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的结构
(2022-04-13 13:3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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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hnlk本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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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的结构
2022/4/13。12.48
友人被封,物价和各种郁闷,愤恨一些人,如,发某难财的,到入骨,我倒是不那么恨这类人,凡是为了利益的我都能理解,人之常情,反而不为了利益的要么很高尚要么很可怕了。所以我说不必那么恨,结果友人连我都恨了哈,我想起青天和转移仇恨。
小时候看影视的一个感觉是,各种不聊生,水深火热,苦大仇深,等青天来了,就晴天了,还有一些著名的青天的,包青天,海青天。各种吧。觉得怪怪的。
因为这里存在一个逻辑悖论。
就是,为什么坏官比好官多,多太多了。如果世上坏人比好人多,那是不可能的,否则人类世界到不了今天。所以我还是相信人性本善的,这也没什么复杂的,族群同类,共同发展,协助帮助。
另一个则是,为什么青天就那么青天,人性上说也不大可能。神啊 。不好衡量,纯感觉啊,个人冤屈得平,就青天了。纯宣扬啊。
再一个就是,为什么就这么容易青天了。
这种暗无天日和青天,昏君明主的事情,在人类古代文明中是普遍的,要仅从这点说,我们的古代文明这方面比世界其他文明,几乎全部古代文明,还好一点,所以我们古代,其实横向比当时的人类世界,还算好的。
这点好就是我们古代整个来说是有一个那么个所谓审视体系的,如,御史,钦差,虽然,这基本也没什么用。从结构概念上说没什么用,它的作用只是偶然的,就如青天一样,这在于这种审视结构的本身,是不存在主导审视的,也是君主的一个工具。不是一个环形平衡,而是还是单线个体的,御史钦差也是人,也是一个人。不多说了。
到了现代文明,出现了理论思辨,这问题就很简单了。是个结构问题。恰如那句话,什么爵士说的来着,不好意思,忘记人名字了,阿克顿爵士,约翰·爱默里克·爱德华·达尔伯格-阿克顿,第一代阿克顿男爵,KCVO(英语:John Emerich Edward Dalberg-Acton,1st Baron Acton,1834年1月10日-1902年6月19日),《自由与权力》,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
为什么说这句话这么重要,或说认同度比较高。是因为他把这个问题,暗无天日的问题,不是归结为人了,所以,青天也不是人了。是个结构问题。
这是认识上的跨越性一步了。就是把道德教育变成规则完善了。
挺好的思辨效果的。
那些所谓发什么难财的可恨吗?可恨。但至于恨之,千夫所指,希望他们没了吗?不至于。因为他们不是主导这些人的,不是设定规则的,最多是利用了规则,而能利用规则,是规则有漏洞。更建设性的该是完善规则。这些人往往是聪明人,能看到机会,好的规则下会是更好的建设者。
就想起唐太宗时一个著名的臣子,叫,名字我又忘了,裴矩(548-627年),本名裴世矩。这人挺有意思,我记得以前还写过他,算是个好人,坏事不干,好事能干就干,能帮人就帮人,所以人缘很好。他在隋炀帝时候被认为是个大奸臣,一些人,如司马光,《资治通鉴》认为隋炀帝的亡和他很有关系,隋炀帝爱扩张,爱虚荣,他帮隋炀帝完成,征辽各种,在唐太宗时候被认为是个忠臣,当然,忠奸都是对君主说的了,就是客观做了坏事好事。为什么?他就是个见风使舵,明哲保身,不为恶多为善的能人。就是规则中希望获得最大获得的人。在规则了。
所谓规规矩矩,得规矩规矩才行。
然后,想起转移仇恨的问题。
就想起我大学时一次和老师谈话,谈及的一点,不知自己怎么今天还记得,大意是,体系的焦点一旦集中到某个人,那人就完了。
这是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没有任何可以保障人的,而现代文明体系的本质本是保障人的,在关键时候是让群体来决定如何是更好的保障的。
同样,转移仇恨到某个人,那这个人基本也完了。
却想起替罪羊,虽然不是羊那么无辜,洁白的小羊。
而如何会认为一个人,尤其是非主导结构的人,是有如此恶的呢?这个概率上可能不大的,虽然未必没有。就如大善人和大恶人都很少一样,上智和下愚都少,也都很特例。
如友人谈的,出现了那么多那么普遍的所谓发某难财的,说是那些人的事吗?他们也或许只是为了自己和家人,并没到十恶不赦,更大是一个结构问题了。
恰如,我曾说的,理论上说贪官都是能人的,明白人的,一个能贪的结构,那么多,是结构的问题了,好的结构下,他们还是很好的建设者的。完善结构才是根本吧。
这里有一个有趣,个人的罪大恶极,个人的功德齐天,往往是最不重视个体的文明中的宣示,尤其是对于罪大恶极,是一种转移仇恨了。
不应有恨,尤其是对于人,我们都是人,尤其是对于非主导的人。
所谓那句,原谅他们吧,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看到结构的问题。
主要是,这么恨,这么气,很容易气坏自己了。
为了利益的我都能理解的至少,若说恨,我想起一个来,原来查扣我三轮的我恨啊,所以我既不记住那人面容,更不索求名字,因为那交某不是为了利益,他就是盲目执行一个上司的命令,而上司应该也是执行其上司的命令,而这个命令无思辨,想当然,因为连它们的法都违了,虽然法也随意无思辨群体,但这无法,也让人没办法哈,若恨,主导者才该恨。这种盲目执行,不思辨的,如汉娜,说的平庸之恶,是最可怕的,甚至造成最可恨的。但尴尬的是,恨他们似乎也无谓,最多是主导者吧,似乎,也不必,因为恨未必伤到被恨的人,挺伤自己的,或是年长的缘故吧,原谅别人,原谅自己,原谅一切,很有点我反对的儒家所谓的恕了,或许我们恰是恕了太多,才输了吧。那也是无奈吧。或许,真有命运,当一切都是命运吧,虽然,这只是显示了弱小。当,为了个好心情吧。什么都不好了,能有片刻好心情,也算一种对自己的好的获得吧。往好的地方想啦。亲爱的。
金州。2022/4/13。1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