲大西北诗刊诗人 |
分类: 诗歌文本 |
《我的后背轻了》
——仅以此诗悼念沈河的在天之灵
文/南岩
走在乡间,瞧一瞧探头的野花
抖去上半身的露水
用肌肤温暖一小块泥土,把火
一次次点燃,为小草扫除多余的空气
累了,靠在树皮的呼吸上
听三只布谷悄悄地叫唤
这时,我的后背轻了
有人在出生的那刻记住我的名字:沈河
《香林村老兄》
你走了,几十年的味道滴答作响
我的老兄,羽毛上的声音和水在火里
一层层风溜过树皮,竹笋顶开的泥土润红
洞穴爬出的蚂蚁列队整齐
水井盖子的虫子粘住水瓢
绳子绕了又绕,你是南方唯一的老兄
你用颜色涂抹香林村的一寸寸空白
你抓一把土,把自己踩过的脚印当成别人的脚印
你的眼睛迎接一条路,夜色亮出的路
你的火丈量阳光的角落
老兄,我们在原点驻守,合上你回身的照片
《可园》
——记8月31日与知闲、余子愚游可园
走过青苔覆盖的路面,知闲眯着小眼
子愚偷偷地告诉我知闲的胡子
站在城中的阁楼,一个女子依偎红褐色的柱子
知闲摸了摸眼镜,眯着小眼
子愚笑了,南岩拍了拍脑袋
照片咔嚓地响,三个大男人抽着白色细烟
可园的湖面点起风
可园的戏曲滴进耳朵
可园的鱼摆动鳞片
可园的人晃过一面哈哈镜
知闲、子愚,窝藏南方的兄弟,我们对着瓶子
喝酒,我们翻阅手指触摸的日历
深夜抽动身体上下的呼吸,三兄弟
憨笑的声音一阵阵地破开莞城
破过珠江,咬住天空的脸面
《群英会》
火车靠住了广州,单水,这个北方壮实的汉子
挤压南方的时针,南岩的租房断了板子
知闲咬着大饼而来
参加一次诗会,躺在地板的诗惊动羊城
三个男人丢失了呼吸的证件
第二天,将军的坟墓挥舞着长衫
笑了笑,知闲的眼镜抬了一下
单水念叨着‘中庸’和‘迂腐’,南岩划了一根火柴
乌龟的脚踩着铁锈
鸭子爬上岸,木头凳子黑了面
三个人的头贴着头看一口井里的铜像
听一个孩子叫喊:空瓶子
一根接一根的烟抽空了生活,精神没了
你以为身体好过民工,精神没了
你以为诗歌好过饭菜,精神没了
你以为你是对的,精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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