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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家书》卷八二

(2019-03-03 09:5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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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诵读

曾国藩家书

分类: 经典诵读照见

致沅甫、季洪两弟(同治元年六月初八日)

沅弟、季弟左右:

接少荃信,知伪忠王在上海受创而返,即日来援金陵。弟等墙已固,应足御之。所虑者,夏月士卒多病,恐队伍单弱。银米子药等事,吾必设法多解,竭平日之力办之。援贼至金陵,大战当在七月。此外弟应需之物,速写信来,七月初尚可赶到。此间能办之件,亦必先尽弟营也。临战之际,预先爱惜士卒精力,以备届时辛苦熬夜,犹考试者场前静养也。

致沅甫、季洪两弟(同治元年六月初九日)

沅弟、季弟左右:

接沅弟营图一纸,图中各营布置尚妥,惟有一处,余不放心。江东桥之河,在季弟各营之前面;大胜关进口之河,在季弟各营之后面。此两河宽若干丈?深若干尺?可踹浅以渡否?如可踹浅以过,则恒、昆、吟、保各营亦前后受敌。所招降卒新营本不可靠,而陶保堂、张吟又纷纷死病相继,十营占地颇广,事急之际,季弟岂能一一照顾?该处为全军粮路所在,两弟细细审量一方。吟、保、平、盛等营,果能禁受狂风大浪否?余所疑者在此一处,望弟加倍小心。

致沅甫、季洪两弟(同治元年六月十二日)

沅、季弟左右:

援贼已到四五万,究竟在城内乎?抑在秣陵关一带乎?贼若来扑弟之营濠,在秣陵关等处打馆,往返太远,我已反客为主。渠于烈日之下,必难久熬。若移至我营近处扎垒,果有佳处可扎五六万人否?自城中搬柴米出来,果有若干里?望查示。

五彩关防阅过,均妥。五人亦均胜统带之任,杏南将来或可比金逸亭,晴窗或可比刘岳昭,萧、张、刘则朱、唐之亚也。时时勤教、勤讲,渠辈亦有进益,弟亦可互相警惕。

春霆两旬无信,其军银米两缺,悬系之至!

致澄侯弟(同治元年六月十四日)

澄弟左右:

科一身体若能吃辛苦,令其乡试,亦无不可。余甲午乡试,实畏其热,如火如甑。今年多一闰月,则头八月必酷热可知。余不欲其入场,非过于姑息,实因年纪太轻,不能耐此苦耳。

沅、季在金陵,援贼虽到,而尚无动作。多公本应会剿金陵,因陕西不靖,朝旨与官、多之奏,均须先赴秦中一行。鲍春霆在宁国两获胜仗,闻援贼亦多,难遽得手。今年值各路顺利之时,而忽添此一大波折,不知天心竟待何时乃厌乱也!

致沅甫弟(同治元年六月二十日)

沅弟左右:

此次洋枪合用,前次解去之百支,果合用否?如有不合之处,一一指出。盖前次亦花大价钱买来,若过于吃亏,不能不一一与之申说也。吾因近日办事名望,关系不浅,以鄂中疑季之言相告,弟则谓我不应述及外间指摘。吾家昆弟过恶,吾有所闻,自当一一告弟,明责婉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岂可秘而不宣?鄂之于季,自系有意与之为难。名望所在,是非于是乎出,赏罚于是乎分,即饷之有无,亦于是乎判。

去冬金眉生被数人参劾后,至抄没其家,妻孥中夜露立,岂累有万分罪恶哉?亦因名望所在,赏罚随之也。众口悠悠,初不知其所自起,亦不知其所由止。有才者忿疑谤之无因,而悍然不顾,则谤且日腾。有德者畏疑谤之无因,而抑然自修,则谤亦日熄。吾愿弟等之抑然,不愿弟等之悍然。愿弟等敬听吾言,手足式好,同御外侮。不愿弟等各逞己见,于门内计较雌雄,反忘外患。

至阿兄忝窃高位,又窃虚名,时时有颠坠之虞。吾通阅古今人物,似此名位权势,能保全善终者极少。深恐吾全盛之时,不克庇荫弟等,吾颠坠之际,或致连累弟等。唯于无事时,常以危词苦语,互相劝诫,庶几免于大戾耳。

致沅甫、季洪两弟(同治元年六月二十二日)

沅弟、季弟左右:

贼匪于地势之远近,方向之东西全不了了,宜其屡败不振。然官兵亦自当处处严防。今宁国虽已克复,吾于旌德、三溪一路,尤不敢疏忽也。

闻九洑洲之北,李世忠已开河一道,可通舟楫,洲上之贼应不能再犯北岸。吉、左两营,弟调至金柱关,当无他虑。多公调石清吉十营至金陵会剿,鲍军亦可由东坝、溧水而至金陵。八月以后,弟处当不孤矣。

致沅甫弟(同治元年六月二十三日)

沅弟左右:

张胜禄竟以微伤殒命,可惜可痛!余昔年恸塔智亭之殁,失一威望之将;悼毕印侯之逝,失一骁悍之将。张声扬虽不如塔,似已远过于毕。一军之中,得此等人,千难万难。灵榇过安庆时,余当下河祭奠,赙恤其家。

李臣典果足为继起之贤否?凌有和、崔文田、李金洲三人,余俱不甚熟。大约选将以打仗坚忍为第一义,而说话宜有条理,利心不可太浓,两者亦第二义也。十六日之仗,崔文田等出卡在大濠外否?刘南云等亦出卡否?洋枪与大炮、劈山炮三者比较,究竟何者群子最远?望校验见告。

弟两次钞示寄乔鹤侪信,多影响之谈。淮盐向以江督为主,江督犹东,运司犹佃也。弟欲从盐中设法生财,不谋之于我,而谋之于乔,何也?盐务利弊,万言难尽,然扼要亦不过数语。太平之世两语曰:出处防偷漏,售处防侵占。乱离之世两语曰:暗贩抽散厘,明贩收总税。

何谓出处防偷漏?盐出于海滨场灶,商贩赴场买盐,每斤完盐价二三文,交灶丁收;纳官课五六文,交院司收。其有专完灶丁之盐价,不纳院司之官课者,谓之私盐,即偷漏也。

何谓售处防侵占?如两湖、江西均系应销淮盐之引地,主持淮政者,即须霸住三省之地,只许民食淮盐,不许鄂民食川私,湘民食粤私,江民食闽私,亦不许川、粤、闽各贩侵我淮地,此所谓防侵占也。

何谓暗贩抽散厘?军兴以来,细民在下游贩盐,经过贼中金陵、安庆等处,售于上游华阳、吴城、武穴等处,无引、无票、无照,是为暗贩。无论贼卡、官卡,到处完厘,是谓抽散厘也。

何谓明贩收总税?去年官帅给票与商人和意诚号,本年乔公给票与商人和骏发号,目下余亦给票与和骏发,皆令其在泰州运盐,在运司纳课,用洋船拖过九洑洲,在于上游售卖。售于湖北者,在安庆收税,每斤十文半,在武昌收九文半。售于江西者,在安庆每斤收十四文,在吴城收八文。此所谓明贩收总税也。

弟前令刘履祥在大通开官盐店,小屯小卖,是暗贩之行径;今欲令二三商人赴乔公处领盐,驶上行销,是明贩之行径。若使照和意诚、和骏发之例,亦在运署纳课,亦雇洋船拖过九洑洲,亦在皖与武昌完二十文,皖与吴城完二十二文,则此外为利无几。若不照和意诚、和骏发之例,概不完厘,则有益于弟,有损于兄,殊不足以服众。本年四月,刘履祥在下游运盐数船驶上,亦用洋船拖过贼境,被荻港卡员王寿祺拦住。刘履祥寄函与王,请完厘释放,厥后过盐河、华阳,竟未完厘。此事人多不服,余亦恶之,拟即将刘履祥撤去,并将大通官盐店拆毁。盖所得无多,徒坏我名声,乱我纪纲也。弟亦不必与乔公谋盐,弟以后专管军事,莫管饷事可也。

致沅甫、季洪两弟(同治元年六月二十九日)

沅、季两弟左右:

日来不接弟等信,想营次平安。春霆克复宁国,至今无公牍、私函来此,不解何故?或乘胜进攻广德、东坝耶?抑别有疏失耶?如果克复广德、东坝,则拟以韦志浚守广德,王可陞守东坝,凯章守宁郡、宁邑,云岩守旌德、三溪,桂生守徽州,周万倬两营守芜湖,而春霆从溧阳、溧水、句容绕至金陵之东北,庶为得势。不知果能尽如人意否?

多公自武昌起程西上。闻秦中汉回仇杀,已成巨案。多公此行,能仅至豫而不至陕,或可速了。一入关中,则不复能东远矣。

致沅甫、季洪两弟(同治元年七月初一日)

沅、季两弟左右:

专差至,接两弟书。沅于二十五早大战之后,尚能写二十二页之多,可谓强矫矣。所言仅能切中事理。

凡善将兵者,日日申诫将领,训练士卒。遇有战阵小挫,则于其将领责之戒之,甚者或杀之,或且泣且教,终日絮聒不休,正所以爱其部曲,保其本营之门面声名也。不善将兵者,不责本营之将弁,而妒他军之胜己,不求部下之自强,而但恭维上司,应酬朋辈,以要求名誉,则计更左矣。余对两弟絮聒不休,亦犹对将领且责且戒、且泣且教也。良田美宅,来人指摘,弟当三思,不可自是。吾位固高,弟位亦实不卑;吾名固大,弟名亦实不小,而犹沾沾培坟墓以永富贵,谋田庐以贻子孙,岂非过计哉?

二十五日又获大胜,以后应可站稳脚跟。然计贼之技俩,必再来前后猛扑一次,尚宜稳慎待之。

致诸弟(同治元年七月二十日)

沅、季弟左右:

季弟病似疟疾,近已痊愈否?否不以季病之易发为虑,而以季好轻下药为虑。吾在外日久,阅事日多,每劝人以不服药为上策。吴彤云近病极重,水米不进,已十四日矣。十六夜四更,已将后事料理,手函托我,余一概应允,而始终劝其不服药。自初十日起,至今不服药十一天,昨夜竟大有转机,疟疾减去十之四,呃逆各症减去十之七八,大约保无它变。希庵五月之季病势极重,余缄告之云治心以广大二字为药,治身以不药二字为药,并言作梅医道不可恃。希乃断药月余,近日病已痊愈,咳嗽亦止。是二人者,皆不服药之明效大验。季弟信药太过,自信亦太深,故余所虑不在于病,而在于服药。兹谆谆以不服药为戒,望季曲从之,沅力劝之,至要至嘱。

季弟信中所商六条,皆可允行。回家之期,不如待金陵克后乃去,庶几一劳永逸。如营中难耐久劳,或来安庆闲散十日八日,待火轮船之便,复还金陵本营亦无不可。若能耐劳耐烦,则在营久熬更好,与弟之名曰贞、号曰恒者,尤相符合。其余各条皆办得到,弟可放心。

致澄侯弟(同治元年七月二十四日)

澄弟左右:

近日诸事平安。沅、季在金陵并未开仗。鲍春霆克宁国后尚未进兵。希庵于初八日简授钦差大臣,咨请余代奏谢恩,并请辞谢重任,回籍守制,已于二十一日代为陈奏。渠以二十二日自六安起行来安庆,俟奉到赏假谕旨即行归里。袁午桥开缺以后,病势甚重,不审能再驻临淮办事否?若午、希皆去,余须兼顾淮北,精力万照管不到。

近日身体颇好,疮癣皆愈,但畏热殊甚,汗出如雨,殆亦老年必有之象。弟近日体气何如?常服药否?余今年未服补药,盖见胡润帅晚年病象,未必非补药太过之咎耳!

致沅甫、季洪两弟(同治元年七月二十日)

沅、季弟左右:

久不接来信,不知季病痊愈否?各营平安否?东征局专解沅饷五万,上海许解四万,至今尚未到皖。阅新闻纸,其中一条言:何根云六月初七正法,读之悚惧惆怅。余去岁腊尾,买鹿茸一架,银百九十两,嫌其太贵。

今年身体较好,未服补药,亦未吃丸药。兹将此茸送至金陵,沅弟配制后,与季弟分食之。中秋凉后,或可渐服。但偶有伤风微恙,则不宜服。

余阅历已久,觉有病时,断不可吃药,无病时,可偶服补剂调理,亦不可多。吴彤云大病二十日,竟以不药而愈。邓寅皆终身多病,未尝服药一次。季弟病时好服药,且好易方。沅弟服补剂,失之太多。故余切戒之,望弟牢记之。弟营起极早,饭后始天明,甚为喜慰!吾辈仰法家训,唯早起、务农、疏医、远巫四者,尤为切要!

致沅甫、季洪两弟(同治元年七月二十八日)

沅弟、季弟左右:

接沅弟排递一缄,大傩礼神,以驱厉气而鼓众心,或亦足以却病。余寸心忧灼,未尝少安。一则以弟营与鲍营病者太多,为之心悸;二则各县禾稼前伤于旱,继而蝗虫阴雨,皆有所损,收成歉薄,各军勇夫七万人难于办米;三则以秦祸日烈,多公不能遽了,袁、李皆将去位,长淮南北,千里空虚。天意茫茫,竟不知果有厌乱之期否?幸季弟疟疾速愈,大为欣慰!观民心之思治,贼情之涣散,金陵似有可克之机。然古来成大功大名者,除千载一郭汾阳外,恒有多少风波,多少灾难,谈何容易!愿与吾弟兢兢业业,各怀临深履薄之惧,以冀免于大戾。

东征局五万,因北风太大,尚未到省。此月竟止解去五万,下月必补足也。

致沅甫、季洪两弟(同治元年八月初四日)

沅、季弟左右:

希庵昨日到省,气象瘦黑,咳嗽不止,病殊不轻。本日接奉谕旨,不准回籍治丧,赏银八百两,饬地方官妥为经理。天恩优渥,无以复加。然希庵归思极切,且其病似内伤,非回家安心调养,断难速痊。渠拟自行具折陈情,拜疏即行。论君恩则有负,论病状则无愧也。

谕纪泽(同治元年八月初四日)

字谕纪泽:

接尔七月十一日禀并澄叔信,俱悉一切。鸿儿十三日自省起程,想早到家。

此间诸事平安,沅、季二叔在金陵亦好。推疾疫颇多、前建清醮,后又陈龙灯狮子请戏,仿古大傩之礼,不知少愈否?鲍公在宁国招降童容海一股,收用者三千人。徐五万人悉行遣散,每人给钱一千。鲍公办妥此事,即由高淳、东坝会剿金陵。希帅由六安回省,初三已到。久病之后,加以忧戚,气象黑瘦,咳嗽不止,殊为可虑:本日接奉谕旨,不准请假回籍,赏银八百,饬地方官照料。圣恩高厚,无以复加,而希帅思归极切。观其病象,若非回籍静养断难痊愈。渠日内拟自行具折陈情也。

尔所作《拟庄》三首,能识名理,兼通训诂,慰甚慰甚。余近年颇识古人文章门径,而在军鲜暇,未尝偶作,一吐胸中之奇。尔若能解《汉书》之训诂,参以《庄子》之诙诡,则余愿偿矣。至行气为文章第一义,卿、云之跌宕,昌黎之倔强,尤为行气不易之法。尔宜先于韩公倔强处揣摩一番。

京中带回之书,有《谢秋水集》(名文洊,国初南丰人),可交来人带营一看。澄叔处未另作书,将此呈阅。

致沅甫、季洪两弟(同治元年八月二十一日)

沅、季弟左右:

专差到,接来信俱悉。

吴委员解饷七万,前缄已决其径解金陵,该员不来安庆禀见,亦殊可怪。毛、恽以此敦同舟之谊,而该员暗寓离间之意,世情浅薄如此!

六属丁漕,不能不驳。去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恩诏豁免安徽失陷地方今年钱漕。余与希庵会衔出示,定以十二月二十一日以前克复者起征,恩诏以后克复者不起征,兹将告示寄阅。和、巢皆在不征之列,碍难违旨开办。无为、怀、庐等属虽办抵征,然当分拨各军。弟军之视鲍、张、朱、唐各军已极优矣,若再处处独优,则人必不服,余亦无词以告马方伯、隋粮台也。

致澄侯弟(同治元年闰八月初四日)

澄弟左右:

沅、霆两军病疫,迄未稍愈,宁国各属军民死亡相继,道殣相望,河中积尸生虫,往往缘船而上。河水及井水皆不可食。其有力者,用舟载水于数百里之外。臭秽之气中人,十病八九。诚宇宙之大劫,军行之奇苦也!

洪容海投诚后,其党黄、朱等目复叛,广德州既得复失。金柱关常有贼窥伺,近闻增至三四万人,深可危虑!余心所悬念者,惟此二处。

余体气平安,惟不能多说话,稍多则气竭神乏。公事积搁,恐不免于贻误。弟体亦不甚旺,总宜好好静养。莫买田产,莫管公事,吾所嘱者,二语而已。盛时常作衰时想,上场当念下场时。富贵人家,不可不牢记此二语也。

致沅甫弟(同治元年闰八月十九日)

沅弟左右:

多公不能回军东指,前信略述其概。本日接严渭春一缄,称多公在商南小挫,散去四营,恐未必确。其称多帅昨奉谕旨,又今回剿楚、豫发、捻,不必入关,则必见廷寄之言。多若果回楚豫,则弟欲奏请会攻金陵,或有几希之望。然余接多公在商南发信,业已入关,其部下雷正绾已至陕西城外,为解省围之计。秦中官绅未必肯放多帅出关,而多公不携雷镇十营偕行,必不肯独自东还。是多公不能出关回剿楚豫,十居其七;即能回楚豫,亦不能会剿金陵。以鄙见计之,多军长途之辛苦,部落之分散,接济之不便,事机之不顺,多公必不免于懊恼,将士必不免于疾病,若再东行三千余里而至金陵,则辛苦尤甚。无论其不能东来,来亦必不能速,难遽得力。故余欲弟力求自保,断不可指望多公,致误大事,至嘱至嘱!

多公阅历尚浅。四五月间自请援陕,与官公密商密奏,皆秘不使余知。彼时锐意立功西北,岂料今日尚在商南,所谓事非经过不知难也。弟今欲多军速回金陵,亦不知事之难也。余千思百计,无术可救弟之危。惟今团防营南渡,与周万倬会守芜湖,腾出王可陞一军,留助弟处一臂之力。然弟二万人不能坚守,添二千余人,岂遂足恃?聊尽心焉耳。

箎轩愿助我办粤厘,亦可感也。

致沅甫弟(同治元年闰八月二十一日)

沅弟左右:

雪琴信来,贼分三大支上犯,伪侍王一支专攻金陵,侍逆尚在衢、严一带。此信或未必确。然大支贼扑犯之说,则处处皆同,大约弟处九月必有战事矣。

季弟各营防守一段,乃弟之粮路所关。其营皆新集之卒,未历战阵,未经风波,恐大股贼甫至,而各营望风先溃。粮路一失,弟所统各营亦有不能不退之势,则大局立坏。他处无兵可调,只留王可陞一军为援助金陵之地。弟或先将王可陞调至大胜关一带,填扎季弟新勇八营墙内,而换出季弟之新勇移驻芜湖,似尚妥惬。陞字四营,虽亦系未经见仗之新勇,而较之季弟新勇,或者略胜。王可陞二千七百人可扎五垒。弟于湘、恒等十营中挑留五营,而抽五营移于芜湖以上。季若不愿在金陵,亦可移至芜湖以上。惟弟斟酌行之。余相隔太远,不敢悬揣,系念无已!

致沅甫弟(同治元年九月初一日)

沅弟左右:

昨日未接弟信,忧系不释!兄弟相隔太远,不能相顾。虽欲百计救助,而信到金陵,已在贼到十日之外,凶锋已过矣。

计此三日内,已发军火一批、饷银二万,护军湘后营挑勇共四百人;发信请厚庵救助,请任星元救助;发札调陈东友、赖荣光二营归弟调遣;今日发炸炮炸弹,派人去放;调石清吉亲带三营前往,扎保江边饷道。此数者若件件做到,亦自不无小补。特患最危最急在二十五六七等日,而余所发之援兵,均在九月初五日后乃到。乃知军事呼吸之际,父子兄弟不能相顾,全靠一己耳。今日接奉廷寄,极可钦感,录寄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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