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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幽梦琼瑶文艺梦想无人能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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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十年前(或许更早)我和妹妹坐在电视机前看《一帘幽梦》,简直有点看傻了——“费云帆!我就是要嫁给费云帆这样的男人!”我俩争先恐后的宣誓,生怕晚说一步就嫁不到了……(看我博客的朋友不许笑,绝不许笑!!)
那样美好的时光啊,一去不返。那样美好的费云帆啊,也一去不返。
尽管多年来有很多人讽刺琼瑶剧,我却从不忍心参与。她带给了我太多美好的时光,撩发了我最初的文艺梦想。这种刺激绝非是一个小女孩单纯的对爱情的幻想,还有她对文学的初体验和渴望。
我有一帘幽梦
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
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
徒留一帘幽梦
谁能解我情衷
谁将柔情深种
若能相知又相逢
共此一帘幽梦
虽然十年过去了,我的后遗症仍然非常明显。比如我对爱情的想像是过于挑剔的;我仍然偏爱中国古典文学;我喜欢写写东西而且足够“文艺”;我热爱喝咖啡和喝咖啡的环境……甚至,还有点被迫害妄想症……用琼瑶的话来说,这是个典型的“梦娃娃”。(注意,你们要严肃,不许笑!!!)
当然,和所有同样患有“琼瑶症候”的女人一样,琼瑶剧多半是不会漏看的——似乎看了就能延续梦想,赔上几滴眼泪就证明自己还年轻一样。
不过,这次的《又见一帘幽梦》我却没胃口看下去。
首先是,我的费云帆一点都不费云帆了(请允许我用“我的”)既不是刘德凯版的费云帆,更不是小说里的费云帆,我简直不知道他是哪里冒出来的和费云帆同名的家伙!说不好听话,那简直是一个香港老大款哄骗未成年少女嘛。文艺都哪去了?风度都哪去了?那个散发法式浪漫的小费叔叔哪去了?(不得不承认,经历造就一个人。刘德凯多年的法居生活,让他举手投足间轻易体现出了优雅和高贵,这种东西是模仿不来的。)曾几何时,他在我心里和“白瑞德”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每次看见琼瑶在博客里夸赞现版费云帆我就深感惶恐,难不曾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下傍大款的潮流???
然后就是紫菱。第一次看《一帘幽梦》这本小说,我就特别喜欢这个纯真而机灵的小女孩。瞧瞧她的名字,紫色的菱角,多诗意多浪漫。紫色是所有颜色中最诡异,最说不清的一种色彩;而菱角又显示她那有点玩世不恭,不肯屈服的性格。这个版本的紫菱,基本上让我无法联想到紫色的菱角,看上去倒像颗没长成的青豆。我不想公然挑剔一个女孩子的长相,只想说:她绝不是紫菱。——她没有紫菱的诗意和才情,也没有紫菱的机智和可爱。总之,她没有让费云帆喜欢的本钱。我所看见的只是一个木了吧唧心事重重的小妞,还是动不动就崩溃那种……
唉,我都没心情再说楚濂和绿萍了。我只是感到梦也碎了,心也碎了,已觉秋窗愁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巫小颇,过了啊,后半句是林黛玉说的哈……寒)
紫菱:巴黎铁塔没什么了不起,它从前面看是一座铁塔,它从后面看是一座铁塔,它从左面看是一座铁塔,它从右面看是一座铁塔,它从上面看是一座铁塔,它从下面看还是一座铁塔……
紫菱:“云帆,我晕车耶!”
云帆:“怎么会晕车呢,这只是马车呀。是不是中暑了?有没有发烧啊?”
紫菱:“我不是那种晕车!我是坐着这样的马车,走在这样的林荫大道上,我开心得晕了,陶醉得晕了,享受得晕了,所以,我就晕车了。其实,我自从来到普罗旺斯,就一路晕。我进了梦园,我晕。我看到了有珠帘的新房,我晕。看到古堡,我晕。看到种熏衣草的花田,我还是晕。看到山城,我更晕。反正,我就是晕。 ”
……
看到这里,我终于知道:不是我老了,是琼瑶阿姨老了啊——她不光容易晕,而且现在看什么都像铁塔……
唉。现在不光是“欲诉无人能懂”的问题,根本就是“徒留一帘幽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